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醫生來了。

姜離想起昨天商陸要把變傻的話，潛意識抗拒的厲害，許醫生從醫那麼多年，從未遇到過比棘手的病人。

即便姜離這些日子吃了那麼久的神類藥，但一般溫和的催眠方式對本沒有作用，最后得許醫生只能用極端侵的記憶。

但這給姜離帶來的痛苦是很明顯的。

一雙清冷的眸子變了刺眼的紅，捂著頭仿佛承了極大的痛苦：“啊——頭好痛、阿商、你讓他走啊！走啊！”

商陸就在一旁冷眼看著，明明雙瞳心疼的微微收，但卻始終未開口阻止。

他一定要知道，想要的答案！

一個小時后，姜離因為神的強烈刺激，活活疼昏了過去。

催眠失敗了。

下午艱難睜開眼，許醫生已經在冷冷皺眉等著了。

他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但姜離對上午地獄般的痛苦刺激，已經有了影，頭疼裂，用最后虛弱的力氣出胳膊去乞求拽男人的角：“阿商、求你、放過我吧、咳咳—咳—”

男人卻面無表狠下心將攥角的小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掰開。

“姜離，人做錯事都要付出代價的。”

隨著這句冰冷的話落，姜離的手就被強制掰開，無力的垂了下來。

眼中最后的也徹底熄滅。

接下來，又被迫再次進行了一場極度痛苦的催眠。

痛苦的，讓商陸都不忍看下去，離開了房間。

整整一下午，姜離被神折磨了一下午，神被一點點刺激瓦解，但又倔強的重組，始終都維系著最后一清明。

催眠再次失敗了。

但姜離一雙眸也變的麻木迷茫，仿佛再也沒有了焦點。

“阿離？”

商陸心疼，都沒有反應。

“怎麼回事！”商陸霎時一道質問的威嚴碾向許醫生：“怎麼了？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人不會出事？”

許醫生確實保證過，但他沒想到姜離意志力那麼強大，他剛剛一時紅了眼，就用了最極端的方式。

“商總，是我剛剛手段過激了一點兒，但只要進行第三次，第三次我一定能功！”

畢竟現在狀態下的姜離神世界就如一個馬上要破碎的瓷娃娃，只要再用一點力砸，很快就能突破最后的心里防線。

但無疑，會經歷更大的痛苦，而且會不可逆的變傻子。

商陸煩躁的氣息變得可怕。

他心里開始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他最終疲倦的揮了揮手，讓許醫生下去。

他放棄了。

但許醫生不想砸招牌：“商總，再給一次機會，最后一次，商總……”

“滾！”

一道憤怒的呵斥，讓許醫生嚇得差點心膽俱裂，哪里還敢說一句話。

商陸看向了床上的姜離。

“阿離，醒醒阿離……”

商陸抱著姜離了一天都沒有反應。

商陸親的臉，親的額頭，親的，都沒反應，但也不反抗，仿佛失去了生命，了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偶娃娃。

隨著時間的推移，姜離還是這種樣子，這讓商陸變的暴躁著急。

好在姜離在后半夜的時候，終于有了反應。

嗚咽痛苦的抓撓著。

“疼……好疼…啊……殺了我……殺了我…”

是姜離上的蠱毒發作了，它們開始在姜離的配產卵，誕生新的蠱蟲，一旦新的蠱蟲出生，姜離也就要死了。

此刻，它們就在里瘋狂的噬咬著姜離的。

當初所謂的解藥，也不過是制它們而已，隨著藥效減弱，它們越來越肆無忌憚，把姜離的當做它們生產卵的溫床。

“阿離，你怎麼了阿離？”

商陸從未見過姜離這種嚇人的樣子！

他想像從前那樣抱著姜離安，但是紅著眼的人兒卻蜷著將他推開。

似乎對他極為害怕。

眼神中滿是恐懼。

“不要、不要我！惡魔！你是個惡魔！”

姜離對白天的催眠有了強烈的影，在意識恍恍惚惚中，對商陸這個強制給催眠的人，更是恐懼害怕。

“阿離，你別這樣，我不會傷害你的，乖，你冷靜一下，乖~”

商陸輕聲細語的嘗試著想讓姜離安靜下來，但姜離卻似本認不出他，他每說一句話姜離都嚇得發抖。

他出大手，想要安姜離的小腦袋。

但被人兒又害怕又恨的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直接咬出了。

“嘶~”

商陸疼的薄發青。

他克制忍耐著，對姜離還是想安的，但姜離看到他另一只大手過來，嚇得尖。

松開了小，瑟瑟的抱一團，恐懼的一直往后退，一直往后退！

眼看就要退到床邊掉到地上，商陸連忙收回了手。

他不敢再刺激。

“阿離，別怕，我走，我走可以嗎？”

商陸為了讓姜離緒緩和，主下了床，人兒一雙恐懼的眸看著他離開，才緩和了一下。

但蠱毒的發作，讓在床上疼的四抓床單被子。

像一個沒有理智的小野一樣，為了緩解的痛苦，不僅將床單抓爛，還用小尖牙撕咬被子。

商陸遠遠的看著，也不敢上前。

他不知道，原來神刺激的后癥這麼嚴重！

他后悔的雙瞳赤紅：“對不起，阿離，對不起……”

姜離痛苦的在床上掙扎了一夜，中間疼昏幾次，又疼的醒來，一直到天明，終于安靜了下來。

商陸守了一夜。

見終于睡著，慌忙過去查看的，見本來白白的竟然滿布手指甲挖出的傷痕，像一道道丑陋的蚯蚓，覆蓋在上面。

男人瞬間心疼的雙瞳紅的厲害。

他讓人拿來藥膏，手指微的，給姜離上的傷痕一點兒一點兒的涂抹了上去。

他依舊恨姜離，心中兩世的執念都沒有結果，但偏偏又看不得苦。

姜離是接近傍晚的時候醒來的。

經此昨天一夜，的已經到了極限，就算沒有蠱毒，油盡燈枯的也幾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阿離？你醒了！”

男人看到姜離眸重新變得清明，他知道，已經清醒了過來。

姜離也不再怕他。

努力的對他笑笑，似乎神很好：“阿商，我了。”

“好好好，你想吃什麼，我去讓人給你做。”

商陸畢竟還不想讓姜離死，他想等好些了，再去算兩人的賬。

“我想吃你做的。”

“好，乖，等著。”

商陸去了廚房，姜離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竟也從床上走了下來。

的步子雖然不穩，但是比前些日子狀態看起來好的多。

知道，這是回返照了。

離開這個世界也就在這一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