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萱不知想到了什麼，莫名起來：“是呀，等我洗干凈了還給你。”

司南煦沒什麼表，語調也不冷不熱的，很是疏離：“不用，兜里的東西還我，服扔了就行。”

明雨萱剛搭建起來的曖昧氛圍瞬間被他推倒，略有點難堪地咬咬，“哦……那我明天拿給你。”

姜恩柚正在一旁充當吃瓜群眾，旁邊路過的同學手里的水杯沒拿穩，杯子里的水盡數灑到了上。

“啊——”

一個激靈站起來，上上的水圈以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一大片，甚至隨著起，還有多余的水滴到了地上。

桌上的人視線一下全都投過來，夏趕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幫姜恩柚服。

潑水同學看見是司南煦他們一伙人，急忙給姜恩柚道歉。

“對不起同學，對不起，對不起……”

看對方這麼客氣，姜恩柚也有點不好意思：“沒關系。”

好在是溫水，晾干就沒事了。

夏：“待會回教室在太底下坐一會兒就干了。”

姜恩柚低著頭拿紙巾吸水，頭頂忽然被一片影覆蓋。

疑地抬起頭，司南煦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眾目睽睽下，還把他自己的外套給披上了。

肩膀上一重，年寬大的校服直接遮到了大。

姜恩柚的臉不熱起來，音調綿綿地說了句：“謝謝。”

……

夏：“噗哈哈哈哈哈！！！”

姜恩柚皺皺眉頭：“夏夏，你在笑什麼呀？”

從們兩個從食堂出來，夏的笑聲就沒停過。

夏張大了兩口氣，才說：“你是沒看見，司南煦給你披服的時候，明雨萱那張臉都快黑炭了！”

這還真沒注意。

“和司南煦關系很好嗎？”

“也不能說關系好吧，就是昨天我們出去玩，正好見明雨萱被幾個醉鬼擾，司南煦出手給擺平了，后來看見明雨萱的子領口被扯壞了，他就把外套給了。”

姜恩柚唔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外套，嘆：“那他人還好的！”

夏忽然鄭重起來：“你可別被他蒙蔽了！這位爺干什麼事全憑心，心好的時候，可以路見不平英雄救，心不好的時候，路過的狗都得被他扇兩掌。”

“別說在九中，就是在整個京市，司南煦都能橫著走。”

夏指指姜恩柚上的校服外套，好心提醒，“圍在他邊的生多得數不過來，可他拽得很，渾勁兒上來了撥兩句，但從不談。”

“明雨萱整天拉幫結派排這個排那個的，這種人被司南煦忽悠也就罷了。你可要亮眼睛，現在的男生最喜歡招惹你這種清純貌的小白花了！”

夏說得頭頭是道，姜恩柚聽得極其認真，由衷夸道：“夏夏，你懂好多啊！”

夏拍拍脯：“那是！有我在，他們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姜恩柚揪著上校服的角，抿抿，低下頭，淺淺聞著外套上獨屬于他的味道。

這樣的人，就算明知道他從不談，依舊有很多人喜歡他不是嗎……

下午第一節課正好是數學，這簡直是讓人困上加困，double困。

上課不過才十幾分鐘，后兩排就已經睡倒了一片，只剩下姜恩柚還直直坐著在認真聽講。

午后的過教室窗欞鋪進來，剛好照到司南煦的臉上。

眼皮被一刺，他有些煩躁地睜開眼想換個姿勢繼續睡，過程中瞥到前面那個纖細的背影愣了一瞬。

從前他前桌沒人，視線開闊極了，如今前面坐著個礙眼的小家伙，還真有點不適應。

坐得板板正正，溫暖的撒在上，烏黑的馬尾泛著澤，細白的脖頸看起來又又，上的服已經干了。

老師在講臺說了什麼，正微微低下頭在本子上做筆記，發尾往左側垂著，右側頸窩，有一顆小痣。

司南煦忽然不困了。

靠著椅背翹著，就這麼看了姜恩柚一節課。

下課鈴響了他才猛然清醒過來。

徐嘉一坐起來了個懶腰：“煦哥，第幾節課了？”

司南煦輕咳一聲：“第一節。”

“唉，過得真慢——”

前桌的夏也被跟相隔一個過道的路楚澤醒了。

“干嘛我！”夏沒睡醒，人都炸了。

路楚澤很是委屈：“不是你說這學期要好好學習，讓我監督你的麼……”

夏哦了一聲，拍拍自己的臉：“不行，太困了。”

姜恩柚聞言手進書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塊薄荷糖遞給夏：“夏夏，你困了就吃這個。”

徐嘉一激地拉姜恩柚的椅背：“吃什麼呢？我也要！”

姜恩柚回頭甜甜一笑：“你等等啊。”然后又在書包里掏了掏，往后桌放了兩塊。

青藍的糖紙，在下折出清涼的爽意。

徐嘉一笑呵呵的：“呦，煦哥，還有你的份兒呢！長得帥就是好，不用張也能吃著糖！”

司南煦心里剛有點得意，就看見姜恩柚又從包里掏出來兩塊，遞給了路楚澤和秋，還湊過去和他們嘻嘻哈哈地聊著什麼。

角剛剛揚起的弧度瞬間凝固在臉上，司南煦沒好氣地說：“我不吃。”

徐嘉一更開心了：“那我吃兩塊！”

九中沒有住宿生，下午一共五節課，最后一節是自習，上完就放學。

下課鈴響的時候，同學們拿上早就收拾好的書包，一窩蜂地涌出教室。

姜恩柚還沒適應這種節奏，鈴響了才開始收拾書包。

“拜拜姜姜，明天見。”夏跟打了聲招呼，跟秋、路楚澤一起走了。

“姜恩柚。”司南煦冷不丁。

姜恩柚茫然的“啊”了一聲，一雙明眸疑地轉頭看他，“怎麼啦？”

明明才剛下課，教室里就已經只剩他們兩個了。

司南煦站起來，散漫地把桌上的紙條往前推了推，“我待會兒有事，你自己回家能行嗎？”

他個子本來就高，姜恩柚又在坐著，高差距更加懸殊，甚至要大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視。

姜恩柚點頭應著：“可以。”

原本也不準備再坐那個機車了。

徐嘉一正好從廁所回來，當著姜恩柚的面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司南煦。

“煦哥，我就知道你肯定等我呢，你果然最我了！”

司南煦嫌棄地推開他，有意解釋：“我是直的。”

徐嘉一懵了，這有必要提醒他嗎？他也不是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