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一個人回璟灣,今天雖然走得晚,但好在這個時間,天還是亮的。
可走著走著,姜恩柚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似乎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盯的后背發涼。
頻頻回頭,卻一無所獲。
姜恩柚抓書包肩帶,下意識加快腳下的步伐,可那道目好像跟著一起加速,始終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直尾隨到璟灣。
后來幾天姜恩柚一直有意提防著,可那道尾隨視線卻沒在出現過。
姜恩柚本以為是的錯覺,直到一周后的一天放學,同樣的時間和地點,那道目又出現了。
姜恩柚這下徹底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被人跟蹤了。
這個時間屬于晚高峰,走這條路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至于一個人沒有,這跟蹤狂竟然這麼大膽子,天還亮著就敢玩跟蹤。
姜恩柚加快腳步的同時從兜里出手機握在手里,隨時準備報警。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啊!”姜恩柚嚇得尖出聲,轉過才發現拍的人是梁鶴,“怎麼是你?”
梁鶴沒搞清楚狀況,茫然解釋道:“我從這邊路過正好看見你了,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他打量著姜恩柚心有余悸的表,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了?怎麼臉上一點沒有?”
姜恩柚口氣,回頭了一眼,完全看不到后有什麼異常的人。
“好像有人一直跟著我,這都是第二次了。”
梁鶴一聽神立即嚴肅起來,擰著眉向四周觀察了一圈:“你平時放學一直走這條路嗎?”
“嗯嗯。”
“那可能是被人盯上了,你這種小生,又天天自己一個人走,保不齊有心懷不軌的人覬覦上。”
梁鶴大腦里思索解決辦法,“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姜恩柚想也沒想的拒絕,“謝謝你,也可能是我覺錯了,有事的話我報警就行,天化日的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姜恩柚說完直接跟他說了再見,轉走了。
梁鶴不放心,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確認沒有人跟上姜恩柚后,才安心離開。
-
周六下午,姜恩柚在房間做題,為下周的三模做準備,臨近高考,要認真對待每一次考試。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姜恩柚疑了一下,放下筆過去開門。
“司南煦?”
司南煦輕嗯一聲直接進來,反手關上門,眼里閃著:“我說了,下次我來找你。”
司南煦這些天空閑時間都不在璟灣,他們兩個很久沒有獨過了。
姜恩柚被他的作嚇到了:“你瘋了,我媽媽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放心,文姨出門買東西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媽吃完午飯也出門了,現在家里就我們兩個。”
姜恩柚聽完沒覺得松口氣,反而更害怕了,后退一步警惕的和司南煦拉開距離。
“你…你想干什麼?”
司南煦笑了一下,語調散漫:“我想干什麼就能干麼?”
他說著,一步步往前侵略。
姜恩柚被他的連連后退,直到后背一下抵到墻壁,退無可退。
司南煦還在靠近,“柚子,我想親一下。”
“不…不行。”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兩個人混的氣息,姜恩柚開口的聲音都在發。
司南煦嗓音輕慢又蠱:“就一下。”
然后大手攥住推搡在他膛的手腕,將的兩只手帶到側,看著因為害怕而閉的雙眼和,心里一,最后無比珍視地吻在了的額頭。
姜恩柚閉著眼,原以為會落在上的吻,卻輕輕落在了額頭上。
松口氣睜開眼,懵懵地看著他。
司南煦放開的手腕,將擁在懷里,整個人都靠在上,冷磁的聲音一下一下著的耳廓。
“怎麼辦,看你害怕,我就有點兒舍不得了。”
“司南煦……”
“嗯?”
“你心跳好快。”
“嗯,所以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了麼?”
姜恩柚抿抿,抬起手臂圈住司南煦清勁的腰,回抱住他。
司南煦驀地一僵,之前每次抱,都是一不的杵在那,這還是第一次,回應了他。
司南煦心大好地收了幾分力度,將抱得更,“我最近都有好好學習,考上京大應該沒問題。”
“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回蘇城?”
“六月初。”
姜恩柚在九中屬于借讀,高考是要回到學籍地去考的。
“考完還回來嗎?”
“不了,住在這太打擾了。”
因為高考,梅湘給了文葭蘭半個月的假,讓安心陪兒回去高考。
姜恩柚和文葭蘭已經商量好了,等考完以后,文葭蘭回來工作,姜恩柚到時候留在蘇城過暑假,托云家幫忙照看。
“那如果我想見你,可以去蘇城找你嗎?”他問。
姜恩柚欣喜一笑:“可以啊。”
“那個……我們還要抱多久啊?”姜恩柚問。
“再抱一會兒。”司南煦粘人起來就不愿意撒手。
姜恩柚推了推他的腰,隔著T恤甚至能覺到他腹的廓,臉一熱,開始耍賴:“我站不住了。”
司南煦這才聽話地放開,兩個人剛分開,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清晰的開門聲。
姜恩柚嚇得從窗子探頭往外看,不是媽媽,也不是梅湘,是司南煦的爸爸!
姜恩柚不知所措地看他:“是你爸爸。”
司遠忠帶著甄祥已經進主廳了,司南煦這個時候從房間出去一定會被逮個正著。
司南煦比姜恩柚冷靜多了,“別急,他不一定找我。”
“去把小渺出來。”房門外傳來司遠忠鄭重的聲音。
屋兩人對視一秒。
姜恩柚來不及多想,直接打開窗戶。
“你跳出去。”
司南煦瞳孔地震:“憑什麼,這我家,我還要跳窗逃跑?”
姜恩柚急得不行,低聲音催促:“快點!他找不到你,一定會派人來問我你在不在家的。”
司南煦沒轍,只好從窗戶跳了出去。
他跳到前院,從正門進了屋。
司遠忠看到他愣了一下:“你剛剛在院子里?我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
司南煦直接無視他的問題:“找我什麼事兒?”
“聽說你最近總往鴻園跑?”
“孝順老人也不行?”
司遠忠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惱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司南煦一點不在乎,冷聲撂下一句:“我也清楚你安的什麼心。”就直接回房間了。
司南煦從前覺得司遠忠是不想看見他才一直著他出國,直到上次他竟然為了出國這事兒對自己一頓毒打,他才意識到自己姥爺子不好,又只有梅湘一個孩子,平日里本就對他這個外孫寄予厚。
司遠忠這個時候如此迫切地想讓他出國,除了惦記梅家的家產外,不會有第二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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