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飛行向來都是漫長且沉悶的，飛機平穩飛行之后機艙的燈就暗了下來，方便乘客休息。

頭等艙里人本來就，還有幾個是禿頭圓肚的老頭子，這樣就顯得陸臻銘和陳志宏兩個西裝筆的年輕男更加稀有且吸引眼球。

他們各自打開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落下，傳出集的敲擊聲。

“先生，請問你們需要加咖啡嗎？”這已經是平穩飛行后，第三個來詢問的空姐。

“不用，我這杯還沒喝完。”陸臻銘頭都沒有抬起來，冷冷地指了指自己座位邊上已經加過一次的黑咖啡。

那空姐沒想到這長相致的大叔十分高冷，只能堆滿笑容接著詢問旁邊書生氣息的男人陳志宏。

“那就再給我加一點吧，謝謝你。”不同于陸臻銘，他抬頭與空姐對視了一眼，溫一笑，等空姐倒滿了他的咖啡杯之后，他又雙手接了過來。

小空姐被這個男人的溫笑容弄得有些害，臉紅著捧著咖啡壺退回了作間。

“你對生這樣，難怪很多人誤會~”等空姐走遠，陸臻銘忍不住小聲地揶揄他幾句。

“我只是禮貌待人，你想多了。”

“那你和袁雨菲也是我想多了？還是袁雨菲想多了？”在熄了燈的機艙里，陸臻銘慢慢合上電腦，單手撐著頭看向陳志宏，那雙眼睛仿佛早就察了一切。

“看不出堂堂零度CEO如此八卦”

“看不出堂堂設計總監也喜歡游走花叢中。”

“我沒有要玩弄的意思，我只是還沒有想好！”今天一整天緒都不溫不火的陳志宏終于語氣有了起伏，他有些微怒地轉過頭，卻看見陸臻銘抿微微笑，似乎就在等他有反應。

“你知道離開年年的那兩年，我怎麼過來的嗎？我之前的人生從沒有試過這樣，仿佛一切食都沒有滋味，每天早上起來除了告訴自己要好好工作好好想辦法斗掉東爺，其他一點盼頭也沒有。

有一次應酬完很晚了，我自己開車在一條沒有人的公路，突然竄出一只狗，我為了躲閃直接撞上了旁邊的電線桿。

當車子發生撞擊，氣囊彈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陳志宏搖搖頭，認真聽著。

“我那一刻腦子里就是伊芷年知道我要和分手時傷心的樣子，本來我以為沒有日子也是一樣過，大不了再也不心。可是只有瀕臨了生死才明白，沒有的人生會是終的憾。所以恢復之后我就和零度的人說了，無論如何都要簽到伊芷年，我一定要重新追回。”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麼，勝利者的炫耀？”

陸臻銘笑著搖搖頭，拍了拍陳志宏搭在坐椅手柄上的左手。

“我只想告訴你，不要等到來不及了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所有錯過都能挽回，而且你如果決定了自己的心思，就要堅定一點，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都該坦一點。”

陳志宏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最大的敵居然還會和自己聊這些，拋開與伊芷年的關系，陸臻銘確實是他想為的樣子。

這時，又一個空姐推著點心車朝他們走了過來，“兩位先生，這是我們頭等艙特供的點心，請品嘗。”

空姐送到陳志宏小桌板上的水果盤下面居然還著一張紙，紙上還有那個空姐自己的微信號。

陸臻銘余看到這一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志宏。

“你好，你忘了這個。”陳志宏住空姐，手把紙條還給了空姐。

“啊...這個就是給你的額，你留著吧~”漂亮的空姐張地看了看周圍，急得憋紅了臉。

“還是請你收回去吧？”陳志宏微微笑著，聲音平緩卻堅定。

空姐無奈只能拿下紙條落荒而逃，比起陸臻銘那樣一開始就用跋扈懶散的態度隔開距離，溫的態度和決絕的拒絕似乎更讓人難堪。

“陸老師，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好好審視自己的。”

經過這一次飛行，陸臻銘和陳志宏算是徹底放下了防備，一路上他們聊了很多；、工作、行業等等等等。

在M國機場分開之前，陳志宏住了陸臻銘。

“說實話之前我一直覺得你配不上年年。”

陸臻銘也不惱，笑著問道：“現在呢？”

“是我看錯了，你一定能給年年幸福，以后結婚了伴郎的位置記得留給我。”

“那是當然。”

他們在茫茫趕路的人流之中，用力地握了握手，里面包含了對彼此的諒和理解。

與被，得到與沒得到，至所有人都得到了面。

等他回到了自己在NY租的小公寓里，一陣陌生的冷鋪面而來。

說起來自己在這個城市也已經斗了好幾年，這個公寓也住了整整三年，可還是一點沒有歸屬。

陳志宏打開燈，徑直走向自己的臺，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燈火，依舊覺得清冷無比。

這不讓他想起了過完年后每天下班后去袁雨菲家吃飯的景，通常他都會在餐桌上繼續辦公，然后袁雨菲會穿上圍快速地去廚房倒騰一番。

好幾次他聽著廚房里那種做中餐特有的起鍋聲，都覺得很踏實，不像自己在國外，晚餐不是外面吃就是回來隨便糊弄一下，甚至索就不吃了。

想到這些，陳志宏拿出手機點開了袁雨菲的微信框，猶豫了很久打下了一行字。

【已回NY，這次回國謝謝你的照顧】

很快對黃框的頂部就顯示對方正在輸中...

等了半天都沒收到回復，陳志宏又補了一條消息，【你鼻子的傷好了嗎？】

只是大概輸了5-6分鐘，一條消息也沒有回過來，陳志宏又拿起手機拍了一張自己一個月沒回來的公寓，所有家電上都蒙上了一層灰。

【看來要大掃除一番了TT-TT】

終于三條消息之后，袁雨菲回了一個表包，是一個搞笑的狗頭看好戲的表。

單單只是著一個表，陳志宏居然在在臺上看著笑了出來。

他突然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