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啊,查到了那年世家大族聚會賓客的名單,你猜誰也在名單上?”
“誰?”
“你老公,傅時肆。”
沈清幺手一松,手機順勢摔到了地上。
“喂?喂?”
沈清幺僵得重新把手機撿起來。
“我爸對那年的聚會很有印象,因為那次的聚會大家其實都是沖著傅家去的,傅老爺子當年領了最寵的孫子去宴會,大家都特別的有印象,不過特別有意思的是據說那次傅時肆回去以后就生了場大病,據說是著涼了。”
沈清幺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覺得陸行舟蠢,現在覺得自己也蠢的,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弄錯。
怪不得當時和傅時肆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會是那番語氣,現在想起來,真是想給自己一個掌。
“你沒事吧,你怎麼不說話了。”程薇安語氣有些擔憂。
“我沒事,多謝你,先掛了。”
有些事還真是神奇,沒想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會是他,自己還一直把救自己人弄錯,都能想到自己一直認錯人,傅時肆那個委屈樣子了。
傅時肆今天加班了,很晚才回到家,就看到桌上擺的熱騰騰的幾盤菜。
沈清幺從廚房出來,眉眼彎彎:“你回來了啊,快嘗嘗我的手藝。”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傅時肆實際上是對這盤菜抱有懷疑態度的。
沈清幺拉著他坐下:“你快嘗嘗,我這次做的肯定比上次好。”
不忍看的期待落空,傅時肆淺嘗了一下,結果:“還不錯。”
沈清幺自己也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還真是可以,不枉跟著網上的教程學了那麼久。”
傅時肆把拉到自己的上:“今天怎麼又親自下廚了?”
“今天是道歉局。”
傅時肆來了興趣,“道歉?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沈清幺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又給他倒了一杯酒,嘿嘿一笑:“就是我好像一直搞錯一件事。”
看給自己也要倒酒,傅時肆阻止了:“你不好,別喝酒。”
沈清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朝著男人端了起來:“以茶代酒吧。”
傅時肆看吞吞吐吐的:“沈清幺,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哎呀,這不是把小時候你救我的事給搞錯了嘛。”
原來是因為這個,傅時肆慢條斯理的吃開了菜:“看來今天的眼睛睜開了。”
“你生氣啦?”
“沒有。”
傅時肆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誰知道每次說陸行舟是的救命恩人的時候,他多想把的屁打一頓。
這輩子最憋屈的可能就是自己做了好事當事人還不知道吧。
“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認識我那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也知道是我?”
傅時肆放下了筷子,拿紙巾了角:“是。”
他第一次見到就是在那個宴會上,他第一次見到原來有人可以被欺負的那麼慘。
那時的被一群小孩圍在中間,看著被著鉆,又看見有小男孩在上撒尿,而就像一塊木頭一樣不為所,好像再多的折磨都不足以讓有所反應,他從的眼睛里看到了死寂。
他看著被人推下去,第一反應就是跳水救人。
沈清幺覺得奇妙:“沒想到咱倆那麼早之前就見過一面,真是緣分啊。”
“誰跟你說只是一面?”傅時肆的眼瞳逐漸悠遠,在瘋人院里,他見過最脆弱的樣子,他數次將護在后,他也曾告訴:只要比別人更狠,更瘋,就不會被欺負。
再次見到的時候,也的確變了那個樣子,可是他卻是止不住的心疼。
啊?
沈清幺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沒什麼。”傅時肆重新拿起了筷子:“快吃吧,一會涼了。”
傅時肆洗完碗后就去了書房,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的白玉山的事之后,他就變得心事重重。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幺頻繁的接到陸行舟的電話約見面,沈清幺不厭其煩的將人拉黑,早知道就不告訴他真相了,平白的給自己找麻煩,又一想,要不是告訴他這個,恐怕還把他當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這天,沈清幺和程薇安出門喝咖啡,又被陸行舟攔住了:“幺幺,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該說的那天全都說完了。”
陸行舟神痛苦:“你當真不愿意再和我說話了嗎?”
“不愿意。”
程薇安再經過他的時候故意:“喲,陸爺,怎麼不去找你的萱萱了?你的萱萱還等著你呢,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幺幺遠點,就是因為你才會被送去瘋人院,吃了那麼多的苦,你要是再糾纏,先不說別人,本小姐第一個和你沒完。”
陸行舟無力的后退一步:“在瘋人院過的真的很不好嗎?”
程薇安冷哼:“遲來的深比草賤。”
他癡癡的著沈清幺的背影。
夜晚,陸行舟在酒吧買醉,他不停的問自己,是不是早點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就有轉圜的余地,他醒悟的太遲了,早就喜歡上了卻不自知。
那麼多次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做什麼,似乎每一次他都是站在沈萱的邊冷眼旁觀。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
一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是誰?滾開。”陸行舟拿起酒瓶就往里倒。
傅納芷截住了他的手腕:“你現在這麼痛苦無非是因為得不到想要的人罷了,我要是能助你得償所愿呢?”
陸行舟終于用正眼瞧:“你是誰?”
傅納芷:“實不相瞞,和你一樣的苦命人,你想得到沈清幺,而我想得到傅時肆,某種意義上,我們倆的目的相同。”
見他還在猶豫,傅納芷繼續煽:“明明是你先遇到的,憑什麼被別人后來居上?就算你做錯了一些事又怎麼樣?誰說沒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們在一起了,余生你都可以償還你的過錯。”
那句別人后來居上中了陸行舟的心坎,他恨,憑什麼憑空出來的傅時肆就能輕易的得到,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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