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這件事,對于伊芷年的震撼還是很大的,在的認知里,一定是兩個人確認了關系才可以這麼親的。
看著伊芷年瞳孔地震的模樣,邱聞聞笑出了聲,將昨晚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他們兩個人在陸臻銘說找到之后也已經將近十點,學校的門是11點,其實當時趕回去完全來得及。
但是周瀟孟卻問邱聞聞要不要去店里坐坐,邱聞聞出于好奇,二話不說就跟去了。
猛猛本來就是一家賣酒的店,來到店里周瀟孟找了一瓶比較適合生的起泡酒,兩個人一邊小酌一邊聊天。
“你為什麼會開個這樣的店?為了賺錢?”
“這個破店才不賺錢,我是為了收集故事。”
周瀟孟本來家里就有錢,但是他不想學商科,就是喜歡寫點故事,但是他自己的人生太順風順水,所以開了個稀奇古怪的店,希吸引稀奇古怪的客人,收集稀奇古怪的故事。
邱聞聞有些崇拜的聽著,從見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周瀟孟上的氣質很特別,然后又得知他寫小說,現在還開了那麼酷的一家店,這些都完全是喜歡的點。
兩個人喝著酒、聽著音樂,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凌晨。
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個點,寢室早關門了。
于是邱聞聞順理章地跟著他回家了,他爸在學校旁給他買了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
兩個人進到房間里,并沒有很做作的謙讓下誰睡沙發。
借著酒的力量,一切的親接都發生得很自然,在寒冷的夜晚,兩個人都釋放出了滾燙的熱,深相擁,一夜難眠。
伊芷年聽這些節聽得目瞪口呆,臉紅心跳。
“然后呢?然后你們確定關系了嗎?”
“還沒有,今天我們睡到下午才醒的,然后我們又去看了電影吃了飯才回來。”邱聞聞說這些的時候,笑容仿佛調了,已然是一副小人模樣。
“真好,你臉上就差寫著好甜兩個字了,羨慕。”
“你和你陸老師不也進展順利。”
提到陸臻銘,就換伊芷年不好意思了,和他,算順利嗎?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說距離更加近了一些。
一想到下周周末還可以去他家里畫畫,伊芷年就覺得這一整周都是好的。
當然,寢室里那兩個不好的人,還是要理一下。
伊芷年周一就像學校提出了換寢室的申請,邱聞聞也跟著一起。
正好大四那邊很多學姐因為實習等原因,已經提前退寢室,所以們很快就換到了同一幢樓的一間寢室,和另外兩個學姐住一起。
們抱著東西開始整理櫥柜的時候,伊芷年找到了一個卡在屜的信封,上面收件人是陸蕓蕓,而寫信人的落款,居然是周瀟孟。
邱聞聞見狀,不顧伊芷年的阻攔,直接打開了信紙。
一整張A4紙,全都是周瀟孟對于這個陸蕓蕓的生的深告白。
到底是文學院的人,那辭藻之華麗,之沛,伊芷年都以為在讀什麼散文集。
“可能是周學長...以前喜歡的人吧....肯定都過去了。”看見邱聞聞表變難看,伊芷年試圖安。
這時候另外兩個學姐正好回來,伊芷年趕快折好信紙,假裝剛發現的樣子。
“學姐,上一個住這里的人好像忘了這個。”
“我看看,哦,陸蕓蕓的書啊,這個男的死纏爛打追了3年都沒追上,可煩這個人了,你們直接扔了吧。”
死纏爛打,苦追3年,周瀟孟做這種事?
伊芷年還沒消化這個信息,邱聞聞聽完已經黑著臉跑了出去。
當晚,伊芷年在場上再見到的時候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在斷斷續續泣著的描述里,伊芷年才聽懂,邱聞聞去找了周瀟孟詢問信里生的事,結果周瀟孟聽到陸蕓蕓名字大發脾氣。
并且他還否認了兩個人現在是這件事,還說那晚只是喝多了,發生那些事你我愿的,并不代表就是在一起。
“這是人話啊!他太渣了吧!我去找他!”伊芷年聽得生氣極了,這個學校里對最好的人就是邱聞聞,現在收到這樣的委屈,年年不能不管。
將傷心的邱聞聞送回寢室后,伊芷年帶著一桶料,氣呼呼地沖到猛猛店門口。
這個時間剛吃好晚飯沒多久,周瀟孟還沒開店。
于是拿起最大的畫筆上面就開始寫“渣男”兩個字。
“我去,伊芷年你他媽有病啊!”等周瀟孟來的時候,小小的門面上已經寫了一排渣男,還是黃的料,特別醒目。
“誰你欺負我朋友!”
“我欺負什麼了?下午已經和說清楚了啊!”
“你不喜歡你為什麼...睡,還和看電影吃飯?這不都是男朋友應該做的嗎?你做了還不承認就是不負責任!”
“我說過喜歡嗎?我說過要在一起嗎?我為什麼要負責任,虧我還幫一起找你,你講點理行不行?”
“你....你就是渣男!”伊芷年說不過,轉回繼續寫渣男,要把一整個門都寫滿!
周瀟孟無語扶額,顯然眼前這個小姑娘觀念和自己完全不同,說多了也聽不懂。
于是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陸臻銘告狀,“哥,你來一下,伊芷年砸我店!”
陸臻銘原本剛結束一個會議,同事們才起準備離開,他聽到這個差點一口水沒當眾噴出來。
“你怎麼人家了?我現在過來。”
等陸臻銘趕到的時候,被眼前的畫面逗笑了。
自己那個吊兒郎當的表弟,又生氣又無奈在旁邊急跳腳,伊芷年呢,氣鼓鼓地在猛猛的門面上寫了幾十個“渣男”。
“你終于來啦!你管管你小朋友吧!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聽他那麼說,伊芷年轉一看,才發現陸臻銘穿著風,雙手袋,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己。
陸臻銘也沒有否認周瀟孟那句小朋友,而是徑直走到伊芷年面前。
“沒想到你除了畫畫,字也寫得不錯。”
看見他靠近的臉龐,和他好聽的嗓音,伊芷年剛剛的氣勢完全沒了,放下手中的筆,低頭委屈地說道;“陸老師,你表弟他欺負人。”
周瀟孟哭無淚,已經解釋了一百遍,伊芷年是什麼老古董死腦筋。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混蛋事?”陸臻銘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和伊芷年站在了一邊。
“哎喲我的天,我不就是和邱聞聞睡了一覺,本來就是一夜!就這麼簡單!你小朋友非說我是渣男,你快給科普科普,這個時代男人和人睡覺不需要談了!”
周瀟孟一頓發,說完卻才發現對面兩個人,表都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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