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強不相信：“不可能，那怎麼生活呢？”

田小小也不服氣地反駁：“誰說我一直沒有收益的，我也有兩本書拿過一段時間全勤的…”

“多錢？”林小強現只對數據興趣。

田小小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回：“700。”

“啊！這麼，都不夠你房租的吧。”

“我之前不是全職，也上過一段時間的班，有點收益，再說了，我還會偶爾出去打打零工。”

林小強還是無法理解，“既然收這麼，你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我的收是不高，但是在這個行業里面，也有好多收很高的啊，都7-8位數呢！”田小小繼續說：“再說了，我寫書，也不完全是為了錢，還有夢想！我從小就想當個作家。”

“有多人和你一樣，只看到別人神，賺錢，就往里面沖，而看不到別人背后的付出。”齊澤軍看了一眼林小強，“你現在就是這樣，只聽到別人說短視頻、直播能賺錢，就腦子發熱。”

“我也很努力好不好，”田小小反駁，“和我一起出道的，好多都沒有寫了，而我還在堅持。”

齊澤軍卻無地打擊道：“你那不努力，你那白忙活，”他繼續說，“我看了你的書，一共五本，卻什麼類型都有，我猜你是看到什麼書火了，就跟風寫什麼。完全沒有自己的風格，每開一本新書，還都以為自己能封神。”

田小小覺得齊澤軍說得還真對，自己就是每發一本書，便覺得這本書一定能火。

“努力也是要有方向的，方向不正確的努力很多時候都是無用功，雖然結局可能不會太壞，但是回報可能微乎其微。別以為你天天在碼字，其實創造的價值，和我也沒太大區別。”齊澤軍的話就像一把斧頭，將田小小這麼久以來的努力打得稀碎。

的確，之前告訴自己，無論多累每天都必須要堅持碼字，強迫自己去分析各大網站榜單上作品，但是這些好像只是為了完任務，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很多時候寫出來的東西自己都覺得乏味。

齊澤軍的話讓田小小和林小強一起陷沉默中。

良久田小小才問了一句毫不搭邊的話：“你為什麼會看我的書？”

“你上次不是給推薦過嗎，再說你都說了我是你，總得要了解一下你到底寫了什麼吧，萬一問起來也好應付，只是沒想到，看了還不如不看。”齊澤軍嘆了口氣。

要換以前，田小小一定會懟回去，但現在卻沒有底氣了，只弱弱地問了一句：“真有那麼差嗎？”

齊澤軍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田小小最后一希也破滅了，像一個泄了氣的汽球垂著頭。

雖然田小小很不想承認，但是當問出那句話，并用期盼的眼神看向齊澤軍時，多麼希能聽到一句贊，哪怕是還好這樣的詞語也行。

“那…我還要不要去做直播呢…”林小強猶豫著問。

齊澤軍這才想起他們是來幫林小強分析的，于是問：“你現在在做什麼？”

“剝蝦師。”

這回到齊澤軍和田小小愣住了。

“你怎麼去做這個了？”田小小仿佛看到一個比自己還慘的人，剛才那顆被打碎的心瞬間得到了安。

林小強倒也沒覺得剝蝦師有什麼不好，坦然說：“我在培訓機構做了八年的老師，我只會教書，我不是沒有找過其它工作，有直接拒絕的也有面試后說我不合適的，總之就是一句話，沒有經驗。所以就只能做零工。”

齊澤軍問：“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想去做短視頻，開直播呢。”

林小強拿起桌上的一袋餅干，撕開：“我先墊點，今天凌晨才回來，睡到現在忘記吃早飯了。”他吃了兩塊餅干，又繼續說，“我聽說好多同行都轉行做這個了，而且我看新聞說有個李什麼的主播，一年收好幾個億呢。”

“這就是典型的我剛說的那種況，”齊澤軍指了指林小強，“看到別人賺錢，便以為很容易，本不分析自己的況，就一頭熱地往里沖。”

“我也知道，自己對這個行業不太懂，這不就來找你們給我們分析嘛。”林小強說。

齊澤軍出一手指頭：“那我就先給你分析分析，第一、無論你是想做短視頻還是直播，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里面需要掌握的專業知識不比你去一個新崗位。”

田小小和林小強都認真地聽著，田小小覺得今天的齊澤軍有哪里不一樣了，但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至他的話比以前多了。

“第二，”齊澤軍出第二個手指頭，“據我了解學科類教培無論是在線上還是線下都是不允許的，所以你想直播開課的可能幾乎沒有。”

“那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帶貨啊，”林小強好不容易看到的一點希，當然不想就這麼放棄，“反正都是講，講課也是講，講東西也是講。”

“你當然可以可以直播帶貨，但那是你擅長的嗎？”齊澤軍發出靈魂拷問。

林小強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誰都不是天生下來就會這個，也都是一點一點學的，別的不說，就學習能力這一塊，我比大多數人都強。”

“在學習能力這一塊，我是相信你的，”齊澤軍又問，“吳姐知道你想做直播這件事嗎？”

“知道啊，就是讓我來找小小請教的，說小小是網絡作家，對網絡這塊悉。”

“看來是對網絡直播誤解，要不就是對田小小有誤解。”齊澤軍的話真的是句句扎心，田小小氣得咬牙切齒，但卻不敢拿他怎麼樣。

林小強心態還好，無所謂地說：“騎驢找驢吧，不管行不行，反正也不能比我現在的況更差了，不是嗎。”

“既然你自己想好了，田姐也支持，那我就不便再說什麼，只給一個建議。”

林小強問：“什麼？”

齊澤軍中肯地說：“就是別找田小小，如果你真打算做這個，就去找在和你一樣，也是老師轉行，并在這個行業里做出點績的人去請教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