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宜哪里想到孟縉北就在阮時笙旁邊。
被嚇了一跳,聲音都僵了,“二表哥?你怎麼在家?”
阮時笙抬眼看孟縉北,也是意外,“這你都能聽到?”
孟縉北說,“誰讓嗓門那麼大。”
薛晚宜趕找補,“二表哥你別誤會,我就是問問二表嫂的意思,二表嫂肯定不去,不去我也不去,其實本來我也不想去的,都是們磨的厲害,我才勉勉強強答應,但是現在想想,那地方哪是我們能去的,我馬上給們打電話回絕,現在就打,你跟表嫂也在家好好的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去吧。”孟縉北說,“說的那麼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
薛晚宜被他的話整不會了,“啊?”
靜默幾秒,繼續認錯,“哥,我錯了,以后這種事我都拒絕,就算拒絕不掉,我也不會再找嫂子,真的,我保證。”
以為孟縉北是故意說那話寒磣,認錯態度特別好,“我對天發誓,真的真的。”
孟縉北語氣淡淡的,“沒跟你開玩笑,我是真想去看看,你嫂子估計也好奇。”
阮時笙趕說,“胡說八道什麼,都結了婚了,好奇那些模子干什麼?”
“誰跟你說模子了?”孟縉北說,“不是說菜一絕,服務一絕,你不好奇?”
阮時笙拉著臉,“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
孟縉北笑了,子探過來,了手。
阮時笙順勢把電話給他。
孟縉北接過去,對著薛晚宜,“位置發一下,我看看到底在哪里,晚上幾點去,我們去接你。”
“還真去啊?”薛晚宜說,“我以為你逗我呢。”
“不逗你。”孟縉北說,“是真的。”
他抬眼看了一下阮時笙,“原本就想著晚一些帶你表嫂出去散散心,你既然提了,那就一起去。”
坐在對面的阮時笙一愣,他沒說太明白,但聽懂了。
阮家那些事,雖表現的如常,可到底心里還是不舒坦的,他是想要帶出去轉轉,轉移一下注意力。
但薛晚宜不懂,“你是想和我表嫂約會嗎?”
說,“那我不就是個電燈泡?”
還不不不了幾下,“還是你們倆去約會吧,那地方就不去了。“
到底也是怕的,今天朋友來電話,電話里賊兮兮,很明顯那地方不是什麼正經地,真帶孟縉北去了,難保以后這不會為孟縉北拿的小把柄。
孟縉北開口,“趕發過來。”
他聲音不嚴厲,可就是讓薛晚宜心里一,莫名的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靜默了幾秒,最后哦一聲。
電話掛了,手機還給阮時笙。
阮時笙接過來,低頭挑著面條,“我也沒有很想出去轉。”
說,“我心還好。”
孟縉北嗯了一聲,突然問,“不想去看看那邊的模子長什麼樣?”
阮時笙眨眨眼,聽他又說,“說實話。”
“想。”說完自己都笑了,找補的說了一句,“有點兒想,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跟我以前見的那些差不多,有沒有比那邊的質量再好點?”
孟縉北也笑,他查過阮時笙,別看從前看似放浪形骸,其實沒干出什麼大事,是個懂分寸的姑娘。
他說,“那就去看看。”
而且不去的話,會惦記,薛晚宜哪天指不定還是會的過去,這次有他跟著,還能安全點。
吃過了飯,文件也送來了,兩人就在客廳,孟縉北工作,阮時笙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也沒什麼想玩的,翻翻八卦,玩了兩局單機小游戲,實在覺得無趣,又將手機放下,看著孟縉北。
孟縉北工作的時候表認真又嚴肅,符合最初對他的印象。
但一起生活后又覺得,他在工作和生活中幾乎是兩個樣。
工作的時候不茍言笑,甚至讓人覺得很疏離,很不好相。
但生活中又是個周到心的人。
孟縉北翻著文件,突然開口,“還沒看夠?”
