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當著高華的面說了蝶的事，“我送給的新手機里有特殊的件，可以監聽的通話容，每天都會撥打同一個號碼，但是對方卻從來不會接通。”

“不會接通？”劉侯路皺眉，“你能查到對方的號碼嗎？”

葉龍得意揚揚，“這還用問，我辦事你放心。”

“查到的結果是什麼？”

葉龍前傾，“那個號碼的主人是喬昌運。”

劉侯路和李查全都一愣，高華則是茫然不解，他能聽懂葉龍說的每一個字，但是把這些字串聯起來后，他卻聽不懂了。

“是喬昌運的手機號？”劉侯路轉向高華，“你知道喬昌運的手機號碼嗎？”

高華點頭，并報出號碼。

劉侯路又看向葉龍，“是這個嗎？”

“對，沒錯，是喬昌運的手機號。”

“高華，你一直在替喬昌運的手機號繳費？”劉侯路詢問高華。

“沒有。”高華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做的，我沒那麼多閑錢。”

“有意思。”劉侯路著下，“喬昌運已經死了，他的手機號卻一直被留著，還有人替他手機繳費，會是誰呢……”

“會是蝶做的嗎？”李查問。

“蝶沒有錢。”高華替蝶辯解，可話音剛落他就后悔了。

蝶真的沒有錢嗎？

他以前總認為蝶是個可憐人，可現實卻向他證明，他完全不了解蝶。

“現在的問題是喬昌運的號碼在誰手里。”劉侯路輕輕敲了兩下桌子，“不可能是在蝶的手里，不會閑的沒事做自己打給自己。”

“同意。”李查贊同道，“使用喬昌運手機號碼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闖進喬昌運家地下室的人？”

“很有可能。”劉侯路點頭，“那人應該跟蝶是一伙的，蝶住在喬昌運家，還搞了個的地下室，顯然他們一伙人在策劃著什麼。”

“地下室的電腦里有很多有關喬治森公司的資料，蝶會不會和喬治森公司有關？”一提起喬治森公司就讓李查想起那些在療養院的可怕日子，他的臉也跟著難看起來。

劉侯路眼神明亮，“李查，你這腦也很不錯。”

高華呆呆的坐著，一會看向劉侯路，一會又看向李查，他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談論什麼，但是他能覺到自己的世界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蝶在他的心里，已經改變了模樣。

不再單純天真，就像一只王蜂，悄悄舒展著的毒針。

高華哆嗦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貌似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稍晚時候，有一輛車來接他。

高華看著車里坐著的幾個男人，覺得他們的眼神不太友好。

“別擔心，他們會安排你的住，所有費用都不用你出，他們還會派人送你回村。”劉侯路把他推上車。

車門將要關上的瞬間，高華突然轉頭問劉侯路，“以后我們還能見面嗎？”

“也許吧。”劉侯路面帶微笑，向著他擺了擺手，“祝你一路順風。”

李查和葉龍站在不遠，看著他的時候，眼神里滿是憐憫。

高華突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麼，“我……我是要死了嗎？”

劉侯路先是一愣，而后笑出聲，“你在開什麼玩笑，現在是法治社會。”

“不，我懂的。”高華結結，“在我知道蝶不是人類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我是不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劉侯路沒想到高華居然會在最后時刻變聰明了，“你放心，你不會死，你只是不會記得我們，也不會記得蝶。”

“真的？”高華仍然不太相信。

“我向你保證，你不會死。”

高華松了口氣，自言自語，“不記得也好……也好……”

車載著高華離開了，劉侯路剛想跟葉龍他們找個地方嗨皮一下，繆仁打來電話，“劉侯路，今天要開會，你在哪？”

“我剛送走高華，開會有我什麼事？”劉侯路不解，他就是個剛部門的新人，開會什麼的應該跟他無關。

“誰說的，你是你們小組的組長，今天的會議每個組長都要參加，還有半小時會議就要開始了，來晚的話要扣工資。”說完繆仁掛斷了電話。

劉侯路呆住，半小時他本來不及趕回去，“什麼鬼啊，我是小組長？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葉龍和李查憐憫地看著他，“你是咱們小組的組長。”

劉侯路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們怎麼知道？”

“因為是我們兩個推舉你當了組長。”

“我……”后面省略數百字，劉侯路把葉龍和李查家的親人們問候了個遍。

劉侯路趕到會議室時，會議已經開始了十分鐘。

繆仁表嚴肅地向劉侯路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要被扣工資了。

劉侯路心里罵著葉龍和李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會議容與他無關，他聽得昏昏睡，到最后他的眼皮再也支持不住，耷拉下來。

“劉侯路！劉侯路！”有人在高聲他的名字。

劉侯路覺得有人推了推他，他驚醒，下意識喊了聲：“到！”

會議室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看他。

劉侯路了把角的可疑，強裝鎮定，“到我發言了嗎？”

繆仁黑著臉，“把你小組最近調查的結果和大家分一下。”

“哦。”劉侯路坐直，“要我到前面發言嗎？”

“不用，你坐在那里就行。”繆仁有點頭疼。

劉侯路這個編外人員職后，仍然很好地保持了他散漫的格，本不把他這個上級放在眼里。

但是在劉侯路講述了他們小組的調查結果時，繆仁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他比他的部下要好用得多。

會議結束，劉侯路被繆仁單獨到了辦公室。

一進門劉侯路就苦著臉，“領導，你不會真的要扣我工資吧，我不知道我是組長，那兩個牲口推薦了我當組長卻沒告訴我，我最近一直在忙著調查高華和喬昌運家的事……我還要趕小說的稿子，我的編輯每個月都會催稿，的不及時他就會殺上門……”

“好了，我知道了，下不為例。”繆仁打斷劉侯路的話，他知道如果不馬上堵住劉侯路的，他的將會像機關槍一樣，能把他的耳朵念叨聾了，“高華的事你做得很好，我現在要給你一個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