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真真需要我的時候,我會過去,這些事,你不用太費心。”裴束的聲音徹底冷下來。
汪琴卻依舊繼續不依不饒:
“真真那個孩子,從小子就是三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了什麼委屈,都是自己一個人咽下去,就算是真想見你,也會因為害怕打擾你給你添麻煩,自己一個人忍著著。”
裴束沒打算繼續接茬。
正打算掛電話,汪琴撒潑的聲音傳過來:
“小齊,我告訴你吧,我人現在已經在你們公司樓下了,今天你要是不去陪陪真真,我就賴在這兒,我這張臉也不要了,我就在你們公司大堂撒潑打滾,路過一個人,我就告訴一個人,讓你的職員們都看看,他們的總裁是個什麼樣的人!”
裴束眼角的青筋跳了跳,語氣陡然變得冷毒辣:
“琴姨,當年我和,承的是你們林家的恩,還是真真的恩,我還是分得清的。我現在對你和二叔多有照拂,也完全是看在真真的面子上。你們關心真真,我很寬。但是,凡事要有個度。”
裴束這一番話,把汪琴鎮住了。
過去,裴束還沒有回到裴家,還是那個窮小子齊束,汪琴瞧不起齊束和齊。
鄰居之間發生分歧,汪琴總是搶著占便宜,從來不對齊謙讓。
林真真和齊束走得近,還被汪琴指著鼻子罵林真真小賤蹄子不檢點,在外面搞男人。說林真真搞男人也就算了,還搞了個一樣窮的,以后不得討飯過日子,窮到死。
林真真父母出了遠門打工,汪琴夫婦不得已擔起照顧林真真的責任,
夫妻二人對此怨言頗深,一直把林真真當累贅。
他們夫妻給林真真送吃穿用度時,總是拉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們債。
對林真真輒就破口大罵,說林真真是“討債的”、“拖油瓶”、“死了活該”。
至于汪琴說的那些,幫助齊的事,全是林真真做的。
當時,齊突發心梗,是林真真發現,打了120,及時讓齊得到了救治,醫藥費都是林真真花了自己的課本費墊付的。
這件事,裴束一直記在心里。
后來,裴束被裴家認了回去,搖一變,了裴家金貴的大爺。一年到頭才到林家看林真真一次的汪琴夫婦,開始對林真真變得殷勤,進出林家比誰都要頻繁,開始以林真真監護人的份自居,在裴束面前,做出一副很關心林真真的樣子。
還借著林真真,開始拿林真真以前做的事,企圖對裴束挾恩圖報。
裴束因著他們是林真真親戚的關系,縱容他們,對他們一步步退讓,也任他們“敲詐勒索”,直到上次汪琴和姜以初發生了不愉快,裴束才撕破臉把汪琴趕走。
現在,裴束對他們的忍耐度,也越發低了。
“如果您沒什麼事,我就先掛電話了。”裴束說完,不給對方任何機會,直接把電話撂了。
掛了電話,裴束馬上聯系了警衛,讓保安把汪琴趕出了公司大樓。
還勒令,以后這個人,不允許放進萬宇。
裴束看了眼姜以初的朋友圈,沉著臉,拿過了車鑰匙和外套,大步流星走出了辦公室。
之文看到裴束出來,立刻跟上去,“裴總,是要去機場嗎?機票還沒有訂……”
“去真真那里。”
之文一噎,想想也符合常理,
裴總關心真真小姐,一向是比太太多的。
之文跟著裴束一路來到了林真真所住的公寓樓下。
這兒是云城的高檔小區之一。
地段好,通便利,毗鄰繁華熱鬧的商業區。工薪階層咬牙背下房貸才能住下來,林真真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不費吹灰之力,靠著裴束,就在這里住了下來。
周圍的鄰居,不是年百萬的白領高管,就是社會小有名氣的名人。
之文在樓下等待,裴束一個人上樓。
摁響門鈴沒多久,門就開了。
林真真一臉憔悴,原本就瘦削的臉,如今更是枯瘦,看到裴束,有些驚喜:“齊束哥,你來了!”
“我聽你嬸嬸說,你想見我。出了什麼事嗎?”
林真真臉霍地變了:“齊束哥,嬸嬸是不是找到你那里去了?不會跟你鬧了吧?”
看林真真擔憂惶恐的臉,裴束有些于心不忍,“沒有。就是讓我多來陪陪你。”
“嬸嬸那個人你知道的,總是瞎心,要是找你說了什麼,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工作忙,你也不用總是過來,偶爾能來一趟,我就很開心了。”林真真說著,眼里又含上淚水。
不知道為什麼,過去裴束看著林真真哭,會很心疼。
可是現在,裴束卻有些煩悶。
他想補償林真真過的苦,可是好像不論怎麼補償,林真真都很可憐。
看到林真真那雙泛紅的眼睛,他還會聯想到,前陣子在他面前哭過的姜以初。
還想到姜以初那副,明明想哭,卻梗著脖子不讓眼淚掉下來的倔強模樣。
姜以初一哭,更讓他覺不好。
“齊束哥,別在門口站著,進來坐坐吧。正好快到晚飯時間了,我給你做個飯……”
“不用了。”裴束打斷的熱。
林真真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尷尬和局促。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事就好。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裴束說。
林真真垂下頭,“我也需要有人陪……”
手,拉住了裴束的袖:“齊束哥,你是不是因為姜姐姐的事,在跟我生氣?我怎麼被別人誤會都沒關系,但是我不希,連我最在乎的人,也誤會我。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姜姐姐會遭遇那樣的事,我也不是故意攔著助理……如果姜姐姐生我的氣,我可以到面前,去求的原諒。但是,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討厭我,好不好?”
裴束暗暗嘆了一氣:“真真,我沒有討厭你……”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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