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初乖覺地拿起手機,對景溪舟說:“那個,景,我就先走了哈。”
景溪舟看了眼被打趴在地上的小弟,忽然底氣不是很足。
最后,裴束把姜以初帶出了門,景溪舟一行人也沒有追出來。
出了這棟別墅的大門,就看到了裴束的車,大搖大擺地停在了別墅的廊下。
這里應該是景溪舟的私宅,周圍偏僻,地郊區。
院子的大鐵門,被撞飛了一扇,另一扇的鐵皮歪歪扭扭地翹起,守門的獅石像被蹭掉了半邊。
可以看得出,裴束闖進來時,何其囂張。
他是開著車往里闖啊。
姜以初忽然覺得景溪舟慘的,
打麻將輸給姜以初大幾千,還被裴束拆了家,痛揍了一群小弟,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裴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一群保鏢,之文也跟在一旁。
之文見到裴束和姜以初出來,恭敬地朝二人微微欠:“裴總太太你們先走,我留下來善后。”
裴束帶著姜以初,上了他的車。
車子駛上國道,一路在偏郊的公路上飛馳,
裴束忽然問:“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那個景溪舟,看著像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最后要我陪他打麻將,說是我贏了就放我走,可是我贏了好幾把,他反而不愿意放我走了,我正打算給他放水,裝輸,沒想到你來了。”
姜以初說著,瞄了裴束一眼。
男人開車的側臉,清俊,冷酷。
“你不是說不來嗎?為什麼又來救我?”姜以初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只是想到,我的妻子要是在商業對手手里辱,這對我對萬宇,名譽有損。”
“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這麼好心。”姜以初自嘲輕哂,轉頭看向窗外。
風景一路倒退。
姜以初的聲音,輕輕淺淺的:
“其實就算我真的出了什麼事,對你也沒什麼影響。因為外界,沒幾個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頂多算個炮灰書。你也能趁此機會,換個妻子,這不是正合你意?”
裴束冷笑:“你要出事,也只能在我手里出事,不然,也太便宜你了。你欠我的,欠的,沒那麼容易一筆勾銷。”
又扯到過去那件事了。
不管姜以初解釋多次,裴束都不相信。
也就懶得解釋了,而是轉開話題,問:“真真還好嗎?”
“人沒事。吞了一整瓶安眠藥,還割了腕。還好發現及時,送到醫院洗了胃。”
姜以初的心,陡然一驚。
吞了一整瓶安眠藥,林真真是有多絕,才有赴死的勇氣和決心?
看來裴束結婚的事,對林真真的打擊真的很大。
姜以初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夾在他們中間的障礙。
看來,離開裴束這件事,得盡早提上日程……
一路無言。
裴束沒有再強迫姜以初去醫院看林真真,而是把車開回了家。
姜以初回到臥室,拿了換洗的,徑直去臥室洗澡。
今天忙了一天,還被景溪舟的人擄走,只覺得渾塵土疲憊,想用熱水一點點把上的沉重給洗刷干凈。
外頭,裴束沒了靜。
姜以初猜想,他應該是回醫院,繼續陪林真真了。
林真真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以裴束對的關心,估計今晚上都不會回家,而是直接在醫院過夜。
正洗著澡,浴室的門,霍地被推開。
姜以初嚇了一跳。
門外,裴束冷著一張臉,抬步走了進來。
他竟然還沒走!
“你出去!我還在洗澡!”姜以初紅著臉趕他。
“洗澡怎麼了,我看不得?”
他一臉無賴,姜以初有些生氣。
上次泡澡,他直接闖進來,現在洗澡,他也直接沖進來。
裴束現在是怎麼了?
“你以前不會這麼沒有邊界!”姜以初雙手護在口,桃花似的面孔,撲撲的,是嗔怒,也是被高溫水汽氤氳起的紅。
裴束一步步近,角挑起一抹嘲弄:“呵,邊界,當初你追我的時候,不是說,邊界就是用來打破的?”
“可是……別人在洗澡,你闖進來,很沒禮貌!”
“禮貌?禮貌是對外人用的,你是我的妻子。”
裴束走到了面前,
剛才姜以初沒來得及關掉花灑,現在水還在嘩嘩地流淌,水濺了他的衫,他渾不在意。
姜以初手推他,卻被他一把擒住了手。
“別。”裴束的聲音低沉下來,有一些威脅,也有哄的分,“我沒想干嘛,就是來檢查一下,今天維景那些人有沒有傷到你。”
姜以初想走,但是出路被裴束攔住了,只能用兩只手臂護住自己。
“把手拿開。”他命令。
“我不。”
“你不拿開,我怎麼檢查?”他眼眸幽深。
姜以初瞪著他,臉熱得像是一鍋沸騰的水。
并不需要他檢查!
可是看裴束這個架勢,要是不讓他檢查,這事今晚就過不去了。
而且每次反抗他違拗他,下場都會比現在更慘。
姜以初慢慢把手從前撤開。
他又說:“轉過去。”
姜以初只能含著恥照做,轉過去,背對他。
水霧在他們中間噴灑,白的熱氣滿室蒸騰,給室的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影影綽綽朦朧模糊的輕紗。
裴束的目,落在姜以初宛如羊脂玉般的上,
浸潤了水漬,泛著粼粼澤,膩,勾人。
子風姿綽約的影,像是藏在了一層薄紗之后,約能窺見完的廓,被水的暈勾勒顯現。
他的頭微燥,有一沖,直涌向小腹。
姜以初覺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心十分忐忑,很害怕裴束會突然撲過來,對做奇怪的事。
可是后的人遲遲沒有靜。
良久,他冷淡的聲音從后傳來,“看來他們真的沒對你,上沒什麼傷,你繼續洗吧。”
姜以初回過,裴束人已經離開了浴室。
姜以初站在花灑之下,不松了一口氣。但是這次,不敢再慢悠悠地洗,而是匆匆收尾,趕穿上服離開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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