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也知道這個況,沒再指責他,只說,“他們是安逸日子過久了,沒有警惕心了!”
阿百沉默,表示認可。
晏暮青雙眉微挑,“所以,現在所有的事實都是在告訴我,這一連串的事是一個有計劃有組織的謀,這個謀將無辜的酒店也牽扯進來,酒店現在提供給我們一串相關的人,這些人也都見過尋事之人,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這些人是誰,甚至長什麼樣子!牛仔?白襯衫?哼,這樣的人全世界至能找出二十億!”
“我們已經調出了酒店的監控……”酒店保安部經理低聲道,卻沒有把話說完。
“然后呢?”晏暮青聽到這也明白了,“是不是什麼可疑的都沒有?也就是說,這個人連酒店的監控系統都是十分了解的,全選的監控死角行事!這人是預先來島上采了多久的點了?”
“是誰這麼了解我們落腳的地點?”許自南質疑道,晏暮山的婚禮從沒關心過,所以況一概不知。
晏暮青嘲諷的一聲冷哼,“結婚前一個半月,就向全世界宣布邀請所有親朋好友前往B島某酒店參加大婚,沒有人知道才奇怪!”
許自南自覺不語了,晏暮山在一邊卻不服氣,“能怪我嗎?又不是我惹來的仇家,我還沒說我的怨氣呢!我結婚啊!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誰TM給我惹來這麼些怪!房花燭夜沒有也就算了,我老婆還大病一場,現在還躺在房間里起不來呢!我找誰去?誰陪我一個婚禮啊!?”
晏暮青臉突然沉得可怕,冷一句,“誰他MA?”
晏暮山一愕,了,再也不敢說其它。
平日里淡然的晏暮青,平日里那個在晏暮秋和晏暮山欺負許自南的時候也沉默的晏暮青,此刻卻如同變了一個人,咄咄人地瞪著晏暮山,“再說一遍!誰TM?”
“我……”囂張跋扈的晏暮山也如變另外一個人一般,“我……我說錯了……口誤……不行嗎?”
“晏暮山!”晏暮青站了起來,一步步朝晏暮山走去。
晏暮山竟然不自往后退,“你……你想怎樣?還想打人嗎?”
晏暮青冷笑,“打你!?你覺得你配嗎?”
“那……你要干什麼?”晏暮山聽說他不會手,膽子稍稍壯了一些。
“我覺得,你應該了解我會干什麼!”晏暮青終于站定,不再往前。
“你……”晏暮山憤然,“晏暮青!****你大爺!”
同樣是一句罵人的話,晏暮青卻不像剛才那樣火大,反而對晏項文說了句,“你聽聽,你的逆子要****親戚!”
許自南在一旁聽著,不自咬了咬,第一次聽晏暮青說臟字,這種覺特別難,這個字,跟他高貴典雅的外形一點也不搭,就好像一朵君子蘭上沾了一粒大便一樣讓人惡心,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可謂風度全無,雖然說的是中文,但阿百他們都在啊!這讓想起了他掀翻燒烤攤的夜晚,都失常得離譜……
晏項文臉死灰一樣難看,“老子還活著!你們兩個逆子當我死了嗎?”
晏暮青聽了卻一點也不為所,好像晏項文死也好活也好都跟他沒關系,轉離開的瞬間,還悠悠然說了句,“愿你長命百歲!”
且不說這句話調侃的意味有多足,單看晏項文面如死灰一樣的臉,就知道被氣得多嚴重。
“還不走!”晏暮青低喝一聲領先,阿百他們跟隨而去,許自南看了眼晏項文,也只好默默跟了去。
回到房間,晏暮青沉默著,點燃一支雪茄。
許自南坐在沙發的角落里,遠遠看著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一晚在江邊獨坐一道暗影的他,剎那間,所有對那個臟字的反都消失了。
不笨,只是有時候顯得有點兒笨。
一切都是從那句“TM的”開始的,聯想起他并沒有母親,大約他的母親在晏家是一個不能提的話題吧,再聯想他對晏項文的態度,能讓一個兒子對父親埋怨甚深的,還能是什麼呢?
最終,起緩緩走到他邊,從他指間取走了雪茄。
他抬起一雙清明的眼睛看著,好像在問干什麼。
在他邊坐下,聲道,“別了,不是在備孕嗎?萬一剛好有孩子了呢?”
他看了一會兒,手著的頭。
沖他微微一笑,也學著他的樣子去他的頭發,只不過,他的短發好扎手……
他突然笑了,對著笑,就好像烏云驟然間裂開一道,金溢出來,暖人間。
“傻姑娘!”他著頭頂的發,低下頭來,要吻。
慌忙躲開了,用手擋著他,“別……不知道會不會被監控……”
真是被這個酒店給整怕了!
“不會再有了!”他鉗制住,下來。
“嗯。”安心地閉上眼睛。
這兩天的確是嚇壞了,又累了一場,還真是睡了過去。
晏暮青靠在床頭,手機拿了過來,開始寫信息:孟青青回來了,你相信嗎?
那邊的人很快回復:不可能。
晏暮青又回道:很多事你比我清楚,我不希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想你也一樣。
發完,把跟這個人所有的信息來往全部刪除。
許自南的話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會不會是別人冒著青青的名前來復仇的呢?
他拿起一支雪茄,忽又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睡著的許自南,把雪茄放下了。
“嗯!”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心疼他,真的,從前或許不懂,但現在已經心系他了,當然為他疼,“晏大哥,我想說,雖然我在你眼里有時候像個小孩,可是,我其實懂得很多的,我沒有那麼脆弱無用,我……”
剛說到這里,晏暮青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是短信提示。
晏暮青神微微一凜,轉頭看去,手機屏上來信人名字清晰可見。
眼看許自南的目也往手機上轉,他連忙出手去,瞬間便將手機拿了過來,遮住了來信,并迅速讀完刪去,而后將手機翻轉,擱于床頭柜上。
許自南默默地看著他一系列的作,只當什麼也沒看見,從來也沒有查閱他信息的習慣。
信,則不疑。不是嗎?
“你剛剛想說什麼?”晏暮青放下手機后主問起。
許自南略略停頓,仍然微笑,“我想說,晏大哥,我承認我現在很依賴你,因為你說,你會是一直陪伴我的人,我不依賴你依賴誰呢?可是,這句話反過來說還可以是這樣的,我也是一直陪伴你的人啊!雖然我比你小很多,也有很多事是我不懂也不知道的,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也是可以給你依靠的……”
晏暮青聽了一笑,剛要說什麼,許自南捂住了他的。
“晏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一個小孩兒似的人怎麼給你依靠對不對?晏大哥,我可以的!晏大哥,我們都是人,不是神啊,只要是人就會有七六悲愁歡喜,兩個人要一直牽手走一輩子,當然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為彼此分擔一切的人啊!”
晏暮青聽說著這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
“晏大哥……”的聲音愈加,“一個人承擔生活里的一切苦難會很辛苦很辛苦,更何況,現在的你承擔了兩個人的,你自己的,還有我的,晏大哥,必要的時候,分一點點給我……”
他的目里有亮在流淌,將摟進懷里,低喃,“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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