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和他的家人好像真的就認為天盛全是靠他自己走到今天的,決口不再提當年為了幫他,拼命演戲接綜藝,靠掙錢養活大半個公司,幫他渡過難關的事。
因為這一切都是自愿的,從提出離婚那天開始,一直想的是過去可以一筆勾銷,損失可以從容接。
自詡玩得起,所以不怕輸。
所以接了周旻行還算大方的離婚補償,因為想快點從這個爛泥潭般的婚姻里,不想做無謂的糾纏,避免抑郁自耗。
但是現在,要把當年給周旻行花的每一分錢,和為天盛賺的每一分錢,都一分不的要回來。
這些錢絕對比他給的這些補償要多得多,甚至可以分掉他一半家也說不定。
看來走法律程序這一遭是怎麼也避免不了了。
果然的盡頭是原告和被告。
“好。”
顧溪云手指彎曲的弧度嚴合的合著的下,仿佛天生為而長:“我希你下次難過,是因為家財萬貫不知道怎麼花難過。”
許清藍再也忍不住,沖進他的懷里。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顧溪云,你明知道我不值得的!”
男人的大掌整個扣住的后腦勺,下頜繃的很,眸子比墨還深,翻涌著滔天巨浪。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
距離天盛還有兩天上市的時候,周旻行就帶著阮流熒先趕去了港城。
隔天,袁詠珊和周傲菲也趕到了。
四個人一起吃完飯,由于用餐的餐廳離他們住的酒店非常近,便散步走了回去。
周傲菲故意走得很慢,很快就變了跟阮流熒肩并肩同行。
阮流熒知道,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阮小姐之前來過港城嗎?飲食還習慣嗎?”
阮流熒搖頭:“沒來過。飲食還好。”
周傲菲看了阮流熒一眼,是只有人之間才能看懂的那種眼神,已經接近于明示了。
“這次謝謝你愿意來港城陪旻行敲鐘上市,這其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你有心了!”
阮流熒回答的很有技巧:“不會,周總對我有提攜之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旻行的提攜只是一小部分,最重要的還是阮小姐自己爭氣。”
“別人演了一輩子可能都籍籍無名,阮小姐卻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為了娛樂圈里無人能匹敵的一匹黑馬,這可不是誰提攜就有用的。”
“娛樂圈不一直有一句話嘛,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阮小姐的命不錯!”
阮流熒知道周傲菲和許清藍關系很好,所以才會不喜歡自己。
笑了笑,盡力的討好。
“傲菲姐說笑了……”
周傲菲見這姑娘裝傻功夫一流,便沒再拐彎抹角:“阮小姐,旻行是個有婦之夫,如果阮小姐愿意的話,我認識很多青年才俊,可以介紹給你,相信那些人和阮小姐更般配!”
阮流熒還想說些什麼,可周傲菲沒再給說話的機會,就快步往前走去。
到了酒店,袁詠珊和周傲菲連個招呼都沒跟打,就進了房間,很明顯的在故意冷落。
周旻行去應酬去了,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便回房間給姜秋打去了視頻電話。
阮流熒心里很不好,眼睛紅紅的:“秋姐,怎麼辦?周旻行的家人都不喜歡我,我覺得好難啊!”
姜秋溫的聲音從視頻那端傳過來,帶著安人心的力量:“們喜不喜歡你有什麼要?周旻行喜歡就行了。”
“再說了,們就是真的喜歡許清藍嗎?當年貴為影后,又是許家的人,不僅能助力周旻行的事業,還能抬高他們周家的門面,所以們喜歡。”
“現在呢,許家不復當年,又不爭氣,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生出來,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還被們喜歡?不過是表面鮮罷了!”
“你就記住,你只要拿住周旻行就拿住了一切。還有,那藥你帶去了嗎?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
阮流熒從包里拿出姜秋給準備的藥,有些擔憂的問:“那藥真的那麼管用嗎?他會不會發現?”
“這就要看你的演技了,你演得好,自然就不會發現。”
阮流熒又問:“沒有什麼副作用吧?”
“沒有,這藥都賣過娛樂圈里的多人了,要是出事兒的話,賣藥的那人還能好好的在外面呆著,不早就被抓進去蹲號子去了?”
姜秋囑咐:“記住,不管明早醒來,周旻行如何憤怒,你就只需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是哭,第二件是示弱,剩下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做,聽見了嗎?”
“嗯,好的,秋姐,我記住了。”
秋姐從很早就對說過,男人對人天生就有保護,這種源自本能,是刻進男人DNA里面的傳信息,誰也改變不了。
所以永遠不要做讓男人覺得自己沒用,覺得相形見絀,覺得尊嚴和地位到挑戰,甚至是愧、排斥的事。
秋姐還說過,要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周旻行的面前,做一個、懂得示弱的人,這樣才更能激發他的“英雄結”,讓他產生保護。
阮流熒最近都很好拿住了這一點。
而且百試百靈。
掛了電話,阮流熒就倒出一粒藥放在了口袋里,隨即就到門口守著去了。
大概凌晨兩點鐘左右,周旻行從外面應酬回來了。
他顯然喝了不酒,走路已經有些搖晃了,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帥氣和極度迷人。
周旻行刷開房門,剛要往房間里面,阮流熒就跟了過來:“honey,我有話想跟你說。”
周旻行轉過瞥了一眼:“說吧。”
阮流熒手住門:“進你房間里說好不好?我不想被人聽到。”
阮流熒用那雙如林中小鹿般漉漉的大眼睛的盯著他,再配上那小白花似的清純白的臉,讓人本拒絕不了。
周旻行讓開子:“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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