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周的結束也宣告著寒假的開始,發生了烏龍作弊事件后,伊芷年只想快點逃離。
邱聞聞老家比較遠,考完最后一門試的時候就直接趕飛機回家了。
所以伊芷年只能自己拖著行李去坐火車。
從學校到火車站的路上,伊芷年翻著學校論壇上關于的帖子。
有的人可能沒和自己說過幾句話,可是在網上料的時候卻說得有模有樣。
有人說自己仗著是破格錄取所以高傲自滿,也有人說曾經和一起上過專業課,畫得并不怎麼樣。
帖子里還有人把之前校選落榜走藝館賽道的事又翻了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在乎到底有沒有作弊,大家都更熱衷于拼湊各種小道消息,來證明伊芷年不是天才。
伊芷年很想一條條懟回去,奈何數量太多,只能作罷。
無力地拖著行李進了安檢,坐在火車候車廳,有些喪地看著人群發呆。
大二了,離自己的夢想,為什麼覺反而更遠了。
“伊芷年,那麼巧,你坐哪一班火車?”
一個悉的聲音在伊芷年背后響起,轉頭一看,居然是陳志宏學長。
“我坐10:30的,去W市,你呢?”
“你也是W市的,我也是!咱們是一班火車!”
老鄉見老鄉本來就分外親切,加上又是同一班火車,陳志宏自然地在伊芷年邊坐下。
伊芷年也沒想到,這個學長不但人仗義,還能聊。
一路上他能從文藝復興聊到波普藝,還能扯到二次元,只要和藝相關的,他都可以侃侃而談。
“所以學長,明年去國學什麼專業啊?”
“工業設計。”
“哇,好酷的專業,是不是以后家里可以都是自己的家?”
陳志宏還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自己喜歡的專業酷,一下子更有神了。
他邊的人都說他應該去學純藝,可是他一點也不喜歡,他就是喜歡設計車子、玩、家這些。
“那你愿意看看我的作品嗎?”
伊芷年點點頭,他們藝學院頭兩年大家都是修的基礎課,到大三才會選專業。
所以也是真的對于陳志宏的作品很興趣。
陳志宏從書包拿出自己的速寫本,里面有許多他課余瞎搗鼓的小設計,比如香蕉形狀的臺燈,又或者賽車形狀的沙發。
“學長,這些東西都很有趣,要是真的能設計出來就好了。”
“你真的...那麼覺得嗎?”陳志宏平時都不太給人看這些,因為總怕別人說自己不務正業,看著伊芷年一臉真誠,他很鼓舞。
“當然,我原來覺得你的畫好雖完,可就是了點什麼,但是這個東西在你這些草稿里有!”
“是什麼”
“是熱!”說完伊芷年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很有人那麼認真聽自己講解觀點。
“你說得太對了!伊芷年他們論壇上那些人簡直瞎了眼,看不到你的才華,啊...對不起”陳志宏一激,說了,本來想好絕對不要提論壇上那些破事的。
“沒關系,他們怎麼說,與我無關。”
這一刻,陳志宏突然覺得伊芷年很,也很強大,不像是一個18歲的小孩。
W市區離S市一共也就2小時火車,在聊天中很快就到了。
他們兩人一起并肩走出月臺,臨離開前,陳志宏住了伊芷年。
“伊芷年,過年里面有空嗎?我們家附近有個特別棒的書店,帶你逛逛?”
“好的,謝謝學長!”
這一路回家,還好有陳志宏在旁邊陪著說說話,伊芷年才沒有胡思想論壇上那些負面的東西。
再加上他還分了自己的畫作給看,兩個人關系一下子絡不,年年很愿意多這一個朋友。
出了月臺之后,伊芷年父母已經等在火車站外,見了便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伊芷年的父母一個是老師,一個是銀行職員,在小小的W市區也算一個中層偏上的家庭。
從小父母就很寵伊芷年,但也同時管教得也比較嚴格,所以伊芷年就是上了大學,也極晚歸或者貪玩。
“寶貝,你怎麼瘦了!?學校飯好不好吃?還有你年紀比大家都小,同學有沒有欺負你啊?”
上車之后,年年母親第一個問題,就問到了伊芷年的要害。
“沒....沒人欺負我,好的。”
“那年年,你在大學里乖不乖?老師喜不喜歡你呀?”年年爸爸的第二個問題,依舊是讓伊芷年差點嗆到。
“額,喜歡的,老師們都對我很好。”
伊芷年努力地說著瞎話,雖然了很多委屈,但是父母沒有必要知道,更沒有必要跟著難過。
兩位老人聽到自己期待的答案,滿意地點點頭。
然后伊父對自己老婆眨了眨眼睛,伊母收到信號,清了清嗓子,問了句“寶貝,那你談了嘛?”
“沒有,沒有。”伊芷年連忙否認,但是腦海里卻浮現出了陸臻銘那妖孽般的臉。
“那剛才和你一起回來的男生是誰?”
原來父母遠遠已經看到了陳志宏。
“就是大四的學長啦,不是男朋友。”
伊父伊母看兒搖手否認,只覺得是兒不好意思了,兩人笑著換了個眼神,繼續說道:
“年年,我們很開明的,你都上大學了,是可以談了,而且學長好的,大一點能照顧你。”
“那……大很多呢?大個五六歲那種呢?”伊芷年都沒敢直接問大八歲可不可以。
“那可太大了,不行不行,太老的萬一騙你,大三歲最好。”
(遠在英國的陸臻銘連打三個噴嚏)
伊芷年聽媽媽說不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是忍不住在腦海里腦補,會不會未來的某一天,陸臻銘會跟著回家。
是想想,伊芷年都忍不住要笑。
正好這個時候陸臻銘發了個照片,照片里是一個英國小眾首飾店的照片,里頭有個銀項鏈是個銀制的玩小熊。
陸:【喜歡嗎?】
伊:【很可】
陸:【買】
陸臻銘這意思難道是要送給自己?
伊芷年再也藏不住心里的歡喜,對著手機甜甜笑出來。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父母連連打趣,“還說沒談,哎喲喂,笑那麼甜。”
伊芷年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機,看向窗外。
這樣算談嗎?或者說是朝著談去的嗎?也好想知道答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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