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嚇了一跳，驚問：“你怎麼進來了？我媽媽就在外面……”

司南煦不在乎，沉著臉關上門，一步一步把姜恩柚到墻角。

“回家后就躲著我，吃飯時又說不給我補課了，為什麼這麼做？”

司南煦盯著，生怕錯過一點兒的表變化。

姜恩柚垂著眼：“理由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

“看著我姜恩柚，再說一遍。”

姜恩柚咬咬牙回他，索全說了：“司南煦，我認真考慮過了，我們倆不合適，我配不上你，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司南煦被氣笑了：“你這拒絕人的理由倒是新鮮，人家都是看不上對方才拒絕，你倒好，你是因為覺得配不上才拒絕。”

深吸口氣，“該說的我都說了，之前是我做得不好，我給你道歉，你就當我渣了你吧。”

姜恩柚說完，抬手想推開他，卻發現司南煦把圈在墻角，本推不。

他沉重呼吸了下，下頜線繃，聲音慍怒道：“你想氣死我。”

“我沒有。”姜恩柚委屈否認。

“除非你說你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

“撒謊。”

“……”

姜恩柚用勁又推了兩次，依舊沒推開，想對他喊又怕外面能聽見，只能又氣又惱地說：“司南煦，你能不能別為難我。”

司南煦張張口，眼神直白探究地盯視著，恨不能從的神中將的心思挖掘拆解開來。

“保持距離是吧，姜恩柚，你別后悔。”司南煦說完收回視線，去眼底的落寞，轉離開了房間。

原本仄的空間，一下子寬敞起來，房間殘留的橙香也在兩個呼吸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

接下來的幾天，司南煦很在家，常常在下午的時候出門，玩到深夜才回來。

以至于他們兩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卻能連續三五天不到面。

轉眼到了開學的日子。

姜恩柚和從前一樣早早到了教室。

出乎意料的是，夏今天竟然沒有踩點到。

“早啊姜姜！”

“夏夏，你今天來這麼早啊！”

夏把書包往桌子里一塞，攀著姜恩柚的肩膀，目炯炯有神地說：“姜姜，我宣布，這學期開始，我要發圖強了！”

姜恩柚眨眨眼，手探到的額頭上測了測溫度，真誠問道：“你刺激啦？”

夏：“新年新氣象嘛！”

姜恩柚甜甜一笑：“夏夏我看好你！”

徐嘉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后門進來的，過來：“姜姜你還當真啦？咱們大小姐哪次開學不是給自己立一堆flag啊，過兩天就忘了！”

夏嘖了聲：“徐嘉一你找是不是！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劃清界限，你有事沒事別總是拉著我和姜姜聊天聽見沒？”

徐嘉一不服：“你們倆也沒回頭找我們聊！再說了，你不聊，還不讓我們找姜姜聊啊，我答應，煦哥也不能答應！”

提到司南煦，姜恩柚臉上的笑容沒了大半。

與此同時，司南煦正好進門。

他今天沒穿校服，黑沖鋒外套拉鏈拉到最高，剛好遮住鼻子以下的臉，一雙眼目冷淡，英氣凌人，是對視就能退許多人。

姜恩柚趕在他落座前轉回頭，沒再參與夏和徐嘉一的談。

高三最后的生活，張又充滿焦灼。

午休時間被，平時吃飯的細嚼慢咽也都不存在，每天最后一節的自習課齊振海也會盯著他們學習。

周遭的一切都在像苦命的高三狗警示著時間的迫。

姜恩柚和司南煦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璟灣，始終都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

說話時客客氣氣，不說話時涇渭分明。

夏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追著姜恩柚和司南煦問一通，結果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都不承認關系變淡，后來大家也都習慣了。

三月的第一天，是九中舉辦高三百日誓師大會的日子。

當天學校組織了不活，舞龍，放禮炮，簽橫幅，宣誓……

各個班級列好隊站在臺下，聆聽完校長二倍速的激演講后，主持人在臺上宣布著下一個流程。

“下面有請我校優秀畢業生發言。”

“各位領導老師，學弟學妹們，大家好，我是上一屆九中的畢業生梁鶴……”

梁鶴？

聽見耳的名字，姜恩柚抬頭看，果然是那個梁鶴。

夏以為不認識，給介紹道：“上一屆的第一，和你一樣，常年霸榜公告欄的男人。”

“上次去京大參加作文聯賽時見過他。”姜恩柚說。

“對對對，我記得他最后是考上了京大。”

夏忽然想起寒假時，問路楚澤想考哪里，路楚澤也說的京大。

京大啊那可是，拍馬都追不上。

“姜姜，你說我努努力，有沒有希上京大？”

“嗯……夏夏，其實京市還有很多好學校的。”

夏剛揚起的角瞬間耷拉下來：“我就知道。”

誓師大會一共兩個小時，結束時還要回班里上一節課才到午飯時間。

姜恩柚們剛走到班級樓道，就被后的一道聲音住。

“姜恩柚。”

姜恩柚聞聲回頭：“是你啊。”

梁鶴往跟前走了幾步：“又見面了。”

正好司南煦他們過來，遠遠就看見姜恩柚和夏在樓道站著，和一個男生在聊天。

徐嘉一咦了一聲：“那不是梁鶴嗎，剛剛在臺上發言的那個。”

路楚澤：“還真是他。”

司南煦裝作沒看見，走在最前面，目不斜視地回了教室。

但是路楚澤看不下去，經過時手拽了拽夏的頭發，“不回教室在這兒傻笑什麼呢？”

夏的火一點就著，追在路楚澤后面就要還手：“路楚澤你瘋了，你敢扯我頭發！”

夏一走，樓道里就只剩姜恩柚和梁鶴兩個人。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來跟你打個招呼。”梁鶴聲音朗潤，停頓一下接著問道，“另外，我還想問一下，你想不想來京大？”

“京大啊——”姜恩柚還沒回答，就看見司南煦又從教室里出來了。

手里拿著水杯，面不改地經過他們，看樣子是去接水了。

姜恩柚呆呆地著司南煦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梁鶴疑不已，剛剛那不是司南煦麼，怎麼他和姜恩柚面也不說話，完全像陌生人一般，看起來和上次的相狀態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