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還好，一說，姜恩柚再也無法忽視下那硌得發疼的。

略顯狼狽的從他下掙出來，整理好自己的上，別開臉叮囑：“你克制一點。”

司南煦坐起來口氣，知道還沒準備好，也不準備再繼續，反正他們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你先睡吧，我回屋再沖個澡。”

司南煦走了以后又躺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才睡著，第二天意料之中的起晚了。

等姜恩柚洗完漱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司南煦剛好跑完步回來。

他穿了一簡約運服，頭上的黑發帶被劉海遮了個七七八八，進屋散漫地摘下運手表，看見在客廳里，輕抬下道：“起來了？”

“嗯嗯。”

司南煦一直有鍛煉的習慣，擼鐵慢跑不固定，之前在璟灣住的時候就經常看到他去室外慢跑。

姜恩柚力一般，吃的的，和司南煦這種力旺盛的完全不同。

他過來把手里的餐盒放到桌上，“我帶了早餐回來，我去洗澡，你了先吃。”

姜恩柚把餐盒一一擺好，坐下等司南煦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梁鶴打來的。

姜恩柚接聽：“喂？”

梁鶴：“喂姜姜，我沒打擾你睡覺吧？”

姜恩柚淡淡嗯了聲：“有什麼事嗎？”

梁鶴頓了頓：“是這樣，夏教授周四布置的課題作業你完了嗎？”

姜恩柚以為梁鶴是來催進度的，“還沒呢，我記得夏教授規定的提時間是下周一之前啊。”

司南煦很快從浴室里出來，換了家居服走過來站到邊，用口型問在和誰打電話。

“嗯嗯，我剛整理了一些有關資料，想問問你用不用得到，需要的話我可以發給你……”

梁鶴還在說話，姜恩柚飛快給司南煦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然后繼續放到耳邊聽電話。

司南煦看見來電顯示上梁鶴兩個字氣不打一來，叉著腰欠捧著姜恩柚的臉親了一口。

“啵——”

清脆明晰的一聲。

手機兩端一瞬間都安靜了。

姜恩柚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是梁鶴先開口，不可置信地了聲：“姜姜？”

“嘖，還不掛。”司南煦著臉從姜恩柚的手里搶過手機，“梁對我和我朋友的早安吻很興趣？”

好在隔著手機，司南煦看不到他此時的黑沉臉，他慶幸著咬牙回懟：“司南煦，你當心閃到！”

司南煦本沒把梁鶴最后那句毫無殺傷力的憤慨放在眼里，聽見通話在一聲短暫的“嘟”后結束，把手機還給姜恩柚，在邊坐下，幫打開餐盒蓋子。

“你就不能不理他？明知道你有男朋友還一個勁兒的獻殷勤。”

姜恩柚舀了口南瓜粥喝下，溫度正好，有些為難地答：

“我和他都在同一個教授的課題小組，好多事都要互相協作，避不開的。”姜恩柚說完，擔心司南煦多想，又補充了句，“不過一般大三以后就會換研究組，我跟他也就共這一年，你放心，公事公辦，私下里我會跟他保持距離的！”

司南煦火來得快滅得也快，姜恩柚兩三句，他也就好了。

吃完早飯，兩個人把客廳的遮簾合上，窩在沙發上用投影看電影。

一部國外經典巨作，姜恩柚沒看過，全程聚會神看完。

司南煦長這麼大很有全程認真地看完一部電影，常常是電影放著， 他睡覺或者忙其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他神好，又或是看那麼興致高，他不忍心掃興，竟然坐在原地陪完整看完了。

片尾曲響起的時候，姜恩柚舉起雙手了個懶腰，細腰隨著作從服下擺一閃而過。

司南煦看了一眼，眼底幽深。

幾次三番下來，姜恩柚已經能讀懂他這種眼神的意思，急忙護住自己，一本正經提醒：“這是白天。”

司南煦云淡風輕地哦了一聲，抬手拿起遙控把投影儀關了，作迅速又自然。

房間一下變得幽暗起來。

司南煦冷冽嗓音不甚清明地響起：“天黑了。”

……

秋天一閃而過。

短到姜恩柚覺得秋裝都是很沒有必要買的存在。

冬后，姜恩柚往晟軒去得勤了些，因為暖和。

司南煦為此還和地暖爭風吃醋了一番，非要姜恩柚說明是為了他來，不是為了地暖來，才肯放過。

周六下午，司南煦被徐嘉一拖出去雪，姜恩柚有報告要寫，沒跟著一起去，捧著司南煦熬得紅棗枸杞茶坐在地毯上寫報告。

接到夏的電話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姜姜忙什麼呢？出去玩呀？”

姜恩柚抿了一口紅棗茶，看了眼時間，最近都沒時間休息，還想出去轉轉的，于是說：“我手里的報告還剩個尾寫完，差不多半小時后完事。”

夏：“那正好，你在晟軒嗎？我開車過去接你！”

姜恩柚：“嗯，好。”

夏沒用半小時就到了，進門后坐一旁等姜恩柚，姜恩柚從保溫壺里給夏也倒了一杯紅棗茶。

“夏夏，你喝點茶，稍等我一會吧。”

紅棗茶不燙，夏仰頭干了。

姜恩柚笑道：“你怎麼了？喝茶都喝出了喝酒的架勢。”

夏被提醒了：“姜姜，不如我們去喝酒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酒吧！”

“不行夏夏，萬一被司南煦知道了就完蛋了。”

“管他呢，我們大人花天酒地是應該的，憑什麼他們就可以出去玩啊！”

姜恩柚還是有點猶豫。

夏又問：“你怕他生氣啊？”

姜恩柚點點頭，回想起司南煦每次生氣都要把困在懷里狠狠攫取一番才行，一臉認真道：“……他可難哄了。”

夏是過來人，跟姜恩柚相比，經驗略富一些，立即捕捉到姜恩柚臉上掠過的那抹后，問了句：“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到沒到最后一步？”

姜恩柚敲報告的手都卡殼了，紅著臉搖頭。

夏大吃一驚，“司南煦生日那天，你們兩個那麼早就吃完飯回家了，竟然沒發生什麼？”

姜恩柚繼續搖頭：“沒有。”

夏忍不住嘆：“司南煦夠能忍的啊！”

姜恩柚：“是我一直沒答應。”

夏眼神轉為贊：“干得好姜姜，不能答應，我跟你說，第一次——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