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建新告訴我的,而且我也去過醫院了。”
“你去看過阿姨了,那你剛才還說你沒敢出現在面前……”說完這句話田小小意識到了什麼什麼,看著齊澤軍問,“你的意思是,你悄悄去醫院看了阿姨,阿姨并不知道?”
齊澤軍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阿姨多在乎你,你不知道嗎,要是知道你去醫院看了,得多高興啊。”田小小不覺埋怨道。
齊澤軍輕聲說道:”有那麼多人陪,才不會在意呢。有兒有有老公,估計都想不起還有我這麼一個人。“他的臉上著深深的失落。
田小小從齊澤軍的話里聽出了問題所在,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讓你這麼反常,原來就這麼點芝麻大點的事。是不是你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左叔他們一家人都在?所以心里不高興了,吃醋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
齊澤軍表嚴肅地表示:“誰說我不高興了,我才沒有不高興呢。”
田小小撇了一眼齊澤軍,故意揶揄道:“還說沒吃醋,這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我就納悶了,阿姨有人陪不是好事嗎?你怎麼還不高興了,難道你想生病了都陪孤苦伶丁,沒人在邊嗎?”
齊澤軍趕解釋:“不是。”
“那你有什麼好生氣難過的呢,還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你自己不愿意與阿姨和解,還不讓別人代替你盡孝嗎?阿姨邊有左叔他們一家人照顧,那是阿姨的福分,同時側面證明了阿姨是一個好人,你說你一個親兒子都那麼計較,能得到左叔那兩個孩子的認同多不容易,你非得讓大家都和你一樣故意和阿姨作對心里才舒服嗎,我看你就是嫉妒。”田小小直接挑明齊澤軍心的真實想法。
齊澤軍激地說:“我才沒有嫉妒呢,他們有什麼好讓我嫉妒的。”
田小小見齊澤軍死鴨子,于是繼續說道:“你就別不承認了,明明心里非常母,卻又偏偏故意裝出一副高冷無所謂的樣子,我之前和阿姨走得近,你心里也不爽吧,現在看著左叔的兒子兒和阿姨親,心里就更不舒服,是不是覺得別人搶了你的東西,阿姨就應該對你一個人好,不應該對別人好,我看你就是自己作的。”
“你胡說!”被田小小看穿自己心中所想,齊澤軍有點老怒。
田小小卻本不和齊澤軍,繼續激怒他:“自己不作為,不努力,把送上門來的親推出去,而且每次還不忘在阿姨口上上幾刀,可卻還希被你捅了刀子的那個,依然對你不離不棄,而且還不許別人給療傷,否則就是對方有問題,不在意你了。你這人的心怎麼這麼黑暗啊。”
田小小故意這麼說,齊澤軍平時都太冷靜了,知道只有借今天這個機會讓齊澤軍痛,把他完全喊醒,才可能讓他重新去定位他和他母親的關系。
果然齊澤軍被徹底激怒了,怒吼道:“是啊,我就是這麼黑暗的一個人,關你什麼事!”
田小小見效果已經達到,故意不屑地說:“是啊,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我只是為阿姨報不平,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兒子,而且我還為阿姨不值,你這麼對他,居然還一心想要給你很好的生活,一心想和你好好過,不值,太不值了!”
“我沒求著為我做什麼,我也不稀罕給我的東西。”齊澤軍的表非常痛苦,“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贖罪,想安自己罷了”。
田小小覺得毒被得差不多了,現在該下藥了:“有什麼罪好贖的?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造的,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怎麼生活,你要走什麼路都是你自己選的,你最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阿姨的用心,你以為你這樣是在懲罰他們,其實你不過是在逃避。”
“我才沒有逃避呢,我也不是在懲罰誰,我就是喜歡這樣混日子。”
田小小看著齊澤軍:“是嗎?既然你說了,這是你的選擇,那請你為你自己的選擇買單,別再想著讓別人去承擔后果。”
齊澤軍整個人如電般抖了一下,表驚愕,是啊,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最終讓何春芬和齊長榮去承擔后果嗎。
田小小沒有給齊澤軍緩和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們不能總看著事的暗面,有影,就證明有,事得往好的方向去努力,去想,才能有好的結果。人這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很短,干嘛非得要得自己鬧別扭,去做一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呢,別讓自己憾后悔。”
田小小的話就像一面大錘,一字一句都錘進了齊澤軍的心里。
小區11-5里,林小強也在接著這靈魂的拷問。
“我聽說國家最近執行的雙減政策對你們教培行業的沖擊很大,很多老師都失業了,你們機構還好吧。”林母遙遠的聲音仿佛從宇宙中傳來,劃破遼闊的天際,穿越無數的年,悠悠地傳林小強的耳中。
林小強看了吳思怡一眼,思考著要怎麼回答才好。
“還好,還是老樣子。”吳思怡接過話,然后想把話題引開,“爸,你們這次去杭州都玩了些什麼,去雷峰塔了嗎?”
吳怡怡故意問林父而沒有問林母,那是因為林父要好說話很多。
“喔!還不錯,雷峰塔那肯定是要去看的,我們還去了普陀山、千島湖,我給你說三潭印月的景點真的就和人民幣后面的一模一樣。”林然說得興起,還準備掏錢出來給吳思怡他們講。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搞得像沒見過世面似的,”蘇梅瞪了一眼林然,林然便將手從兜里拿了出來,認認真真吃飯。
蘇梅接著說:“我們帶了些特產回來,還買了些那些的明信片、書籍,就是為了給浩子看的,他講的哪有書里清楚。等浩子放假了,學習任務沒那麼重的時候,也帶他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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