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冬天，司南煦特意讓小冬幫他空出幾天時間，他陪姜恩柚一起去了蘇城。

吃飯時，司南煦把去瑞士辦婚禮的事跟大家說了。

文葭蘭和柳暉都沒意見，只要姜恩柚愿意就行，倒是柳心心一聽說可以出國，激的不得了。

姜恩柚這邊的親戚朋友不多，除了家里三個人，就只有云知一家。

司南煦從簽證到機票全程包辦，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心。

今年冬天格外暖和，到了臘月底還是和煦。

第二天一早，姜恩柚帶司南煦一起去給爸爸掃墓。

路上，司南煦坐的板板正正，他穿了一黑正裝， 神莊重。

姜恩柚握了握他的手，“放松點，我爸人很溫的。”

司機把他們送到公墓門口，走進去，眼前是一座座莊嚴的墓碑，遠的山坡還綠著，風和日麗。

姜恩柚牽著司南煦穿過石板路，找到姜修的墓地。

姜恩柚和往年一樣把墓碑干凈，“爸，我帶司南煦來看您了，之前來看您的時候跟您講過的，您還記得吧，我們準備明年四月領證，六月辦婚禮，到時候給您送我的喜酒來！”

司南煦看著墓碑上的金文字和照片出神，將帶來的鮮花擺到墓碑前，然后對著照片恭恭敬敬鞠躬。

“姜叔叔您好，我是司南煦，我和姜恩柚在一起五年多了，很抱歉才來看您。我雖然沒能親眼見到您，但我從柚子上能看到許多您的影子，柚子有很多優點，樂觀向上，果敢善良，我想這些都離不開您的悉心教導。”

“姜叔叔，我很幸運能遇見柚子，也很謝您，希能得到您的祝福，我會和組建一個新家庭，也請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讓幸福快樂……”

姜恩柚站在一旁仰頭看向司南煦，太的暈模糊著他的廓，微風將他的承諾擲地有聲地吹到的耳畔。

他說：“我會和相濡以沫。”

他說：“我會和永不分離。”

清風穿過樹梢，越過平野，照到黑的服上，照得人心格外平靜。

拜祭完后，姜恩柚和司南煦離開墓地，回程的路上，姜恩柚還在心里反復回味司南煦的那些諾言。

“你的這些話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忍不住問。

從墓地出來，司南煦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聽見姜恩柚的問題反應了幾秒才回道：“我也想說，可是，總覺得有點麻。”

姜恩柚哭笑不得，居然有司南煦覺得麻說不出口的話。

“跟我爸說就不麻啦？”

“那怎麼一樣，這是莊重的承諾，在你爸爸面前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要做到的，一諾千金。”

司南煦得意地牽起姜恩柚的手，歪頭細細打量的眉眼，“寶寶，我以前覺得你長得像文阿姨的，可今天看了叔叔的照片，我覺得你好像更像你爸爸一些，特別的眉和眼睛。”

姜恩柚彎起角笑笑，“我媽也這樣說，我媽說我就是長得溫順，細看起來眉眼和我爸一樣帶著一倔勁兒。”

司南煦也哈哈笑了兩聲，“我能想象到文阿姨的語氣，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

說完還附到的耳邊，小聲補充，“特別是你罵我的時候！”

姜恩柚耳朵尖瞬間紅了，心虛地看了眼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在司南煦上擰了一把。

司南煦被掐后不依不饒的，“我說你罵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你耳朵紅什麼？小柚子，你思想怎麼這麼不健康！”

姜恩柚恨不得著車門坐，離司南煦這家伙越遠越好。

年關將至，司南煦先回了京市，姜恩柚在家住到了初十，也回了京市。

回京那晚夏他們張羅著要一起聚餐，姜恩柚從機場出來就被司南煦接上一起前往餐廳。

姜恩柚飛機晚點了一會，到餐廳的時候大家都到了，和司南煦一進來，就被大家起哄著喊新郎新娘。

司南煦還給他們一個白眼，“行了，鬧什麼，早晚也有你們這一天。”

徐嘉一樂呵著說：“哎哎哎煦哥，婚禮的喜宴名單把我和我家知知寫到一起啊，我跟著知知一起算柚子的人！”

夏也舉起手：“還有我還有我！我可是姜姜的娘家人！”

路楚澤笑道：“那煦哥我也不能奉陪了，我必須跟我家領導一起。”

司南煦簡直沒眼看，扭頭瞅著坐自己旁邊的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秋，就你一個好人，哥不會白疼你吧？”

秋一臉不好意思，“……煦哥，對不住了。”

其余幾人：“哈哈哈哈哈哈！！”

司南煦氣得指著他們大罵，“一群白眼狼！合著你們都是柚子的兵，就我一人桿司令唄！”

徐嘉一：“煦哥，你那朋友那麼多，也不缺我們幾個啊！”

路楚澤：“就是啊，你別太小氣了！”

司南煦無語至極，轉頭想找姜恩柚求安，發現姜恩柚正跟云知夏分婚紗的細節呢，注意力沒在他上。

“寶寶。”

姜恩柚沒反應。

“寶寶！”司南煦音調拔高。

姜恩柚還是沒聽見。

司南煦剛準備再喊一聲，這回夏看不下去了，毫不留吐槽：“不是司南煦，你也太粘人了吧！”

姜恩柚聽見夏說話才茫然抬起頭，發現司南煦正一臉不爽的樣子。

“怎麼啦？”姜恩柚問。

司南煦委屈極了，“寶寶，你眼里都沒有我。”

姜恩柚滿臉問號，覺得司南煦又在發癲，于是隨口哄了一句，“別鬧。”然后繼續和夏云知聊天去了。

司南煦吃了癟，也不再自討沒趣，轉頭和秋他們說話。

趁著幾個生聊得投，徐嘉一開始和司南煦路楚澤打聽求婚的訣，秋一個單狗在旁邊聽得格外認真。

路楚澤講完細節總結道：“真誠就行。”

徐嘉一又看看司南煦。

司南煦皺眉，忍不住毒舌：“這你還要跟別人學？”

徐嘉一：“我這不是想問問你們的經驗嗎，有沒有什麼雷點？網上說一個功的求婚，孩是會到掉眼淚的！”

路楚澤點頭：“夏夏確實哭了。”

徐嘉一再一次看看司南煦。

司南煦嘖了一聲，急了，“這能說明什麼？柚子又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