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有旁邊監護設備在規律地響著,證明著陸臻銘的心臟還在有力跳。
“陸臻銘...陸老師....是我啊,年年,他們說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醒一醒好嗎?”伊芷年雙手握住陸臻銘的手,多麼希他也可以回握回來。
可是那雙悉的大手,一點力氣也沒有,任由伊芷年怎麼擺弄,只要一放開,就會掉落下來。
年年像是不信邪,反復將他的手擺握住自己的姿勢,重復了一邊又一邊。
直到袁雨菲和工作人員聊好,進來查看況,伊芷年還在重復。
“年年,他已經昏迷了,沒有知覺的”袁雨菲試圖上前拉住伊芷年。
伊芷年直接甩開的手,“沒有啊,他就是睡著了,等一下就醒了。”
袁雨菲看著年年幽暗的雙眸,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還以為是堅強所以一路上沒有哭,現在看來,這個小姑娘,心怕是已經天崩地裂。
“我們出去說吧,你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咱們出去說。”袁雨菲彎腰想拉起伊芷年,再次被用力推開。
“我不出去!他等會就醒了!”
袁雨菲無奈,來了周琦,兩人想要一起將伊芷年付出去冷靜一下。
可是當他們架起神有些木然的伊芷年,的緒卻突然失控,對著沉睡的陸臻銘大聲說道:
“陸臻銘!你告訴他們呀!這是假的對不對?你在嚇我對不對?你離開我那麼多次,每一次都會再死皮賴臉出現的對不對!”
而床上的人依舊紋不,雙眼閉,像是完全聽不見。
所有的緒和力在伊芷年這句得不到回答的質問里徹底崩潰,伊芷年一下子眼淚就沖出眼眶,如同決堤的水壩,洶涌而下。
旁邊拉著的周琦和袁雨菲也紛紛別過頭去,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緒。
其實,陸臻銘早就知道會這樣吧,所以才從很早之前就讓袁雨菲幫伊芷年開會公司,也讓周琦漸漸為公司最高的發言人,他甚至都不回S市。
就一直呆在空無一人的N市別墅,就好像每天都在等待著危險降臨。
伊芷年一想到這些就哭得不能自己,的心痛得無法呼吸,比當初他不告而別的時候還要劇烈100倍。
“年年,醫生沒有說他已經是植人,只是有這個風險,所以我們不能崩潰,我們要多刺激他一下,說不定過兩天就醒了。”
周琦紅著眼眶,將伊芷年扶起來,“你現在來了,可以好好和他說說話。”
伊芷年一聽還有希,立馬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淚水,繼續坐在陸臻銘旁邊。
“好,我陪著他,我永遠陪著他。”
袁雨菲擔心伊芷年吃不消,還想勸,但是周琦拉了拉,兩個人再次離開病房。
病房又恢復到只有監護聲音的平靜。
伊芷年了哭腫的雙眼,用有些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道:
“陸老師,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在猛猛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怎麼這個男人那麼好看,但又那麼兇,我好怕你的。”
“后來啊,在食堂遇到你和我輔導員,你轉過頭看我那一眼,我都快呼吸停止了”
“還有你穿西裝在教室上課的樣子,我常常在想,這個男人打扮這麼迷人到底是來上課的,還是來拍電影的,每次你目掃到我,我人都麻了。”
“對了對了,還有你那時候給我上什麼課,簡直是犯規!自己長多帥心里沒數嗎?你要我怎麼忍得住...不喜歡你?”
伊芷年就這麼趴在陸臻銘的窗邊,回憶著他們倆從相遇到現在的一切,偶爾說著說著會笑出來,也會說著說著掉眼淚。
都不知道這麼說了多久,才因為實在太過疲憊,漸漸昏睡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自己也躺在床上,手上還吊著水。
而眼前,邱聞聞和周瀟孟都來了。
“陸臻銘呢?醒了嗎?”睜開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陸臻銘,但是開口之后才發現,自己嗓子疼得厲害,本發不出聲音。
邱聞聞心疼地給拿來一杯溫水,“陸老師還沒有醒,但是醫生說他對聲音有反應了。”
伊芷年心下大喜,翻就要下床卻被邱聞聞又按回床上。
“你自己空腹十幾個小時低低糖,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后我們扶你過去,好嗎?”
伊芷年想說沒事,可是張了張,什麼聲音也沒有。
“可能是昨天說得太多了,聲帶疲勞過度了,休息一下就會好。”周瀟孟拿出一盒盒飯放在窗邊的小桌子上,“吃點東西吧,我哥需要你,你不能倒下。”
其實伊芷年真的一點也不覺得,也沒有任何胃口。
可是周瀟孟說得沒錯,昨晚說了那麼多,看來是有用的,得趕快恢復起來!
于是伊芷年接過飯盒,一大口一大口往里送,像個極了的孩子。
吃飯的時候,邱聞聞隨手打開了電視機,里面正好播著關于這一起車禍的新聞。
“本次車禍已經造兩死一傷,N市最大經濟通緝犯東某在搶救28個小時后,宣布死亡。”
“活該!媽的!自己死了還害得我哥躺在醫院!”周瀟孟氣憤地指著新聞里黑白的東爺照片,恨不得一拳頭打上去。
“車禍到底怎麼發生的?”伊芷年說不出話,在手機上快速地打下這幾個字。
周瀟孟便找出之前新聞里,告訴上探頭拍攝的視頻。
“我哥開得好好的,媽的這個傻叉肯定原來就不安好心要攔截我哥,沒想到自己倒霉,遇到一個疲勞駕駛的司機,自己也翻車了。”
看著陸臻銘的車子撞擊的瞬間,伊芷年心臟再次狠狠揪了起來,連忙吃盒飯,耐心的等這點滴打完。
然后在朋友的攙扶下,再次走到陸臻銘的病房。
他還是和昨天一樣,一不地閉著眼,仿佛世界萬都與他無關。
伊芷年慢慢走到他邊,想他的名字,但依舊發不出聲。
只能手去他的臉,沒想到,的手剛拂過陸臻銘的側臉,他那又長又卷的睫,居然輕輕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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