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又嘆了一番,最后用祝福結束了他們的節目。
節目組走了以后,許自南還坐在沙發上,一不,沉浸在剛才的氣氛里,自己說過的話,一字字地,在耳邊重新回。
晏暮青送他們出去,回來看見這般模樣,也是久久地立于邊,不。
忽的,他不知怎麼回事,坐了下來,并且猛地托住了后腦勺,著下,低頭朝著吻下來。
他也是吻到咸味了才放開,最后化作一句音低語,“我們一家人,永遠也不分開。”
許自南再一次淚如雨下,怨恨的眼神看著他,“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分開,是你,現在是你要親手將我推開!本來不想現在跟你說的,但看不下去你這深款款的假面目!我必須告訴你!我會走!生完恩恩,我就把恩恩一起帶走!”
晏暮青看著,“我什麼時候把你推開?”
“有!別再撒謊了吧,晏暮青,我都替你臉紅了!你的一家人指誰?我們三個嗎?只怕還有人吧?”嘲諷地道。
晏暮青,“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還有人?”
許自南冷哼,“你別再裝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你曾說過什麼?背叛是你最痛恨的事,你決不讓你自己為恩恩的恥辱,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南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晏暮青扶住了。
許自南便笑了,“誤會,我親眼看見的會是誤會嗎?”
“你親眼看見什麼?”晏暮青的眼神凝重起來。
“呵!還要我說得那麼徹嗎?”許自南冷笑,“果然我料得沒錯,人都是這樣,一旦發生什麼事,第一反應就是自我保護,所以,在沒有鐵證之前,誰也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丑事!”
“丑事?”晏暮青眼神更加嚴肅,甚至帶了些懼意,手去牽的手,“南兒……你看錯了。”
“別我了!”退開一步,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了?看錯了?我老公的樣子我會看錯?你別告訴我樹屋里的那個人不是你!我看著你出去,一直跟著你,你鬼迷了心竅,我跟的得這麼你都不知道!”
“跟著我?你能跟著我?”晏暮青臉上出現驚駭的表。
“是!無話可說了吧?”看見了晏暮青眼中的驚駭,這是代表無法辯解了,難道不是嗎?
晏暮青用了短暫的瞬間來消化這句話,最終,恢復了平靜,然后走上前,抱住了,隔著已經隆起的肚子。
“南兒,別掙扎,別。”他的聲音是抖的,盡管他在努力控制,可仍然抑制不住他的抖,“南兒,聽我一句話,就一句,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相信我,我可以發誓,用我的生命發誓。”
這樣的他,也讓許自南驚詫,他失控的時候雖然很,但是并非沒有過,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是恐懼,真正的恐懼……
那個下午,晏暮青沒有出去,卻在樓下車里打了一個下午電話。許自南不時出去轉一轉,每一次他都在講話,不知道他在給誰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的誓言,始終將信將疑,因為,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眼下唯一能做的,是證實,只有他再一次去吃的時候實地抓住證據才能讓他無可辯駁,可是,這真是很矛盾的一個想法,作為他的妻子,到底是盼著他再去呢?還是不去呢?呵呵……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都心事重重。
晏暮青倒是很勉強地給溫的微笑,可是在這樣的微笑里,他城府那麼深的人,竟然也藏不住不安。
見他如此,反而心靜了,合上眼,不再看他,睡。
還真是心想事了,晏暮青果然睡到半夜起來了,再一次地跟上了他。
看著他下樓,然后竟然上了車……
是因為樹屋被發現,所以有了防備之心了嗎?
也跟了上去。
車,駛出了晏家大門,駛向那條通往室的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輛車上。
而后,在一個分叉路口,前方忽然駛來一輛車,燈刺眼,兩輛車高速行駛,撞在了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
的車也收勢不住,猛地撞到了晏暮青那輛車的車尾,擋風玻璃裂開,的頭撞了上去,,然后一片黑……
聽見媽媽的聲音,凄厲而悲切,“南兒……南兒……”
還聽見另一個人的聲音:“我的孩子……許自南,還我孩子……還我的孩子……我恨你……”
眼前,出現了那張沒有五滿是污的臉,漸漸的,那張臉越來越清晰,最后,呈現出一個人極其麗的樣子,知道,那是青青。
人換了裝,燙了漂亮的卷發,回頭朝笑,也知道,那是……南歆。
看見酒店房間的門打開,站在門口,門,爸爸和青青糾纏在一起,爸爸的背,青青雪白的……
看見自己,坐在病床上瘋子一樣抓自己的頭發,嘶啞地嗓音喊著:是我殺了媽媽!是我殺了媽媽……
一顆淚,從眼中落下。
看見晏暮青從外面走進病房,一藍,,“南兒。”
看見自己,穿著一寬大的病號服,走上樓頂,著樓下人群來往匆匆,像一只蝴蝶一樣飛落下去,長發飛舞……
知道,醒了。
耳邊有晏暮青焦急的呼喚,“南兒!南兒!”
睜開眼,比在夢里更驚詫!
眼前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在晏暮青車上?撞車呢?車禍呢?前后本就沒有車!那是坐哪輛車來的?不是開另一輛車出來的嗎?
“南兒,我們先下車。”晏暮青急切地道。
許自南還對眼前的一切到迷茫,這輛車撞上的本不是車,而是路邊的電線桿,此刻氣囊彈出,被夾得好好的。
晏暮青急忙把從車里弄出來,下服裹著,上下打量著,“有沒有傷?哪里疼嗎?”
傷?記得自己撞上了額頭,也流了很多的……
了下前額,干干凈凈的,什麼也沒有……
晏暮青見不答,十分著急,在上到著,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后再一次問,“沒有哪里疼吧?”
許自南木然搖頭。
晏暮青松了口氣,抱著,“別怕,南兒,醒來了,醒來就不怕了,我們馬上回去,我阿百來。”
晏暮青來了阿百,阿百重新開了輛車來,把他們接回去了。
車上,晏暮青一直抱著,而卻始終眼神空。
“南兒?南兒?你被嚇壞了?”晏暮青著的臉,手機又了出來,不知道給誰打電話,還是用英語說的,“你好,很抱歉這時候打擾你,你現在能來我家嗎?我妻子出了點問題。謝謝。”
出了問題?
聽見了這句話,轉頭看著晏暮青。
“南兒,不怕,我在這里。”他擁了,毫不顧忌地在額頭輕輕吻著。
許自南閉著眼睛,忽然說,“晏叔叔好。”
晏暮青的吻停住,松開了,驚訝地看著。
眼睛里有淚,緩緩流淌下來,“晏叔叔我去畫畫了,今天約了模特寫生。”
晏暮青眼中亮凌,不知是喜還是憂。
許自南哽咽,“晏叔叔,告訴你一個,模特是男的哦,不穿服。”
晏暮青面容變,“南兒?你……想起來了?”
這是大二那年和他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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