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過了這幾個月,讓你玩個夠……”他的聲音也變得綿起來。
許自南覺得整個人都融化了,日子,是否會永遠像現在一樣,如融化的糖?
晚上,已經準備睡覺了,阿百來跟他說一句什麼,他表面依然是平靜如水的樣子,讓阿百出去,而后俯親親已經睡著的恩恩,對說,“我有事要出門一趟,如果回來得晚,晚上你照顧恩恩,阿百在家里,有事他。”
“好。”很順從地答應了,聽他的話,一直。末了,補充一句,“你小心。”
“嗯。”他親了親的臉,換上服走了。
樓下,他自己開車,阿百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他臉微沉,“夫人和我,你說誰更需要保護?”
阿百無話可說了,不甘心地又道,“那你帶幾個人?”
“不了,知道的人越越好。”他說。
阿百無言,只好道,“出海口,游艇。”
而后,一個人開著車,駛黑夜里,朝著阿百給他所指的地點疾馳而去,尋找著去出海口最近的路。
而此時出海口的一艘游艇上,許默滄坐在一層最大的艙,一輛車在游艇旁停下,車上下來的人是曲北昀。
看著那艘游艇上明亮的燈,曲北昀冷笑,鎖車朝游艇走去。
登上游艇,往,一眼就看見了許默滄。
走了進去,傲然直視他。
兩人默然對了一陣,曲北昀先說了話,“既然約我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是。”許默滄冷言。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哪里還有一點過去的痕跡?”曲北昀笑著在艙里的吧臺邊坐下,取了只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并返問他,“你要嗎?”
“知道的,不止我一個人。”許默滄說。
“是嗎?還有誰知道?不會晏暮青也知道了吧?”曲北昀輕輕抿了一口,“酒不錯,應該沒藥!”
許默滄冷眼看著,“既然我都能知道,那肯定還會有人知道。”
曲北昀從吧臺上下來,端著酒杯,一步步走向他,“那你說吧,我哪里還有青青的樣子。”在許默滄面前轉了一圈。
“沒有了。”許默滄道,“樣子完全變了,聲音都不一樣了,可是,你有一個作,卻是不變的。”
“哦?”曲北昀倍興趣。
“你把頭發捋到耳朵后面去的時候,喜歡用小指。”許默滄平靜地道。
曲北昀略驚訝,而后笑了,“我自己都忽視了呢……”
走到許默滄面前,杯中紅酒搖曳,的目比酒更充滿迷醉之意,“默滄,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也許我錯了,你是真的我……”
許默滄眸依然平靜,“青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不起你的人,只是我,你想要怎麼報復我都可以,為什麼要這樣?”
曲北昀笑道,“我哪樣了?我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我認認真真改頭換面從頭做人,我尋得良人結婚生子,我做什麼了?”
“別裝傻了。”許默滄道,“從你回來,哪樣事不是你在裝神弄鬼?良人?晏暮山?晏暮山會是你的良人?你是為了什麼嫁進晏家難道還用問嗎?爭奪產的戲碼不是你導演的?你不是想將晏家弄得家破人亡嗎?你難道不是想破壞南兒的幸福嗎?”
曲北昀聽他說著,慢慢地抿著杯沿品著酒,笑容自角漫開,“家破人亡?呵,這個詞的滋味兒大概只有我真正知道吧!許自南的幸福?你的幸福?馮汐的幸福?晏暮青的幸福?為什麼你們所有人在毀了我的幸福之后還可以堂而皇之地談幸福?我卻不再有幸福的權力了呢?”
“有的……”許默滄悠悠地說,“當初發生車禍,你算得上毫發無傷,你分明已經離開了,用你自己的話說,就是可以重新開始,不管用哪一種方式,整容也好,嫁人也好,你的人生幸福都能重新開始,何必呢?”
曲北昀看著他,也是悠悠的眼神,“可是我爸媽呢?能再活過來嗎?只要我爸媽活過來,要我怎樣都可以,我可以不報仇,可以不再回來,什麼都可以,可是,他們再也活不過來了啊,他們是無辜的……”
許默滄眉心一痛,“是,他們的去世,我也很痛心,很難過,可是,那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曲北昀冷笑,“你當然覺得是意外了,是你老婆的杰作,你當然能輕輕易易一句意外就說過去了,可是,對你們來說是意外,對我來說就是痛不生的痛你們知道嗎?我恨不得死的人是我!不是他們!這全都怪你老婆!本來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為什麼要把我爸媽牽扯進來?為什麼要讓他們知道?憑什麼我付出了家破人亡的代價,你們卻還要繼續談幸福?就算是這樣,我當初也只是自責的!我真的想過是我自己害了我爸媽,我也打算從頭做人,可是,我都快要嫁給晏暮青了,你們還要橫一杠,把你們的兒塞給晏暮青?這和當小三有什麼區別?呵,幸福?為什麼你們要一個幸福那麼容易,我想要幸福卻這麼難?就算付出家破人亡的代價也得不到?幸福!?呵呵!我必須回來!許自南不配有幸福!晏暮青不配有幸福!你和馮汐更不配有幸福!”
“青青!所有錯誤的源都在我!他們都是害者!害者!”許默滄竭力地想要說服,可是,吶喊了幾句之后又作罷,很是疲累的樣子,“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怎麼沒用?”曲北昀環視著游艇,“對了,你還沒說你約我來有什麼事呢!總不會想跟我重修舊好吧?許默滄,如果再提前一點點,在一年前跟我說這話,我說不定會答應,你信不信,你真是我唯一過的人。我想過要破壞許自南和晏暮青的婚姻,我也想把晏家攪得一團糟,馮汐摔傷我幸災樂禍,可是,我唯獨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你還真不要臉!”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曲北昀略驚,只見馮汐坐在椅上緩緩而來。
“你……不是失憶了嗎?”曲北昀驚訝地道,繼而瞬間明白,“你裝的!你個虛偽的人!”
馮汐今晚倒是刻意打扮過的。當然,平時的就十分講究,只是今晚又格外不一樣些,一向偏素的穿得略微鮮艷了些,只是,配合著那張冷冷的臉,這艷也得暗淡了。
只聽馮汐緩緩道,“如果不假裝失憶,我哪里有辦法說服自己與這個男人重歸于好?我又怎麼能不聲跟你斗?”
曲北昀聽了,最初的驚訝變為得意,“呵,跟我斗?馮汐,三年前你風韻猶存就沒斗贏我,三年后的今天,你非但又老了一圈,還變瘸子,仍然只會是我手下敗將!默滄,你守著這麼個瘸子也只是因為疚吧?哈哈哈!”
馮汐的臉,已經在這句話之后變青灰,可是,并沒有看許默滄一眼,好似,的人生已經跟這個男人沒有毫關系……
許默滄卻在聽了之后,眼中呈現憤然,“青青,你錯了,疚當然有,可是,三年前我選擇回到馮汐邊,最重要的不是疚,是……才是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的人,對你才是真正的負疚,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曲北昀聽了頓時大笑,“才是你的人!哈哈哈哈,別說笑話了!許默滄,我就想問你,馮汐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跟盡地做啊?你曾經可是老當益壯,勇猛更勝小伙子啊!一個瘸子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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