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余瞄了一眼后座的司南煦，用手擋在邊，悄悄把昨天放學的事講給夏聽。

夏倒吸一口氣，張大猛拍，低聲音發怒：“這個明雨萱，還敢找人欺負你！”

姜恩柚點點頭：“我也是剛才看到司南煦才忽然反應過來的。”

“不過夏夏，你一定要幫我保啊，如果讓司南煦知道我冒充他妹妹的話，恐怕他會找我算賬的。”

夏思索一下表示肯定：“他那個脾氣還真說不準，放心吧姜姜，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節課是語文課，齊振海抱著教材剛進教室，就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說個事兒啊，周三周四，也就是明后兩天，我們將進行高三年級的開學考……”

“啊——”

話音未落，講臺下已經是一片怨聲載道。

姜恩柚聽得尤為清楚，因為得最苦的就是夏和徐嘉一。

齊振海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話里是掩蓋不掉的興：“先別急著喊，等我說完了有你們喊的！”

“周五下午開家長會，并且本次開學考的績會在家長會上告知你們家長。我已經聯系了在座諸位的家長了，你們都非常幸運哈，每位同學的家長都有空！”

接下來底下是比剛剛更慘烈的一陣哀嚎。

“啊————”

夏已經歪倒在姜恩柚上了：“姜姜，我不行了，快掐我人中！”

齊振海在講臺上清了清嗓：“我知道你們都很興啊，但你們先別興，先把課本拿出來，咱們先開始上課。”

……

下午第四節課下課，司南煦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姜恩柚的校服選大了，于是拿著沒拆的那幾套去教務換。

剛來不久，對校園還不太悉，夏跟說可以抄近路，從教學樓后面的湖邊走，穿過樹林，可以直接到教務門口。

姜恩柚對這條路有點印象，開學那天，司南煦也是帶走樹林里那條鵝卵石小路的。

抱著換好的校服往回走，快走到樹林的盡頭時，在湖邊看到了一對惹眼的男生。

男的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司南煦。

生一襲白收腰連，咖長發，化著致的妝容，看起來并不是九中的學生。

姜恩柚目留意到生包包上掛著的絨兔鑰匙扣，那是上午司南煦從明雨萱那里要回來的。

那生應該是正要離開，邊走邊回頭跟司南煦擺著手，一張明艷的臉笑如花。

姜恩柚的位置雖然看不到司南煦的表，但也能從他的肢作上看出，他在目送生離開。

這個生應該就是昨晚給司南煦打電話的那個吧。

思及此，姜恩柚晃晃腦袋，這關什麼事兒啊！

姚舒靈走后司南煦沒急著回教室，慢條斯理地點上煙剛一口，一轉，眸幾不可察地亮了亮。

“姜恩柚？”他輕笑，指尖漫不經心地抖了抖煙，“干嘛去了？”

司南煦自己都沒意識到，明明早上還因為不想跟自己一起上學而生悶氣，這會兒見著卻是一點氣都沒有了。

姜恩柚抱著一沓校服，等走近了才回答：“換校服。”

司南煦聞言打量起來，上穿著偏大的校服，莫名有幾分稽和可，白皙的臉蛋素凈又著澤，一雙眼晶瑩剔，看起來又又，應該很好親。

這還是他第一次靠這麼近，認真端詳的臉。

司南煦散漫地挑了下眉，懶地說：“你長得還不賴麼。”

姜恩柚驀地瞪大雙眼：“流……”

“流氓嗎？”司南煦笑著打斷，眉眼里的玩世不恭更甚，“這都是你第幾次罵我流氓了，你是不是只會罵這個，不會說別的臟話啊？要不哥哥教你兩句？”

“誰說我不會別的！”

“那你罵我兩句聽聽。”

……這人有病吧！

姜恩柚皺眉頭，連拳頭也攥了，雙頰憋得有些紅，對上司南煦玩味的眼睛，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

用蘇城話罵了一句——

“小赤佬！”

“！”

司南煦角一下，片刻后笑開了懷。

姜恩柚不解：“有這麼好笑嗎？”視線移到他指間的一抹紅。

察覺到的視線，司南煦將笑容收斂了些，把煙掐了，順手扔垃圾桶里。

“我沒煙癮。”

“煙傷，還是別了吧。”

司南煦低笑一聲：“姜恩柚，你知道什麼關系才會說這種話嗎？”

姜恩柚沒回答，剛剛只是順口一說。

司南煦又問：“談過嗎？”像是在向公布答案。

姜恩柚反問：“你很有經驗嗎？”

司南煦眸閃了閃，語調難得正經幾分，“小柚子，你真的有意思的。”

姜恩柚沒應聲，側越過他往教室的方向走了。

夏說的一點沒錯，圍在司南煦邊的生多的數不過來，無論他有多耀眼，都不想當他一時興起的調對象。

一連兩天的開學考結束了，周四晚上，司南煦難得在家吃的晚飯。

梅湘因為第二天的家長會在飯桌上一直唉聲嘆氣。

“小渺，你跟媽媽說實話，我用不用提前準備些速效救心丸？”

司南煦：“您那心臟還沒被我鍛煉出來呢啊，看人家文姨多淡定。”

梅湘氣得直拍桌子：“你讓我跟你文姨比？人家柚柚是蘇城一中全校第一轉過來的，你在你們班都沒拿過第一！”

司南煦沒個正形：“我可以考慮給您拿個倒數第一。”

姜恩柚在一旁守著自己面前的一盤菜默默進食，心里有些出乎意料，司南煦的房間里有很多書，不像是原封不沒看過的，平時上課他不睡覺的時候也都在認真聽講，而且還寫的一手好字……

以為他績不差的，沒想到讓他媽媽這麼頭疼。

文葭蘭：“您也別太擔心，小渺初中的時候不是一直都是第一嘛，基礎打得好，最后一年能追上來的。”

梅湘頭都大了：“但愿吧……文姐，以后家里食材多用些補腦的吧。要是還不行，我就去燒香拜佛，求我們梅家的列祖列宗顯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