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本人在方面相對同齡人來說要晚很多。
一方面是從小和秋一起長大,導致對異的之間的邊界距離一直很模糊,另一方面是真的沒有人追。
秋從初中開始書包里就時常會收到生的書和小禮,而的書包除了各式各樣的零食,再無其他。
倒沒有為此很苦惱過,畢竟相比起秋那種溫斂的學霸男神,這種看起來強勢霸道,又有些大小姐脾氣的,實在不討男生喜歡。
夏把這一切責任都歸咎到媽媽郭士的上。
郭士年輕時是一位在業界小有名氣的T臺模特,算是國較早一批踏上國際大秀征途的。
彼時事業正是蒸蒸日上的郭士在一次法國秀場上認識了留學生某,一顆T臺之星就此隕落,從此結婚生子一條龍和先生回國過上了幸福生活。
這樣一個終極腦,竟然沒有傳給一點天分。
可能天生就是腦子笨,夏曾一度懷疑在郭士肚子里時,養分都被秋吸走了,不然為什麼每天吃的一樣住的一樣,秋卻能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呢?
當然,郭士是不會承認自己肚子營養分配不均的。
只會說:“秋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寫作業,你每次都要我盯著你,你才肯寫!人家阿澤自己在家不僅可以洗服做飯,作業考試更是從來沒讓父母過心,你們兩個要能有阿澤一半獨立,我就謝天謝地了!”
阿澤是家隔壁的小矮子,大名路楚澤。
郭士每天的固定流程,就是和秋對比,罵夏,再和路楚澤對比,罵他們兩個。
沒辦法,誰讓路楚澤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呢。
這小矮子是什麼時間搬到家隔壁的也不記得了,據說是在他們五歲的時候,不過夏記事比較晚,記憶里路楚澤一直都存在。
路楚澤父親的一位地質學家,母親是外科醫生,兩個人經常不在家,路家只有一位保姆阿姨常年照顧路楚澤。
郭士是個熱心腸,路楚澤每天和夏秋一起上學,郭士就讓路楚澤每天放學來家里和夏秋一起寫作業。
夏秋兩個人,一個不會說話,一個不說話,但路楚澤不一樣,他懂事,笑,甜,一張小能把郭士哄胚胎,郭士自然喜歡得不行。
夏小時候是很看不上路楚澤的,認為這家伙只會討好大人,長心眼,不長個子,明明比和秋還大兩個月,個子卻比他們低半頭。
但是這個想法沒存活多久,夏就向“惡勢力”低頭了。
因為這小矮子相比起哄騙其他人,哄的招數那才真是花樣百出。
郭士每個月月初給零花錢,夏花錢大手大腳,常常不出一周就花完了,每次和秋借錢,都要把皮子磨破。
直到有一天發現,這小矮子比秋好說話多了,要多他給多,不僅毫無怨言,每次還笑呵呵的把零花錢給用。
于是夏理所當然把這小矮子收麾下,讓他當自己的小跟班,嘻嘻哈哈地攬著他的肩膀,:“阿澤弟弟!”
不過這小矮子并不怎麼愿意,每次他弟弟的時候,他都會鼓著一張臉糾正,“夏夏,我是哥哥。”
夏仰頭翻了個大白眼,“等你什麼時候個子比我高了再來說這句話吧!”
路楚澤雖然不聽,但也不因為幾聲弟弟就跟生氣,依舊每天換著花樣討好。
給買喜歡的玩,往書包里塞吃不完的零食,幫寫令頭大的家庭作業……
有段時間迷上玩游戲,每天都趁路楚澤幫寫作業的時候,避開郭士,從秋房間溜回自己房間痛痛快快玩上好一會兒。
有一回玩到一半肚子了,想起秋房間有郭士給他們準備的點心,于是溜回秋房間,走到門口時聽見里面傳來秋和路楚澤說話的聲音。
秋:“你干嘛幫寫作業?這都是自己該做的。”
路楚澤:“沒關系,反正我也有時間。”
秋:“這樣下去績會越來越差的。”
路楚澤:“夏夏不用績好,夏夏開心就好。”
夏不記得最后有沒有進去吃點心了,只記得從那以后,沒再讓路楚澤幫寫過作業。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高中。
高一開學那天,夏差點沒起來,郭士破門而,才把從床上揪起來。
夏打著哈欠著眼在郭士一聲聲催促中下樓吃飯,迎面就撞到一個人的背上,還以為是秋,“秋,你這家伙別擋路。”
眼前的人轉過來,聲音溫潤如玉,“夏夏,早上好!”
這聲音……
夏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奇怪,這小矮子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他們的高中是市重點,夏邊進的。
上學的路上,路楚澤跟在旁,“夏夏,我們還在一個班。”
“嗯嗯。”夏當時正因為開學郁著,況且他們三個一直在一個班,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路楚澤忽然從書包里掏出瓶冰汽水,了夏的臉。
清涼在還沒褪去暑氣的夏天格外刺激。
夏一個激靈,立馬神了,“路楚澤,你找死呢啊!”
路楚澤練的拔跑到秋后,“夏夏,開學第一天,打起神來啊!”
到了新學校新班級,秋路楚澤兩個人一個全班第一,一個全班第二,夏全班倒數。
因為夏起晚了,三個人險些遲到,進教室時,其他同學都已經在座位上坐好了。
一開始,夏以為高中生活和初中不會有什麼不同,除了換了一批新同學,他們三個還是會和從前一樣,上學放學吃飯寫作業……
直到路楚澤他們認識了司南煦。
司南煦一個留級生,不,準確來說是一個休學生,上一屆的中考狀元,休了一年學跟他們到了同屆,開學考竟然考了全班倒數第五。
這家伙在市區的中學里是出了名的風云人,往上數三屆,往下數三屆,就沒有沒聽說過他的。
他休學這一年,京市流傳著不他的荒唐事,想不通路楚澤他們怎麼會和這種人玩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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