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天后要做的事非常多,而人的力是有限的,要兼顧朝局,就很難再去事無巨細的照拂自己的孩子,彼時陪伴在圣上邊的,是他的母,奉圣夫人許氏。”
喬翎小聲重復了一遍:“奉圣夫人?”
梁氏夫人告訴:“這是圣上登基之后,禮部一次非公開對外公文上對許氏的稱呼,正式場合上是不會用的,只是許多人忖度著圣上的態度,對許氏有所禮敬,所以素日里稱呼為奉圣夫人。”
喬翎小聲問:“可是我沒在叔母給我的那份文書上見到奉圣夫人呀。”
梁氏夫人的神有些復雜:“那時候,圣上是先帝和太后娘娘唯一的子嗣,許氏作為圣上的母,地位自然水漲船高,許氏的夫家倚仗著,在外不法,后來被太后娘娘知道,下令申斥之后,才規矩了一些。后來……”
喬翎不由得往前了頭:“后來?”
梁氏夫人嫌棄的把那顆頭往外推了推,繼續道:“后來,圣上生了一場病,很嚴重,一時間朝風聲鶴唳——要知道,那不僅僅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子嗣,也是先帝唯一的子嗣。”
喬翎若有所思:“奉圣夫人因此被問罪了嗎,因為照顧不周?”
“沒有,”梁氏夫人道:“圣上最終還是熬了過去,但在那之后的幾年里,一直都很孱弱,也是在那之后,太后娘娘有了第二個孩子,也就是齊王殿下,并且將這個孩子養在了自己邊。”
喬翎不由得“啊”了一聲:“這……不患寡而患不均呀!”
其實能夠理解太后娘娘當時的做法。
說是為了國家也好,說是為了自己也罷,當偌大帝國唯一的繼承人年孱弱的時候,的確應該想辦法在繼承人的名單上再加一個保險。
但是對于第一個孩子來說,又未免太過于殘忍了。
梁氏夫人注視著的眼睛,聲音輕的好像能夠化在空氣里:“齊王殿下出生不到一年,許氏便被太后娘娘賜死了,的夫家也被族誅,有人說,是奉圣夫人意圖毒害齊王的謀被發現了……”
喬翎微覺悚然,“噢”了一聲,沒有就這件事繼續追問,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來:“先前婚那日我就發現了,皇室的近支宗親不怎麼多啊。”
先帝有圣上與齊王二子。
武安大長公主是先帝的妹妹,韓王是先帝的弟。
然后呢?
就沒了!
倒是也有遠支宗室,但緣上就有些遠了。
梁氏夫人看一眼,說的有些含糊:“惠帝是先帝的謚號,先帝之前,便是明宗,明宗皇帝晚年,出了些子。”
這麼說著,也有些苦惱:“你沒事出去惹是生非,找幾本書看看吧,有這種沒讀過書的兒媳婦,怪丟人的……”
“噢,”喬翎垂頭喪氣,瑟著道:“好的。”
梁氏夫人瞥了眼時間,又說:“晚點老太君回來了,一起過去吃飯,唉,說起來,這居然還是那麼婚之后頭一次全家齊聚。”
喬翎小心翼翼道:“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嘛……”
梁氏夫人于是又白了一眼。
老太君還沒下值,姜裕也還沒有回府,喬翎沒急著走,就近借了梁氏夫人的書房,找了本本朝的史書翻閱。
沒急著看離得近的,而是從最開始的高皇帝那一篇開始看。
前邊無非是老一套,高皇帝出生的時候天有五彩云霞,母親懷胎時便夢見金龍盤踞在肚腹上,此后舉義旗起兵反抗前朝暴政,不吝筆墨的書寫高皇帝的英名和威武,最后終于開國稱帝,廣封功臣。
再翻開第二頁,記載卻變得簡略了許多。
高皇帝六年,高后及母家鄧氏作,上乃鴆殺高后,族其家。海冤之。
又聞竇氏有,遂立為后。竇后生太宗文皇帝。
喬翎看到這里,便不由得微妙一笑。
無論是“海冤之”,還是后邊的“竇氏有”,都不可避免的出了幾分政治上的傾向。
喬翎手指夾在當前這一頁,翻開書的扉頁去看,果然發現這本書是印刷于幾十年前。
并不算久遠。
沒急著看后邊,而是在心里悄悄跟自己打個賭。
看起來,當今皇室該是高后的后人呢。
再往下看,果不其然。
“太子為高皇帝嫡子,雅好詩書,品高潔,時有前朝士與之相談后潸然淚下,執著他的手說,興盛天下、重回三代的希,都在您上啊!”
“那時候鄧氏在朝中樹敵,屢進讒言,高皇帝有所誤解,因此疏遠了高后。”
“太子于是冠跣足,行走在草野間,口中說‘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腹我。報之德。昊天罔極!’,陷在父母互為仇敵的困境之中。”
“太宗之后,幽帝作,有悖祖德,人神之所公憤,其時帝嗣無繼,朝中有長者說,太子原是高皇帝的嫡長子,又是賢能之人,應該迎立他的后人做天子,眾人唯唯。遂迎太子后人神都,是為世宗。”
喬翎略的往后翻了翻,發現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當今這一支,正是高皇后鄧氏的后嗣,而竇皇后的那一支在皇室部權位更迭中落敗,史加諸于其上的筆墨,便要顯而易見的淡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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