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的人齊齊恭賀,“恭喜皇上,恭喜定遠將軍!”
太后轉頭瞧了嘉一眼,欣地又拍了拍的手,嘉真心實意地高興。
“第二件,”陳昱等呼聲停下,繼續笑道,“是朕將立太傅嫡孫為后,不日將母儀天下。”
宣旨太監拿出圣旨,揚聲宣讀一番,最后言明婚期定在來年三月。嘉淺淺聽了一耳朵,心平靜。
滿殿又是一陣恭喜聲,之后宴席終于開始,眾人邊吃邊喝邊聊,一派和樂景象。
嘉服侍著太后吃喝,時不時說上兩句,過了許久,夜深了,太后神不濟,回轉慈寧宮。
趕慢趕,殷緒終于在戌時,將陸行舟的尸送回了寧國公府。
寧國公府早得知了消息,府門上已經掛起白綢,寧國公和夫人、嫡長子、長媳等一干人出來迎接,各個流淚哭泣。
這件事要怪,得怪皇帝,他小心保命,已經很艱難了。殷緒沒有多說,轉頭間沒有見到永惠公主,于是問了一句,“公主可是參加除夕宮宴了?”
逢年過節,宮里一般有晚宴的習俗,為求君臣同樂。殷緒猜測,如果這次宮里也辦了晚宴,那嘉必定也在宮中。
陸家嫡長子勉強鎮定道,“正是。”
殷緒道,“多謝,節哀。”他知道去哪里尋的阿珺了。
駙馬都尉無召不得宮,但他需要宮述職的定遠將軍可以。
因在夜宴上喝了兩杯,太后酒意上涌,躺在床上,不多時便睡著了。
嘉給掖好被角,站起。碧彤笑道,“公主,天晚了,又下著雪,就在殿里歇著吧?”
嘉搖了搖頭,“不了,馬車里不冷,瑾園也不遠。”萬一殷緒明早就回家了呢?想在家里等著他,第一時間看到他。
除夕夜確實要在家里過,家庭才興旺。碧彤便不再勸,隨著往外走,接過宮人手中的一盞燈,“那奴婢送送公主。”
碧彤將嘉送到慈殿門口,看坐上步輦,這才回轉。
四個太監抬著嘉,在雪地里也走得很穩,路上經過一個假山掩映的小閣樓時,卻忽然一轉,抬著步輦走了進去。
見春與知夏覺得不對,連忙一個護在步輦邊,一個攔在步輦前,揚聲問道,“為何突然轉向?”
提燈的太監道,“天寒地凍,雪地又難走,公主心善,便讓奴才們休息片刻罷。”
說得好像有道理,但嘉和兩個婢都覺得哪里不對。這一猶豫的功夫,太監們將步輦抬到門前,而后放下。
見春與知夏一時茫然,護在步輦兩側。嘉抿想了想,掀開垂簾,要出去看看況——不出去也沒什麼用,真發生什麼,區區步輦,什麼也攔不住。
閣樓門打開,陳昱帶著兩個羽林衛走了出來。他喝了酒,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借著琉璃宮燈的芒,看定嘉。嘉的形頓住。
陳昱上前,走向嘉。知夏上前一步,攔在他前,“皇上,天太冷了,公主弱,還得趕回府。”
上次被顧嬤嬤攔了幾次,現在又換人來攔?陳昱冷哼,沉地看一眼,“知道朕是皇上還敢放肆?退下!”
知夏僵持著未,兩個侍衛上前,那穿著鎧甲后更顯虎背熊腰、面容冷酷的模樣,給人極端的迫力,仿佛一手,就能擰斷知夏脆弱的脖子。
不,甚至不需要羽林衛手,領路的抬轎的太監,哪一個都足夠弄死們。
嘉道,“怎麼如此不知禮數?皇上只是與我敘敘舊罷了,退下。”
陳昱便滿意地笑起來,上前風度翩翩地彎腰,替嘉掀著垂簾,聲嘆道,“阿珺姐,要見你一面當真是難。”
隔得近,嘉聞到他上淡淡的酒氣。喝酒的男子,只怕危險倍增加,嘉不聲,了袖中的手指,而后出了步輦。
陳昱道,“天冷,阿珺姐進屋吧,朕與你確實有話要說。”言罷率先轉進了樓閣。
由不得嘉不進屋。嘉給了見春和知夏各一個眼神,示意們不要輕舉妄,而后跟著陳昱走進。
兩個太監跟過來,從外關上了門。
陳昱在燭火下站定,轉充滿意地著嘉,溫道,“阿珺姐,過了這麼久了,可想清楚了?”
嘉表冷靜,回著陳昱,淡聲道,“皇上,今晚你剛立了皇后。”
陳昱輕笑,走上前拉嘉的手,“阿珺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嘉無語,避開陳昱的手,維持著平靜,“皇上,我已嫁,我只想與駙馬平淡過完此生。”
“朕說過,駙馬不是問題。”青州平定,又是佳節,陳昱心愉快,難得地非常耐心,“皇后也不是問題。你若愿意,你是朕唯一的寵妃。”
說著他又摟嘉的腰,嘉再度避過,心里起了焦灼。見春與知夏被牽制住,還能有誰去求救呢?
陳昱再年,也是十七歲的、高力狀的男子,不是能抵擋。
事到如今,只能拖延。嘉緩和了表,謙恭道,“至等臣姐,與駙馬和離之后。”
見嘉同意,陳昱心更好,揚眉笑道,“和離?何須那麼麻煩。明日朕便下旨讓你休夫。”過的男人,他怎麼可能還留著命?
陳昱一個作,終于拉出嘉袖,用力一扯,將扯到前,而后摟住了的腰,低頭湊近,“阿珺姐,朕很高興,終于能與你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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