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姜以初剛剛當過東郭先生，被狼咬了一口。

現在可不想白費自己寶貴的腦細胞，替林真真收拾爛攤子。

“我也不清楚呢，林書，剛剛發生了什麼？”姜以初事不關己。

林真真心里恨了姜以初！

明明是姜以初跟劉局勾搭在一起，害得接下這個任務。

現在姜以初還不幫！

站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好戲！

林真真在心里，已經把姜以初活剮了幾萬遍。

“我……”饒是林真真無知，也知道當下這種況，只能撒謊。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撒得，讓領導滿意，自己又沒有犯錯誤？

太難了！

就在林真真腦子快轉得冒火星的時，早已看破一切的劉局擺了擺手，“哎，為難小姑娘做什麼，”

凌主任也附和：“就是，我這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啊，來，坐、坐！”

話題功從林真真上，轉回了飯桌上。

全程，林真真都在等大家聊一聊審批的事，

但是一頓飯下來，劉局和裴束似乎只是在繞著房子建造的事，轉圈圈，打邊，

一直沒個準話，說行還是不行。

林真真看得干著急。

反觀裴束和姜以初，卻是一副悠然自若的狀態，他們也不著急。

一行人起離開，凌主任請劉局先起出門，劉局卻沒。

他轉向裴束：“今天機會難得，裴總，能不能接你的書，移步說句話？”

問完，又問姜以初：“方便嗎？”

十分尊重姜以初本人的意見。

凌主任是人，當下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姜以初抿，微微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裴束看答應，也很大方：“既然姜以初也有意愿，那自然是可以。”

他甚至叮囑姜以初：“跟劉局好好敘舊，下午給你放個假。”

“不用，裴總先回公司忙工作，我稍后會自己回公司。”

才不要放假，放半天假得扣多錢啊。

一旁的林真真，被在場幾個人的作驚呆了。

還有這麼大膽要人的？？

齊束哥也這麼大方？

就算齊束哥不喜歡姜以初，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妻子，

哪有把自己的妻子這麼輕易拱手送出去的道理？

林真真一臉震撼和蒙圈，跟著裴束出了粹仙居，

回到車上，裴束準備吩咐司機開車。

“等一等。”

林真真住了司機。

裴束頗為不解，“怎麼了？”

“我們真的不等姜書了？”

“不等了。”裴束看了眼手表，“我一會兒公司還要跟工程部開個會。”

他知道劉局和姜以初的關系。

以前學生時代，裴束被姜以初拉著參加家庭聚會，就在聚會上見過劉局，自然知道，劉局和姜家有著世淵源。

自從姜家出事，所有人對姜家避而不及。

姜以初為了避嫌，也都主跟過去親近的世家叔伯們斷了聯系。

劉局份敏澸，就算很想找姜以初，也擔心落人話柄。

今天裴束帶著姜以初過來談生意，這質就不一樣了。

劉局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姜以初敘敘舊。

但是林真真卻不知道。

“齊束哥……今天你帶姜姐姐過來，是不是因為可以幫你促今天的目的？”

裴束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算是吧。”

姜以初和劉局關系匪淺，劉局很可能會看在姜以初的面子上，給萬宇這個項目開綠燈。

裴束不是圣人，不能說自己不抱著任何目的。

“是不是能幫你促生意，所以你才這麼看重，一直讓待在你邊做書？”

“我看重每一個有產出價值的員工。”

最后一個問題，林真真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那是不是，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達目的，你也認同？”

“真真，為人世，總是要靈活一點，你是一張白紙，我希你保持原有的純粹，但是也要擁有自保的智慧。”

裴束和林真真的談話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林真真卻以為自己明白了裴束的真諦：

“我知道了。齊束哥，你先回公司吧，我想留下來等姜姐姐。”

難得看林真真這麼關心姜以初，裴束有些訝異地揚了揚眉，“也好，一會兒你們一起回公司。”

林真真下車，目送裴束離去，自己則轉回了粹仙居。

一路找回剛才那個包間，里面已經不見人影。

問了服務員，才知道，劉局把姜以初帶到了另一邊的單間茶室。

林真真覺今天自己是打開了眼界。

居然還另開一個單間，兩人單獨相！

夠不要臉。

林真真等在茶室外，一邊等，一邊看時間。

過去二十分鐘，茶室的門打開了。

劉局掀開門簾，姜以初隨后跟了出來。

“真真？你怎麼還在這里？”姜以初看到林真真，嚇了一跳。

林真真反問：“審批的問題有談妥了嗎？”

劉局眼睛微微瞠圓，

這個問題，裴束這個當老板的都沒直接開口問，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丫頭，倒是很大膽，很沒有心眼。

旁邊的姜以初兩眼一抹黑，只好暗示林真真：“這不是該你問的問題，目前還沒有定論。”

劉局也說：“流程還是得正常走。”

“那就是沒有談妥的意思？”

林真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突然臉開大。

姜以初擰著眉，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把林真真當場劈暈，套個麻袋帶走。

轉對劉局說：“劉叔叔，您也耽擱很多時間了，我先送您出去。”

姜以初打算當林真真空氣。

可是林真真卻跳出來，攔在兩個人面前，“劉局，能借一步說話嗎？”

“哦？你要跟我說什麼？”

“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劉局看看姜以初，又看看林真真，想著林真真畢竟也是姜以初的同事，便應道：“行吧，咱們到茶室里說。”

姜以初反倒被晾在外面。

看著林真真那個架勢，心里有不祥的預。

可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在外面等著。

林真真跟劉局進了茶室，反手把門關了起來。

劉局看到這個舉，心里又驚一下。

他沒打算跟林真真久談，所以連坐都沒打算坐下：“林書，你有什麼事，非要單獨跟我說，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姜書跟您談了這麼久，也沒能把審批的事談下來。如果讓您不滿意，我可以代替，來跟您談。我雖然沒懂得伺候人，但是我比年輕，也比純潔干凈。我還是個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