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封柏,全家到齊。
封老爺子一時興起,繞到老宅后院。
拐杖一杵,遙遠還屬于封家范圍的人工湖泊,意有所指地嘆了一句:
“啊……天氣真好啊,好適合釣魚……”
風和日麗,人工湖湖面反出金燦燦的日。
風一吹,潤清香卷鼻腔。
這種愜意氛圍,讓桑鹿對自己產生了錯誤的預判,覺自己說不定會是個釣魚行家。
超級捧場地回應老爺子的話:
“爺爺我陪你釣魚~”
“喲,鹿丫頭陪我,好啊——”老爺子眼睛一亮。
桑鹿眼睛彎月牙,自信表示:“我要釣十條!”
“哈哈哈——”老爺子豪邁笑起來,開心擺手,“老岳,拿漁過來。”
不一會兒。
岳叔給桑鹿遞過來漁。
封硯和封逸手里也被塞了一副。
五分鐘后……
桑鹿躊躇滿志拋出第一桿。
準水。
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八分鐘后……
水面平靜,浮標穩如泰山。
桑鹿目不斜視,死死守著。
十分鐘后……
當封硯往桶里放第三條魚時,低頭看看自己腳邊。
一桶清水。
開始后悔地向遠方。
在心里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立flag?
flag的唯一作用就是用來打臉的啊!
怎麼能忘記這條宇宙定理。
十五分鐘……
神飛走,開始開小差。
左瞄瞄,右瞄瞄。
心os:人工湖里水真多啊。
旁眉目疏冷的男人偏過頭,看了一眼。
不失笑。
“回房間睡,我陪老爺子釣魚就好。”他嗓音淡淡的,裹著清淺笑意。
聽到這話,桑鹿困得直點的腦袋猛地抬起,“我沒睡著啊。”
男人漆黑眸底映著湖面盈盈波:“嗯,知道,你沒睡著,去休息。”
最后三個字說得利落干脆。
有種不容拒絕的氣勢。
桑鹿最聽勸了。
立刻就放下了魚竿。
“行叭,那我去休息會兒,喝點東西~”
“嗯,去吧。”封硯淡淡應了一句。
長臂展,把的桶拎到自己腳邊,和他已經裝滿魚的桶放并排。
不遠,遮棚下。
戶外躺椅鋪著靠墊,茶歇點心一應俱全。
桑鹿拿了顆椰子,悠閑躺上去。
耳機一塞,聽起小曲兒。
微風拂面,正好。
吸溜一口冰冰涼涼的椰子水,滿足得發出一聲喟嘆。
舒服啊~
一抬眸,能看見三個排排坐的影。
封硯黑發濃郁,英俊眉眼半斂著,腕骨冷白,閑閑握著魚竿,姿勢松弛疏懶。
旁邊,封老爺子拋竿作老而彌堅。
再旁邊,封逸就顯得有些掉鏈子了。
眉頭擰一團,像是很不滿意手中不聽話的魚鉤,掛餌都掛得費勁拉,從口型看,好像在罵罵咧咧。
罵罵咧咧的口型沒維持多久,封硯冷冷抬眸掃了他一眼,他一哆嗦,做了個給拉拉鏈的作,換靜音搗鼓魚餌。
這一幕讓桑鹿瞧著想笑。
不知不覺地,目又落在那個萬年冷臉的男人上。
抿了抿角。
覺不可思議。
如今,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封硯氣場很有迫。
反而還有點…可?
“可”這個詞用在封硯上,太不恰當。
搜腸刮肚,卻也想不出別的詞替代。
耳機里傳來輕盈曲調。
桑鹿不在想,是什麼時候產生這種變化的呢?
順著時間軌跡,一點一點往前回憶。
想了很久,也沒能追溯出源頭。
似乎并沒有什麼明確節點。
沒有可以被稱為“心”的信號。
日復一日的相中,漸漸,就了現在這樣。
也好的~
桑鹿眉眼一彎。
愉快地想。
……
夏季晝長。
臨近晚飯時間,天還是明亮一片。
岳叔走到釣臺旁邊,微微躬:“老爺,晚飯準備好了。”
一行人移步至餐廳。
傭人魚貫而,把菜端到桌面。
桑鹿見到中午從老爸老媽家里帶過來的菜,被轉移到致碗碟里,放在離封老爺子最近的地方。
老爺子夾起一筷子,五開心地皺一團,連連夸贊:
“味道不錯,長峰手藝見長啊!”
一頓飯吃得開心。
酒足飯飽,老爺子仍不盡興,要拉著大孫子下象棋。
這時,岳叔突然捧著臺平板電腦快步走進來。
“老爺,三爺給你發來視頻。”
“阿柏的視頻?”老爺子炯炯有神的眸一亮,轉頭道:“阿硯,鹿丫頭,來……一塊過來和阿柏的視頻。”
桑鹿眼睛也亮起來。
興致,走得飛快。
想看看封柏現在是什麼樣子。
從錄制現場打過來的,或許能見到他們種出來的農作呢。
封硯腳步沉穩,余見到桑鹿差點撞到桌角。
一把握住胳膊,穩穩扶住。
“跑慢點。”
這邊的熱鬧,襯托出了另一邊的冷清。
沒有被老爺子到,到也不可能過去的封逸,一屁坐進沙發里。
不屑地挑眉瞥了眼老爺子手里的平板電腦。
二郎翹起。
心里冷哼一聲。
呵。
原來這小子還活著啊?
還知道趁人齊打視頻電話。
真夠假惺惺的。
……
封柏和節目組打過招呼,申請了十幾分鐘空閑時間。
避開攝像機,和家人通話。
當屏幕上齊齊出現三張臉時,封柏頓了一下。
他剛要開口打招呼,見到老爺子臉愣住了。
封柏還以為是地里信號不好,視頻卡了。
下一秒。
聽到老爺子疑的聲音傳出來。
“這個黑小子是誰啊?”
屏幕里,老爺子正轉頭看向大哥和大嫂,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陌生。
封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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