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后,收拾好東西,準備帶孩子去附近的兒樂園。
正要出門,手機響了。
是Mark打來的。
“喂?”安然接起電話。
“起床了嗎?”Mark那頭的聲音帶著笑意。
“已經準備出門了,帶小寶貝去玩。”
“正好,我在你們小區附近,要不要順路一起?”
安然想了想,笑著答應:“好啊,順路。”
十分鐘后,Mark的車停在樓下。
他打開后座車門,接過孩子,小心地抱著,小家伙一看到他就咯咯笑。
“看來我的人氣又漲了。”Mark笑著調侃。
安然拿過他的保溫杯,笑著了他一下:“得意。”
Mark一邊開車一邊問:“今天有什麼特別想玩的嗎?”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帶孩子散散心。”安然笑著說:“順便我也放松一下。”
Mark點點頭:“你最近確實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休息。”
安然靠在座椅上,閉著眼輕輕嗯了一聲。
車里安靜下來,只有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還有輕輕播放著的音樂。
這一刻,平靜又好。
到了兒樂園,孩子一下車就興得拍手喚。
Mark抱著他,一路哄著,帶著安然進了游樂區。
兩人陪著孩子玩了梯、蹦蹦床、海洋球池。
孩子笑得停不下來,小手拉著Mark不放。
安然坐在一旁看著,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Mark逗著孩子,不時回頭看一眼。
“你笑起來真好看。”他忽然說。
安然一愣,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是哄孩子還是哄我?”
Mark聳聳肩:“都有,公平對待。”
安然笑著搖頭,不再搭理他。
玩累了,三人找了家附近的餐廳吃飯。
孩子坐在兒椅上,一邊吃飯一邊揮著勺子,弄得自己滿臉都是米飯粒。
安然無奈地拿巾給他臉,一邊嘆氣一邊笑。
Mark在一旁幫忙,作練又自然。
吃到一半,孩子困了,靠在安然懷里打起了瞌睡。
Mark放下筷子,看著,語氣輕輕的:
“安然,你有沒有想過,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安然低頭親了親孩子的額頭,沉默了一會兒。
“我害怕。”輕聲說。
“害怕什麼?”
“害怕失去。”
Mark手握住的手,聲音堅定而溫。
“失去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因此拒絕了可能擁有的幸福。”
安然抬頭看他,眼里有猶豫,有搖。
Mark繼續說:
“我不會你。”
“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什麼時候準備好,我都在。”
“哪怕你永遠不準備好,我也不會離開。”
安然心里一震,眼眶忽然有點熱。
良久,輕輕開口:
“給我點時間,好嗎?”
Mark笑了,握著的手了。
“嗯,慢慢來。”
“我等你。”
晚上,回到家,孩子早早睡了。
安然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夜。
手機震了一下,是Mark發來的消息。
【今天很開心,謝謝你和小寶貝。】
安然盯著那條消息,猶豫了一下,回了過去:
【我也很開心。】
然后又補了一句:
【謝謝你,一直在。】
Mark那頭很快回了一個笑臉,還有一句:
【我會一直在。】
安然靠在沙發上,閉上眼,心里暖暖的。
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
也知道,自己還需要時間。
但至現在。
不再是一個人了。
有人愿意陪著。
有人愿意,牽著的手。
陪慢慢走,慢慢等。
等完全放下所有的防備。
重新,勇敢地去。
去相信。
去擁抱屬于自己的幸福。
傍晚的天空染上了淺淺的橘紅,遠的高樓在余暉里拉出細長的影子,秋風帶著微涼吹進城市的隙。
安然抱著苗苗走出托班,懷里小家伙興地揮著手里的小旗子,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亮的。
“媽媽,今天我畫了小狗!”苗苗舉著自己的畫本,得意地晃著。
安然笑著蹲下來,接過他的小畫冊,一邊看一邊夸他:“哇,畫得真好!小狗狗都笑了呢。”
苗苗嘻嘻笑著,撲進懷里,地喊了一聲:“媽媽最好了!”
安然抱他,眼眶微微有點發熱。
這麼多年來,一個人帶著苗苗走到今天,雖然艱難,但從來沒有后悔過。
這個小小的人,是堅持下去的全部理由。
回到家后,苗苗坐在小桌前,拿著彩筆繼續涂涂畫畫,安然則窩在沙發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工作室那邊發來了最新一期的設計稿審核郵件。
點開,一頁一頁認真瀏覽著,不時標注出細節問題。
的設計事業現在越來越穩,海外分部已經功運作,品牌影響力在國際上也漸漸有了名字。
但從未松懈。
知道,真正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得遠,不是靠一時的熱度,而是靠不斷積累和沉淀。
何曼曼的消息在這時跳了進來。
【安然,告訴你個八卦!】
安然笑了笑,回:【說吧,我洗耳恭聽。】
何曼曼:【柳含煙最近瘋了,聽說被查封了一部分資產,還被業暗地里封殺了,哈哈哈,爽不爽?】
安然盯著屏幕,沉默了幾秒,回了句:【不爽,也不恨了。】
何曼曼:【……】
【你是真的走出來了。】
【姐,佩服你。】
安然靠在沙發上,輕輕敲了幾下鍵盤:【我走了那麼遠,憑什麼因為們再停下來?】
何曼曼發了個豎大拇指的表,然后又發來一條:【不過聽說胡金華那老人還沒死心,轉移資產,估計還在找機會咬回來。】
安然目一冷,打字回復:【讓們來。】
【我等著。】
同一時間,在海外某個的咖啡館里,胡金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著咖啡杯,臉沉。
柳含煙坐在對面,咬著,眼神滿是怨毒。
“媽,就這麼算了?”柳含煙咬牙切齒:“安然那個賤人,憑什麼能活得這麼好?”
胡金華冷笑一聲:“當然不能算。”
“只不過現在風頭太,手要講方法。”
柳含煙氣得直跺腳:“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胡金華抬頭看,眼神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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