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忙斬釘截鐵回道,“老奴知道,老奴只有公主與駙馬兩個主子,必當竭誠盡力!諸如告訴夫人書房位置之事,再也不會發生!”
嘉這才緩開神,點頭,“如此便好。”
午后,嘉與殷緒去向秦氏、殷烈辭行。
秦氏推說抱恙待在房中沒有出來相見。殷烈經過上午的事,現在只覺得臉上無,又對殷緒生了愧疚,看都不敢看夫妻兩個,他們說什麼都答應。
嘉沒有在意,只顧要了吳嬤嬤與院中兩個小廝的契便離開。
下午,夫妻兩個坐在院中喝茶休息。后下人忙忙碌碌,將寢房與耳房的東西也搬了出來,殷正與吳嬤嬤照看著,不時囑咐,“小心些。”
晚膳是薛非與平安從外面的酒樓買回的。夫妻兩吃過,留吳嬤嬤最后掃尾,便帶著婢與護衛,隨著搬家車隊,來到了瑾園。
他們到時,弦月東升,星璀璨,清風送來花木的清香。
門楣上的匾額已經換過,又新掛了五盞琉璃宮燈,宮燈下的門扉重新上了朱漆,排列的銀大銅釘閃閃發亮。
顧嬤嬤與采秋提著燈籠,帶著園中眾仆前來迎接。兩人忙碌了幾天,面上都有倦,但神頭卻好。
顧嬤嬤福行禮,喜氣又慈祥道,“恭喜公主與駙馬喬遷新居。”
采秋亦笑道,“恭喜公主與駙馬,愿吉星照佳地,紫氣繞新梁。”
兩人后規整站兩排的下人,也都齊聲道賀。
嘉笑彎了眼睛,聲道,“大家辛苦,都有賞。”
殷緒看著匾額上的“瑾園”二字,那是自己親自取的名字。他心中終于有了,名為家的覺。
留采秋安排搬家車隊,顧嬤嬤領路,嘉與殷緒被婢們簇擁著進了院。
顧嬤嬤道,“葳蕤軒還未安置妥當,恐怕今晚得委屈公主駙馬宿在書房。”
“特殊時候,自然聽嬤嬤的。”葳蕤軒那邊還在搬中,頗有些嘈雜,嘉與殷緒便也未到走,只朝棣華堂左側去。
書房已□□練的嬤嬤與采秋布置得井井有條、溫馨雅致。外間是看書辦公之,隔了一道門的里間,則安放著一張雕工的梨木圍子床。
見春與知夏從角落搬出浴桶,又給二人拿來。兩人先后洗過,穿上潔白的寢,干凈清爽地躺在了床榻上。
沒有帷幔,月過軒窗映照進來,投下曖昧的線。遠遠地有蛙鳴和蟬聲歡唱,卻襯得這更加安靜。書房的墻下種了幾從曇花,此時正幽幽開放,清香過窗飄了進來。
殷緒睡不著,俯親吻嘉紅,又順著往下吮吻頸。
唯恐疼,他的右臂撐在側,嘉被吻得虛,又擔心他的骨傷,聲道,“手臂……”
殷緒左臂摟,一個轉,便讓嘉不風地躺在了自己上。親吻纏綿而悠長,到底沒能進行到最后。
第二日殷緒上朝,嘉前去玉行,拿回自己預定的玉佩。
果然如掌柜所說,這塊玉佩質地更加細膩油潤,雕刻的觀音栩栩如生,凈瓶中的每一片柳葉都活靈活現。雖比不上殷緒原本的玉佩意義重大,起碼好看。
嘉付足了款項。來之時已與殷緒商量妥當,在街頭面,不多時果然等來駙馬。
殷緒上了楠木大車,在嘉邊坐定。嘉拿出玉佩遞到他面前,仍有些疼惜抱歉。抱歉于自己想方設法,卻永不可能令娘親的恢復如初。
長睫低垂,嘉低聲道,“只能找到這樣的。”
殷緒垂眸看著,看見臉上的低落,心中,接過玉佩掛在了腰帶上,又惜地細細過,“我很喜歡。它同娘親的一樣,都是無價之寶。”
嘉被哄好了,靠進他懷中,低聲道,“殷緒,你真好。”
給他滿腔赤城,他亦毫無保留地回報。何其有幸,兩輩子都遇見他,又多麼正確,這輩子沒有與他錯過。
殷緒輕笑,“你更好。”
兩人回到瑾園時,瑾園一片喧騰。原是薛懷文送了四個家丁過來,太后那邊,也命碧彤帶來六名宮。這下瑾園上下一共三十來號人,總算不顯得過于地廣人稀了。
下午吳嬤嬤帶了最后的一批什來到,所有下人忙碌一番,總算將公主與駙馬的新家安置完畢,夫妻兩也住進了葳蕤軒。
葳蕤軒的庭院比南華院的更大,右側一棵參天槐樹,綠葉蔭;蔭下有整套漢白玉所制的石桌與幾凳,方便夏日納涼;三道彎曲的木橋連同前廊與正屋,雨天易可方便行走;小橋之間,則有造型考究的假山、花木,還有開滿睡蓮的池塘;更遠一些的地方,有薛懷文親手種下的大片石榴,據說是長公主最喜的花朵。
雖然一棵海棠也沒有,但嘉仍是極了這個地方。殷緒自然也,有嘉的地方,他都喜。
八月初九這一日,風清氣朗,明日高懸,是陳昱的十七歲生辰。嘉命采秋從庫房尋了一件,雕刻著蝙蝠紋樣的翡翠把件,同殷緒一道來到宮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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