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百一時沒說話,因為不知道這個還好是指的什麼,好?肯定是不那麼好的。
“我的意思是,還活著嗎?傷了嗎?”再一次明確自己的問題。
“活著,沒傷。”阿百這下可以十分肯定地回答了。
“我能跟他通電話嗎?”問。
“當然。”阿百撥了晏暮青的電話之后給。
那邊傳來晏暮青的聲音,“阿百,務必把夫人安置好……”
“晏暮青……”清清脆脆的聲音,仿似每一次站在門口迎接他歸來時一般,平靜,卻著笑。想做像媽媽那樣風雨不侵的人,尤其在他遇到困難時,愈加要溫和而溫暖,讓他知道,有和恩恩,會是他后永不會失去的港灣。
“南兒,是你……”他顯然有些意外。
“嗯,晏暮青,沒什麼事,我打電話只是想聽下你的聲音,然后告訴你,我和恩恩都很好,你不用掛心。”的音質本就好聽,此刻平穩道來,甜甜潤潤的,連一旁的阿百聽了,都覺得心尖仿似甘甜泉水潤過,清冽,甜。
“南兒……”他低沉的一聲呼喚,“我這邊有點事,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你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心要放輕松知道嗎?我不會有事的,只是需要一個過程而已,所以不要給自己力,不要擔心我。”
“我知道的,我晚上都睡得很好,我不怕。”明白晏暮青的擔憂,怕力太大又會犯病,雖然會不會生病有時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是,會努力照他說的那樣去做,放輕松,想著恩恩,至,自想起從前那些事以來,再沒出過問題。
“那……把手機給阿百。”他在那端說。
“好。”很乖,手機易人。
阿百說了幾句后就出去了,許自南照常生活,按時吃飯,睡午覺。
下午,午覺醒來,小麥在等,說出事了。
“什麼事?”許自南是有心理準備的。
“簡夫人死了,晏先生是嫌疑人,被抓去問話了。”
許自南這才被擊倒,腦中嗡嗡作響,任何的變化都能承,因為在的范疇里,不管發生什麼,晏暮青都能保住命,只要他這個人活著,就什麼都不怕,可是現在……
殺人?為了毀滅簡寧手上的證據嗎?
“不!”堅定地搖頭,“我不信,他絕不會這麼沖愚蠢的!就算為我和恩恩著想,他也不會干這種蠢事!”
對他的信任,絕不會搖!
“我們當然這麼認為,可是,現場有不利于先生的證據,現在很難辦,公安局剛剛來電,要傳你去問話,我們現在就去。”小麥道。
“等等,我先問問況。”先打電話給呂慧文,想確認一下。
呂慧文如實告訴,簡寧的死亡時間是昨天,細鐵勒死,至于破案,不能提供更多消息。
“知道了。謝謝。”
想了下,找呂慧文要來了關謹琰的號碼。
小麥見這樣,便道,“電話就是關隊打來的。”
盡管如此,許自南還是先打了個電話詢問,證實,晏暮青的確已經在公安局了,也需要前往配合調查。
“夫人,走吧。”小麥在放下電話以后催道。
“嗯,馮嬸,給我拿件服來披一下。”低聲道。
馮嬸給披了件外套,自己也收拾了東西,陪一起上了車。
一同去的還有兩個保鏢。
車駛出晏家,卻沒有駛向通往市里的路,而是在某一國道分路口拐向通往另一城市的路。
許自南頓覺不對,“小麥,這是去哪里?”
“這邊不堵車,更近一些。”小麥說。
這話就像暗號一樣,剛說完,坐在后座中間亦即邊的保鏢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而另一個保鏢的匕首則架在了馮嬸的脖子上。
“南兒!”馮嬸驚呼。
“小麥!你瘋了!”這是許自南萬萬沒想到的,小麥是如此親的人!
“帶馮嬸下去。”小麥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抖,同時,騰出一只手來,接過后排的保鏢橫在馮嬸脖子上的匕首。
保鏢下車,打開副駕的門,從小麥手里把匕首拿回,把嚇得戰戰兢兢的馮嬸拉下了車。
“在這等著,接到我的命令后放人,讓自己回去!你消失!”小麥吩咐完以后,開著車走了。
“小麥!”許自南能覺到架在脖子上那把匕首的森森寒意,不會輕舉妄,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晏先生待你不薄!”
想不起平日里小麥有什麼異常,因為小麥是晏暮青指派給的專職司機和保鏢,如果不是百分之兩百的信任,絕不會選中這個人!
“是!從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小麥一邊開車一邊道。“我一直恩我這份薪水,是同行中的佼佼者,足以證明晏先生有多重我,所以我恪守著我的職責,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連給你看店跑都辦得一不茍,可是,直到最近,我才看清楚,什麼重不重,全是狗屁!只有常田和阿百才是他重的!我們算什麼?就是一低賤的保鏢,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保鏢!”
“小麥,你想多了!不管是什麼職務,都是為那份工作服務,分什麼低賤不低賤?晏先生待你、待阿百和常田不都一樣嗎?”許自南不知道小麥什麼時候起了這樣的念頭,小麥跟著這麼久,有無數個機會可以害,一直到現在才手?
小麥聽了很是激,“一樣?我曾經也以為一樣!可是最近我才知道不一樣!常田我就不比了,人家有學歷有能力,撐得了半個公司!晏先生在新公司里讓他做東我無話可說,可是阿百憑什麼?跟我一樣是保鏢!一樣用力和命賺錢,憑什麼他有我沒有?”
“……”原來如此……
大致記得在什麼時候聽到晏暮青說過,給阿百和常田有安排,原來這個安排是讓他們為真正的東。
所以說,人心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這人心的不足,倒并非說一定就是貪婪使然,而是大多數人都有個比較之心,不一定非要自己好,但是見不得別人好,如果阿百跟他一樣,永遠拿著一份保鏢的薪水,那小麥也不會生二心,可是,卻偏偏的,阿百從保鏢變了主人,小麥這心理就承不了這個落差了。
原來是小麥是最近才起的變化,難怪晏暮青都不曾發覺,阿百也沒有覺察。
“小麥,你只看到晏先生待你和阿百不同,可任何不同總有緣由的,晏先生這麼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公司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每個人都在盡心盡力工作,難道晏先生要讓每個人都當東嗎?小麥,你不能否定了晏先生對你的好。”
“對我的好?”小麥再次冷哼,“晏先生會對我好?他給我薪水,不過是要我替他賣命而已,當保鏢的人,本來就是把命掉在腰帶上行走的人,沒錯,我沒有資格當東,我也從來沒有癡心妄想過要當這個東,我只是鄙視我自己高看了自己!我算什麼東西!”
許自南于是明白,跟他是無法通的了,只道,“小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別問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許自南不甘心,嘗試著最后一次說服,“小麥,放了我,你的本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了解你,可是你一旦把我帶走,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晏先生不會饒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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