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小一看,這也太危險了,于是跑了過去,一把拽住林子浩,“你拿它干嘛?”
“丟掉!”林子浩還想站到凳子上,但手卻被田小小死死拽著。
田小小有點生氣了:“你是有哪里對我不滿嗎,要把我的東西拿去丟掉?”
林子浩有點難為地說:“偶像,我怎麼可能對你有意見。其實是……是……哎呀,我就告訴你真相吧,這里面本就不是什麼堅果,全都是衛生紙!”
田小小一驚,見林子浩神誠懇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于是踮起腳把那盒堅果從冰箱上面拿了下來。
一打開,里面果然全部塞滿了衛生紙。
“你媽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田小小看著手里從堅果盒子里扯出來的一坨坨衛生紙,眼神有些迷茫。
林子浩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這不是我媽弄的,是我裝的。”
“你!?”田小小看著林子浩。
“我讓我同學幫點忙,然后他們說要吃了這個堅果才同意,所以我就……”
“你們吃了里面的東西,然后把衛生紙塞了進去。”田小小已經猜到了,看著手里的紙,一下把它丟得老遠,驚恐地問,“不會是用過的吧?”
“這個絕對沒有,”林子浩的頭搖得像波浪鼓,“新的,那天為了防止我爸用紙,我把家里所有的衛生紙都給收起來了。”
“干嘛不讓你爸用紙?”田小小好奇地問。
“我媽和我爸吵架,我媽說要讓我爸上廁所沒有紙。”林子浩聳了聳肩。
“你媽真狠!”田小小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上廁所沒有紙的畫面,子不由得一陣發抖。
林子浩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田小小:“你也知道我媽可狠了,所以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吃了堅果的事。”然后對著田小小雙手合十。
田小小知道這是林子浩在求自己不要把這事告訴吳思怡呢,雖然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但這送上來的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讓我為你保,也可以。但你得答應幫我辦一件事。”
林子浩抬頭問:“什麼事?”
“去幫我打聽打聽,樓下那人有什麼作,會不會想殺我滅口。”憑田小小對齊澤軍的了解,覺得發生了今天這種事,他一定會想辦法滅了。
“哎,澤軍哥哥不會的。”林子浩笑道。
田小小坐到飯旁,開始吃林子浩端下來的菜,是一盆芋兒,“你知道什麼,他就是小肚腸的人。”
“那是你和他不,”林子浩也坐了過來,拿起一坨啃,“他人好的,知道我的也不說,還把豆豆借給我當模特。”
“你的?”田小小里嚼著,有點吐詞不清,“你一小孩能有什麼?”
林子浩一本正經地對田小小說:“任何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
“那你的是什麼?”
林子浩沉思了一會:“雖然你是我的偶像,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等我們再一點,我再告訴你。”
“那你為什麼告訴齊澤軍,你和他是好朋友嗎?”田小小想像不出來齊澤軍會和一個小孩為朋友的景。
“豆豆是他最的寵,他愿意把它借給我,那我們就是好朋友。”小孩子的世界好壞都是那麼單純。
田小小不想再和他爭論這個話題,“那你到底還要不要去幫我打聽。”
“雖然我相信澤軍哥哥,但你是我的偶像,我自然是愿意幫你的。”林子浩誠懇地回答。
田小小心道,什麼偶像,你還不是怕我把你吃堅果的事告訴你媽。
第二天,田小小也沒心思起床,干脆就在床上碼字,可面前放著筆記本電腦,腦子里想的卻是這幾天的事。
首先回憶了一下自己和段瑞相的細節,嚴格上說,他們一共也就見了五次面。
第一次他來找齊澤軍,被自己攔在門外,并答應陪他去割痔瘡
第二次就是陪他去醫院割痔瘡,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暈,自己把他給架了回來。
第三次是在路上偶遇,自己還搶了他手里的一個蛋糕,說是當做陪他看病的補償。
第四次是自己去給齊澤軍送餃子,遇到了他,也就是那次誤以為他和齊澤軍是一對。
第五次也就是昨天了。
田小小認認真真地在腦海里梳理了所有的細節,實在想不通段瑞怎麼喜歡上自己的。其實這個段瑞長得還行,不但五端正,而且笑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就是太,燙了頭發不說,還穿得花里胡哨的。
田小小不喜歡這種一看就極度不的男孩。就像之前的男友,整天都把他媽媽掛在邊,就像一個沒斷的大男孩,所以不會再對這樣的小男生上心。
但是別人卻對上了心。
正當想著,怎麼和段瑞說清楚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田小小拿起來一看,是段瑞打來的微信電話,臉一下子就變了。
猶豫半天,田小小還是接了電話,想著有些事總是躲不過去的,既然躲不過,還不如說清楚的好。
沒想到段瑞在電話里說他在家樓下,不想上樓,因為不想到齊澤軍,于是讓田小小下來。
一切的誤會都因自己而起,田小小掛了電話,面無人地下樓。
果然,不遠,段瑞穿著一件紅綠相間的T恤,頭頂上架著一個墨鏡,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非得讓我下來?”田小小走過去發現段瑞居然在玩螞蟻。
“電話里說不清楚,”段瑞站了起來,丟掉手里的一小樹枝,“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為什麼要去,”田小小突然想起,自己下來是想和段瑞說清楚的,“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啊,”段瑞完全沒有理解田小小的意思,“道長糾纏你,那是他的不對,我毫沒有對你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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