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今年夏天只有十天左右的假期,一年沒回家,買了假期第一天回蘇城的車票,準備回家陪文葭蘭待幾天。
盛夏蟬鳴不休,晌午時分道路兩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姜恩柚站在馬路邊,時刻盯著手機上打車司機的定位,頭頂的槐樹蔭能擋住刺目的日,卻擋不住層層熱浪。
忽然,有人從背后用手帕捂住的口鼻,嗆人的氣味鉆鼻息,姜恩柚來不及掙扎,一個呼吸間就昏了過去……
再睜眼,太已經西垂。
姜恩柚深呼吸一下,勉強回憶起自己經歷了什麼,是被人用藥迷暈以后抓到這里的。
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眼的是一間空嶄新的臥室,家居用品明顯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左右看看,自己的手機和包都不見了,沒有不適,手腕上也沒有被捆綁的痕跡。
過窗子出去,能辨別出現在在這座別墅的三樓,窗外面是一片翠綠盎然的高爾夫球場,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標志建筑。
無法判斷自己還在不在京市,如果在,那也一定離市區很遠。
姜恩柚踱步到房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試探著輕輕擰了一下,沒想到房門并沒有鎖,直接就打開了。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突然從樓梯口冒出來,姜恩柚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沒等說話,對方先開口,“姜小姐,司總有請,請您隨我來。”
司總?難道是司遠忠?
姜恩柚將信將疑地跟在那人后,同時不忘留意著四周的環境,接著在那人的引路下進到二樓的一間書房,司遠忠正站在桌前手持筆伏案寫字。
“司總,人帶來了。”
“嗯,你先出去吧。”司遠忠頭都沒抬,穩穩寫完這幅字才擱下筆,瞥了一眼姜恩柚。
“膽子大,一般人遇見這種事早嚇得慌神了,你倒淡定,真不愧是能和司南煦那種瘋子到一起的。”
“你把我抓來想干嘛?”
司遠忠打量起自己剛寫的那幅字,像是不甚滿意,三兩下團紙團隨手甩進已經積了十幾團紙的垃圾桶里。
他對姜恩柚的問題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繼續說:“你見過司南煦的那一手好字吧,他那手字還是我教的,他也就這點像我。”
“可司南煦說,你只教了他半天,后面都是他自己練的。”
司遠忠并沒有因為姜恩柚破他而表現的過于惱怒,“你們知道什麼,司南煦出生的那時候我剛把司氏整個接到手里,憂外患,每天從早忙到晚,我給了他最優越的生活條件,他卻反過頭來怪我偏心。 ”
姜恩柚不敢茍同,司南煦天生富貴命,不當他的兒子質條件也不會差。
“你抓我來不會是想跟我訴說你做父親的不易吧?”
司遠忠終于抬起頭正眼看了看姜恩柚,“你講話的語氣還真有點像司南煦。我記得你當年在璟灣住的時候,見我可不是這個態度。”
“你當年可沒綁架我。”
司遠忠輕嗤一聲,“我不是真的綁架你,你在這個房子里可以自由活,設施和用品你都可以隨意使用,只有兩個條件,不能使用通訊產品和外界聯絡,不能離開這個房子。我也不會傷害你,只要司南煦簽下資金轉讓合同,我立刻就放你走。”
原本他還在糾結要不要親自去求司南煦,多虧有人提醒,不然他都沒想到還有姜恩柚這條路可以走。
“原來是想用我來威脅司南煦啊。”
姜恩柚偏頭向窗外,火紅的夕暈染大地,天邊云霞飛舞,綠的草坪泛著金,微風徐徐吹拂,得有些不真實,“你還真不了解你的兒子,你這麼做只會激怒他,就算眼下的問題解決了,以司南煦的格,他一定會加倍報復你,那你下次打算怎麼辦,再抓我一次?”
“我只是眼下需要司南煦的幫忙,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個司南煦不足為懼。所以,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
“你放心,我沒準備耍花招,我們還在深城的時候司南煦就告訴過我,他早就決定好了要幫司氏,你現在做的都是多余的。”
姜恩柚神從容,一雙清澈明眸坦然和司遠忠對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長相偏和,只要眼神和語氣真誠些,說出的話很容易讓人信服,這個時候,該好好利用這一點。
“其實我有個辦法能讓你既不得罪司南煦,又能挽回局面。”
“我把你綁到這來,你會幫我?更何況我馬上就能拿到司南煦簽的資金轉讓合同了。”
姜恩柚心里清楚,司遠忠冒著徹底得罪司南煦的風險大費周折把關到這,不會簡簡單單讓司南煦幫他渡過難關就放過他們的。
他口中那個所謂的資金轉讓合同,恐怕想要的是司南煦的全部家。
“你還是聽聽吧,萬一司南煦不簽合同,我的提議說不定能幫到你。我前幾天跟著我的導師去京市經濟研究院參加了場會議,會議不對外公開,但我作為旁聽可以稍微向你一些幕。”
姜恩柚擔心司遠忠不信,接著補充,“我的導師沈赫,你可以現在查一下他,他除了是京大的碩博導師之外,是有實權職位在的,而且級別不低。”
如果是以前,司遠忠絕對看不上姜恩柚手里這些小道消息,但現在司氏危在旦夕,曾經同一戰壕的合作伙伴都避之不及,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況且,萬一司南煦真的不肯簽下合同,他就徹底無路可走了。
司遠忠:“你有什麼條件?”
姜恩柚眸幾不可察地亮了一瞬,“我想和司南煦通個電話。”
“這不可能。”司遠忠斬釘截鐵道。
“只是打個電話,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可能向他我的位置。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可以當你面打,我消失這麼久,他一定很著急,我想讓他放心一些,而且讓他聽聽我的聲音,說不定他會更心疼,直接把合同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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