包間里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七八個保鏢。
這幾個人今天喝了不,又灌了校花的酒,有點上頭,正興地找不到北,一群人闖了進來。
二話不說將他們摁住。
他們開始還鬧著要報警。
直到被人從包間里找到加了料的紅酒,然后蔡翔被帶走,才知道蔡翔搞了事兒。
這才慌了。
沈念和林蘇,都是H大的名人。
而他們又都是從H大畢業的,自然知道沈念和林蘇。
他們幾人,都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
但出自名校,畢業后都混得不錯,各個居大企業的高管。
最在乎的就是前程和名聲。
料不是他們下的。
但同一桌子喝酒,這種事,傳出去,本說不清。
現在,別說他們走不了。
就是走得了,也不想走,希能和對方解釋清楚,免得以后名聲損,影響前途。
10分鐘后。
包間門打開。
秦琛和陸子安進了包間。
幾人抬頭,一眼看見打頭進來的秦琛。
他們沒見過秦琛,不知道他是誰。
但他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此時上散發出來的濃重戾氣,讓他們不寒而栗。
秦琛自己拉開一張餐椅,隨意坐下。
保鏢連忙也給陸子安拉開一張椅子。
陸子安把椅子往后拖了兩步,抱著胳膊,坐到門口,隔著餐桌,打量對面在一塊的幾個人。
等在包間的小陳,遞了個平板給秦琛。
屏幕上是沈念被灌酒的監控視頻。
秦琛接過平板,低頭看視頻。
反反復復看了十幾遍。
秦琛看視頻,離他幾步外的陸子安轉著手機,也不說話。
包間里,除了視頻中嘻哈耍賴,兼施強迫別人喝酒的聲音,再沒有其它聲音。
靜到讓人骨悚然。
對面幾個人,張得直冒冷汗。
他們在網上看過陸子安。
知道那是他們惹不起的主。
另一位,他們不認識。
但從對方姿態神,可以肯定,這一位的份,比陸子安只高不低。
他們在京市待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有那麼一個,不管哪個圈都不敢惹的活閻王。
平時沒有人敢議論京圈的那位太子爺。
眾人沒見過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只能據陸子安的年齡,大約猜測頂多二十五六歲。
和陸子安走得近,份又不比陸子安低。
年齡也對得上。
幾人幾乎是瞬間想到了對方是誰。
與此同時,被自己腦海里冒出的“秦琛”兩個字,嚇得一個哆嗦。
這位太子爺的惡名在外,據說心狠手辣到令人發指。
傳說他喜怒無常,一個不留神,哪句話了他的霉頭,出門就會被套麻袋,丟到河里。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只是出來吃個飯,就直面了這位活閻王。
視頻還在一遍一遍地放。
那聲音就像一道道的索命符,讓人神經繃。
他們沒跟這樣一類人打過道,饒是平時八面玲瓏,這會兒,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平安離開。
秦琛看夠了,把平板遞給小陳。
小陳又遞了幾份資料給他。
秦琛看一份,丟一份在桌上。
對面幾人,看見資料上的文字,臉一下變了。
這些資料,是他們幾個人的詳細信息,包括姓名,住址,工作,家庭員。
他們中還有兩個不是本地人。
可這麼短時間,所有人都被查的底朝天。
秦琛一句話沒說。
只淡淡的一眼,他們就已經招架不住,擱在桌下的雙,止不住打。
幾人連忙爭搶著為自己開。
“那瓶紅酒跟我們沒關系,我們本就不知道。”
蔡翔被帶走,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解釋清楚,他們立刻會步蔡翔的后塵。
秦琛低頭點了煙,“如果你們跟那瓶酒有關系,現在就不是坐在這兒。”
幾人暗松了口氣,繃的神經卻不敢有半點放松。
都是高學歷的人,沒誰是傻子。
和紅酒沒關系,還被扣在這里,不是被牽連,就還有其他事。
他們不知道會是什麼事,不敢胡開口。
秦琛吐了一口煙,視線輕飄飄地掃過對面幾人:“很喜歡灌姑娘的酒是吧?”
幾人的臉一下就白了。
若說姑娘。
他們今天只灌了沈念和林蘇的酒。
林蘇是富二代。
他們一致認為,秦琛是在為林蘇出頭。
這樣認為,不僅僅因為林蘇是富二代。
而是還抱著僥幸心理。
當時。
林蘇沒喝酒。
沈念喝了三杯。
即便今天不能全而退,落在他們上的罪責,沒喝的總比喝了三杯的要輕。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為自己辯解。
“我們只是太久沒見過方旭,太高興了……沒想要灌林蘇和沈念。”
“你的意思,是們自己灌自己?”
那人啞了。
另外幾人,埋著頭,不敢再說話。
偌大的包間,針落有聲。
秦琛彈了彈煙灰:“高興了,是管不住,還是管不住手?或者是,兩樣都管不住。”
聽了這話,幾人一起抬頭,看著秦琛面無表的臉,臉由白轉死灰。
“我們錯了,我們道歉,以后再也不敢了。”
“道歉?”
“是,我們道歉。”
“把人毀了,一個道歉,就能完事?”
如果今天他沒有來。
又如果,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沈念不對勁,追了過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想想,都到后怕。
一句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再一個道歉,就想把自己對別人的傷害抹去。
誰給他們的癡心妄想?
秦琛暗吸了口氣,強口涌的怒氣。
不讓自己一個沒忍住,當場踹死這幾個蛆蟲,臟了腳。
幾個后背一涼,額頭滲出冷汗。
林蘇沒喝酒,和毀了扯不上關系。
不是林蘇,就只剩下沈念。
幾人的心猛地下沉。
他們不知道蔡翔在酒里下了藥。
但他們給沈念灌酒的時候,確實帶著占便宜的心思。
藥不是他們下的,卻是他們勸著喝下去的。
憑著這點,他們就不清白。
他們之前,有多想看沈念醉酒失態的樣子,現在就有多害怕去想這會兒是什麼模樣。
“我們真的不知道那酒有問題,我們去給下跪,給補償,求原諒。只要肯原諒我們,怎麼樣都行。”
陸子安被惡心到了,扯了扯角:“補償?你們補償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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