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銘這次來國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沒有告訴伊芷年,他希幫聯系幾個頂尖的館,為了之后的個展做準備。
他最先約了見面詳聊的則是整個國際上都能數一數二的大都會館,畢竟給小姑娘策劃的展覽,什麼都應該是最好的。
大都會這邊的策劃總監是一個留滿絡腮胡的白人胖大叔,一上來收到名片得知陸臻銘就是近幾年發展最快的零度公司的老總時,態度立馬就非常熱。
“久仰大名,零度集團這兩年確實為國際市場輸送了不前沿人才,我們想與你們合作很久了,最好是戰略的合作,共同締造藝神話。”老外客套起來真的是比國人要浮夸多了,眼睛都不帶眨的。
陸臻銘在這個行業沉浮多年,自然不會把這些虛偽的說辭當真,他直接拿出了自己整理的伊芷年資料放在那大胡子面前。
“這是我們國家最有潛力的年輕藝家之一,之前也是NY藝大學的優秀畢業生,曾經通過團展示的形式在貴館展出過作品,現在有一個系列正在創作,做屠龍年,我想提前為這個系列來聊聊個展的事。”
大胡子一邊翻著資料,一邊點頭表示聽懂了,他把總共四頁紙的介紹來回翻了好幾遍。
“我相信這是一個非常天才的年輕人,我看的作品也上過不雜志,非常棒!”大胡子上來先是一頓奉承。
接著就開始面難,“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館的檔期十分張,很多已經名好幾年的大師都要排隊的,而這個Miss.zhinian還是影響力比較有限哦,我不確定會通過部審核。”
“堂堂大都會館也是論資歷來挑選作品的嗎?我以為你們這更講究機會平等與真材實料。”陸臻銘說這話時笑容可掬,但字字誅心。
那大胡子顯然是被問住了,一下子有點尷尬,只能拿出手機,說要給自己上司打電話問問看。
陸臻銘依舊笑得人畜無害,“請自便。”
這個老外倒也沒有回避陸臻銘,直接撥通了電話,只是故意用了西班牙語。
想必這人一定覺得陸臻銘看起來不像是能聽懂西語的樣子,所以可以在他面前為所為地說話。
可偏偏西班牙語是陸臻銘大學時候選的二外,雖然好幾年沒用了,但是非常基本的單詞還是能聽懂一二。
在大胡子的對話中,他們多次說到了中國初級藝家,還有稚、自大、不可能等等詞匯。
果然電話一掛,大胡子做出了滿臉憾,“實在太抱歉的陸先生,我老板說了,目前我們明年的檔期都排滿了,不考慮合作了。”
這顯然是這大胡子在扯淡,只不過他們因為年年的國籍還有年齡等因素,就有了一個偏見,本不想給這個機會。
心里雖然已經對大胡子非常鄙夷,可陸臻銘表面上還是保持著禮貌,“我理解你們的顧慮,可是作為全球最先鋒的館,我以為是可以放下一些固有思維的,你看我旗下那麼多藝家,我也是在確認能力跟得上的前提下才來提出合作的。”
這番話說完,大胡子還是沒有任何讓步,繼續堅持自己剛才的意見,陸臻銘明白多說無益也就起準備離開。
就在一只腳要邁出門的時候,背后的大胡子卻又住他。
“但是我們有一個大都會旁邊的小型solo場館,不知道你們是否考慮?”
陸臻銘從來沒聽說過大都會館有什麼附加的小型solo館,半信半疑地轉過。
那大胡子連忙打開ipad遞給他,看照片就是一個很小的空間,而且地址與大都會館也沒有關系。
見他不說話,大胡子裝模作樣地繼續說道,“這個也是我們大都會旗下的藝館,很適合新人藝家,雖然有點小,但是對于新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租金?”
“哦價格和我們在大都會主場館是一樣的。”
陸臻銘再也無法管理自己的表,當場翻了個大白眼,直接把ipad丟回那胖子手里。
“你是不是真的當我們國家的人人傻錢多,隨便找個場地就想糊弄我,我和你談藝,你和我談套路?我告訴你,我手上這個藝家以后一定會閃閃發,你們會對今天的行為到恥!”
說完,陸臻銘頭也不回,重重地摔門離開。
年年的畫當然要正大明地放進世界最頂尖的場館,而不是隨便花錢糊弄!
他后面兩天又接著約見了幾個其他的館主理人,可是收到的回復卻驚人的相似,并且有的人一開始聊主題時候還好好的,一聽說伊芷年的姓名就立馬翻臉,用年齡和人氣來搪塞陸臻銘。
顯然是那個大胡子在自己的圈子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大家集排伊芷年的作品。
在國分公司的同事們在得知這個事的時候,私底下找到陸臻銘,告訴他大胡子就是出了名的黑心和種族歧視,如果改白人的作品肯定很好通過。
眼下只有他暗送點好給人家,再去賠個不是,才有談的空間。
一開始陸臻銘是不想對這種小人低頭的,可是想想現在做的一切,并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年年,只要是為了的前途和明,自己的自尊有什麼不好犧牲的。
于是周五的晚上,陸臻銘邀請大胡子去到一家米其林餐廳,并且準備了一張支票。
這第二次見面那大胡子可是比第一次還要傲慢和囂張,不但遲到半小時,還穿得非常隨意,這都在無聲挑釁著陸臻銘。
“陸先生,你摔門離開的那天,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了。”
陸臻銘強忍著想揍他的沖,堆起友好的笑容,“有嗎?我記得我們上次通愉快了,來,嘗嘗這個89年的拉菲,我特地讓我酒莊的朋友送來的。”
一聽是拉菲,大胡子立馬表神了起來,拿過杯子做作地聞了一下,還用法語說了句真香。
“其實吧,我上次推薦你的solo小場館也不錯,就是畫放一些,你們選一下嘛,反正一個名氣不大的亞裔畫家,要那麼大的地方干什麼呢?”
他這個話可是把亞裔和畫家兩個群都得罪了一邊,就是做他們在一個閉的包廂他敢歧視地如此肆無忌憚,要換作走在路上,陸臻銘不相信這大胡子還敢這麼說。
正當他強忍住心里的反,想著要怎麼再奉承幾句,居然接到了伊芷年的國電話。
“我聽我M國的同學都說了,有個大都會的老頭子告訴所有館要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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