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我不想跟為仇人,跟離婚后,我才發現,我是那麼的,我現在每天都恨不得去死,姐,你幫幫我吧!”
周傲菲看著眼前痛苦無比的弟弟,瞬間紅了眼眶。
這五年,每天都戰戰兢兢的,就怕他們兩人出問題,到時袁詠珊一出手,他弟弟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因此跟許清藍做閨,得跟親姐妹一樣,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還不忘經常囑咐周旻行,讓對許清藍好點。
除此之外,還經常在袁詠珊面前幫著他們斡旋、說好話,避免雙方矛盾升級。
可即便做了這麼多,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旻行啊,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短暫的,只有失去和懷念是漫長的!”
“你已經徹底失去了!未來的人生,你都將在這種失去的痛苦,和懷念的好中渡過了。”
說完,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周傲菲就拿起包走了。
后面是周旻行聲嘶力竭的喊聲:“姐,你別走!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姐!姐……”
出了醫院,周傲菲先是在車里冷靜了一會兒,等冷靜的差不多了,才開車回周家老宅。
袁詠珊待會兒要去參加個商業流會,正在房間里化妝打扮。
湊近鏡子,剛要手戴耳環,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被嚇了一跳,手上便失了準頭,耳朵瞬間就被耳環劃傷了。
袁詠珊皺眉看向周傲菲,顯然對不敲門的行為十分不滿:“都快要當周氏總經理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莽撞?進門前不知道要敲門嗎?”
周傲菲開門見山:“您為什麼要那麼做?”
一上午被兒接連質問,袁詠珊的耐心瞬間宣告售罄:“我做什麼得到你們來過問嗎?你們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有我一個聽你擺布的棋子不就夠了嗎?您為什麼非要把旻行也拉進來?他從小就被慣壞了,您覺得他能得了這種打擊嗎?萬一他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這些年,出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對言聽計從,任擺布和差遣,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可為什麼出自己的人生和幸福還不夠,還非要連弟弟的人生和幸福也要剝奪?
袁詠珊繼續戴耳環:“他也不小了,是時候該長大了,磨礪磨礪也沒什麼不好!不然一個大男人要永遠躲在媽媽和姐姐的后當巨嬰嗎?”
“而且老爺子眼瞅著就要不行了,這時候你和旻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抓機會多生幾個孩子,能多分不財產,你姑姑到時候就算再能蹦跶,也絕對蹦跶不過周家的嫡子嫡孫!”
說到這里,袁詠珊想起之前吩咐做的事:“對了,你和那個姓顧的聯系的怎麼樣了?”
“雖然他只是個混娛樂圈的,但畢竟是顧家的人,雖然比不上顧家太子爺,但跟咱們周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你抓機會,別總是在歪瓜裂棗里挑男人!”
周傲菲忍不住冷笑出聲。
也不知道袁詠珊哪來的自信,會覺得周家和顧家算是“門當戶對”,即便顧溪云不是顧家太子爺,但他的份也絕不是周家這種門第能高攀得上的!
“聯系了,不過他不怎麼搭理我。”
周傲菲第一次見顧溪云的時候對他印象確實不錯,也確實過要追他和他在一起,然后借著他徹底離周家的想法。
可后來袁詠珊一次次催促、干涉、介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怕這段也像上段那樣,被袁詠珊攪合一灘爛泥。
見沒出聲,袁詠珊還以為沒上心,便又出聲囑咐道:“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最近有風聲說你表姐正在接顧家的人,要是功了,你姑姑的尾能直接撅到天上去,到時候咱們在周家的日子就該難過了,所以你這次只許功不許失敗!”
袁詠珊從小就教育他們,做的孩子,就得有狼,就得會爭會搶會奪會斗,這樣才能得到的,也才配得到的。
可隨著和旻行漸漸長大,他們不僅沒有得到母,反而得到的是更加嚴重的控制、干涉、要求和索取。
所以很多時候,覺得和旻行更像手中兩顆可以任意縱的棋子,沒有自我價值,也不能有自我意識和思想。
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袁詠珊往哪扯,他們就往哪去。
說實話,周傲菲已經厭倦這樣斗來斗去的日子了,現在只想過些平淡平靜的日子,如果能徹底遠離群狼環伺、烏煙瘴氣的周家就更好了!
“媽,以我現在的能力,就算不要周家的財產,也能讓您和弟弟過很好的日子,您為什麼非要鉆那個牛角尖呢?”
袁詠珊聽到的話,立刻皺起眉頭,眼睛里都是不贊同。
“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開始跟旻行一樣優寡斷瞻前顧后了?”
“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把老爺子熬死,把周家的家產奪過來,要好好的揚眉吐氣一把,好把當年瞧不起咱們的人都踩在腳下嗎?”
周傲菲說:“可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您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呢?”
袁詠珊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
是啊,從小長到這麼大,還從沒這麼忤逆過,今天簡直翻天了,的臉怎麼可能會好看呢?只會覺得自己權威到了威脅和挑戰。
“你是在教育我嗎?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周傲菲點頭,明知道不該再說了,但還說了出來:“我承認您的能力和閱歷都遠在我之上。”
“但有一點,我絕對會做的比您好,就是如果我將來有了孩子,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兒當賭注、當棋子、當附屬品。”
“在我這里,他們一定是自由的,可以過任何一個他們想過的人生,而不是把時間和生命耗在沒有意義的人和事上,到頭來邊除了一堆冰冷的錢,其他幾乎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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