阮時笙一愣,稍微有點被抓包后的不好意思,緩了緩后干脆湊過去,“你那些助理有沒有怕你?”
“為什麼怕我?”孟縉北把文件放下,轉過看聽。
阮時笙說,“因為你看起來很嚴肅。”
嚴肅到有些不近人。
孟縉北想了想,“也還好。”
他那些助理也不是膽小的人,都是工作上一板一眼求效率的。
他發火的次數不多,有些文件,項目部門遞過來,還沒等到他手上,助理就已經把有問題的部分攔截了。
工作不出錯,他待人也還可以,所以也就沒必要怕他。
阮時笙說,“我最初以為你是個木訥又古板的人。”
說完忍不住笑,“那時候阮依喜歡你,我還沒罵,覺得眼瞎,你除了一張臉,還有哪里能值得得不到就抓心撓肝。”
孟縉北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湊過來,“那現在呢?”
他靠的有點近,讓阮時笙不自覺的子后仰,盡量和他拉開一些距離,“什麼?”
孟縉北說,“現在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
阮時笙仔細的想了想。
也是個嚴肅的人,但又很,考慮事很周到,還有能力。
是個讓人有安全的人。
但是這些話有點不好意思說,就把視線轉開,同時子也挪了挪,靠向一旁的沙發扶手,“現在啊,現在覺得你靠譜的。”
是的,最大的覺就是他這個人特別靠譜,似乎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孟縉北笑了一下,重新坐回去,“是嗎?”
阮時笙有點困了,栽在沙發上,嗯嗯了兩下,沒再說別的。
這麼看了一會,稀里糊涂的將要睡去,不過思緒還殘留一清明,覺到孟縉北將從沙發上抱起,一路上了樓。
回到房間后將放下,他應該是就坐在了一旁,將一只手握在掌心,無意識的轉著指的戒指。
阮時笙沒睜眼,但也知道孟縉北一直在盯著他看。
一直到最后,他似是嘆了口氣,給蓋了蓋被子,又轉出去。
房門關上,阮時笙睜開眼。
之前的困頓勁都沒了,等了等就坐起,孟縉北把的手機放在一旁,拿過來,猶豫幾秒就打給了阮城。
那邊接的快,開口就說,“我正好想找你。”
他問,“今天我爸把你老宅去了?”
阮時笙說,“對,還有你姑姑,還有周可檸,大伯想讓我們握手言和,我說了很多難聽話,他生氣的。”
阮城明顯只知一些,不知全部,“握手言和?”
他語氣有些復雜,“他也真想得出來。”
隨后他嘆了口氣,“他剛剛來了公司,發了一大通的脾氣,我就問了問,他沒說太多,所以我正想著找你。”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阮城說不用在意,沒錯,那些人氣就氣去。
然后他又問阮時笙,“給我打電話是想說這個事?”
“不是。”阮時笙下了床,不自覺的走到窗口,打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孟縉北。
他種的東西長出來了,他正蹲在那查看,模樣跟他工作的時候有點像,很是認真。
說,“你對孟縉北這人評價如何?”
阮城笑了,“孟縉北?”
他說,“你們兩口子,需要我評價?”
阮時笙忍不住抓了抓頭發,“你覺得他這人好嗎?”
阮城思慮了一下,“站在商人的角度,我覺得他人不錯,是個很靠譜的合作伙伴。”
站在親戚的角度,他娶了阮時笙,阮城說,“我也是放心的。”
他緩了口氣,“之前你給我打電話問他的事,我后來讓人去查了查,他干凈的,我覺得這場聯姻,雖說一開始你是和家里做的利益換,但認真的算,是你占了大便宜,他是個好男人,跟他一起生活,就算沒有,應該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然后他又問,“怎麼突然又想起問這個了?”
阮時笙看著樓下的人,“也不算沒有,他說他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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