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晴是個勝負很強的人,網球算是比較擅長的一項運,之前帶門的青年隊教練說過的天賦比普通人要高得多。
這些年打球的結果也剛好證明了這一點。
上次輸球是什麼時候,都不記得了。
雖然早就知道蔣譽序厲害的,但第一盤被他打到慘敗,還是讓難以接——而且蔣譽序還來挑釁。
真是找死。
歸晴怕自己一張就罵人,忍著脾氣沒搭理他。
蔣譽序從旁邊的筐里拿了一瓶水遞給,歸晴心想算他還有點兒眼。
剛喝了一口水,又聽見蔣譽序問:“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飯?”
歸晴:“你什麼意思?”
蔣譽序:“看你打球很沒勁兒。”
歸晴:“呵呵。”
蔣譽序拿起自己隨帶的雙肩包,從里頭翻了一塊兒巧克力出來,“補充一下糖原?”
歸晴冷笑著將巧克力接過來,撕開包裝,兩口就把一條巧克力全塞里了。
巧克力里帶著堅果,歸晴看著蔣譽序,咔嚓咔嚓咬著。
“噗——”一旁看熱鬧的湛墨被歸晴這樣子逗得笑了,“我真第一次見這麼生氣。”
你別說,歸晴工作的時候看著老道的一個人,私下還可的。
反差這麼大,不得把蔣譽序迷死。
“不瞞你說,我也見。”陶玖著下,看著歸晴暴躁的樣子,若有所思。
上次這樣,好像也是因為蔣譽序?
是蔣譽序在聚會上拒絕跟配合玩游戲之后。
不過那時候的暴躁程度跟現在比不了——
陶玖忍不住慨了一句:“蔣譽序還會作死的,專門挑在雷區蹦迪。”
湛墨:“怎麼說?”
陶玖:“打網球基本上沒輸過。”
湛墨:“哦豁,這麼牛?”
陶玖:“所以,這盤輸了,肯定很不爽,蔣譽序還說沒吃飯,嘖。”
湛墨看不下去了,想上去拉著蔣譽序提醒他一下。
這種時候爭什麼輸贏,還要問人吃沒吃飯。
媽的,今天他要是敢贏了歸晴,下輩子別想吃飯了!
湛墨這邊剛要起往前走,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歸晴,已經“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拿著球拍,朝著蔣譽序吼了一聲:“繼續!!!”
好家伙。
鏗鏘有力。
湛墨從的兩個字里聽出了的濃重的殺意。
蔣譽序卻不怕死地問:“你確定力恢復了?別再輸。”
“輸你媽!”歸晴終究還是罵了臟話。
蔣譽序:“……”
歸晴:“趕發球!”
蔣譽序點點頭,聽話照做。
湛墨的友提示沒來得及說,這一盤還是只能在旁邊圍觀。
陶玖也沒什麼心思打球了,看熱鬧可比打球有意思多了。
很明顯,歸晴這次憋了一肚子的氣,揮拍子比上次還用力,眼神從事始終都充滿殺意。
仿佛手里是刀,每下都是沖著往死里砍對面的蔣譽序去的。
后面的兩盤,歸晴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專注力極強,百分百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陶玖和湛墨都看得張了,跟現場看什麼重大比賽似的。
湛墨更是說:“我去年看溫網都沒這麼張,好家伙。”
三盤結束。
第一盤,6-0,第二盤,3-7,第三盤3-6。
總比分是2-1,歸晴贏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算完分報上結果之后,歸晴直接躺倒在地上,累得虛了。
陶玖趕上來給遞了一香蕉,還有一瓶佳得樂,又給汗。
“就你剛才那個架勢,不知道的以為你在參加奧運為國爭呢。”陶玖看累這樣,有些心疼,“我服了蔣譽序這個一筋了,他是不是忘記他在追你了,這種時候也不讓著你點兒。”
“誰用他讓。”歸晴從地上彈坐起來,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他不讓,我照樣能打贏他。”
“好好好好。”陶玖也服了了,哪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勝負。
歸晴喝完水,蔣譽序也過來了。
抬眸看他一眼,輕蔑地冷哼:“手下敗將。”
蔣譽序:“技不如人,我輸得心服口服。”
歸晴:“你最好是。”
蔣譽序:“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歸晴:“行,誰輸球誰請。”
蔣譽序點點頭,“那先去洗澡換服吧。”
歸晴贏了球,心不錯的,力恢復過來之后,哼著歌拉著陶玖去更室了。
蔣譽序看著的背影走遠,彎腰收了場地里的球拍和球。
湛墨過來跟他說話:“幸好你最后兩盤都輸了,你要是真打贏了,我敢保證這是你后半輩子最后一次跟歸晴打球。”
蔣譽序:“什麼意思。”
湛墨:“你難道沒看出來很想贏?”
蔣譽序:“看出來了。”
湛墨:“看出來你還不讓著?我靠,你有毒吧。”
蔣譽序:“不然呢。”
湛墨:“想贏你就得讓著,讓贏唄,蔣大律師,你在追求人家呢。”
蔣譽序面無表地將球拍放回收納筐里,“知道我什麼水平,對對手最大的尊重是拿出全部的實力,放水是看不起。”
湛墨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
他還有理,沒話說了。
“行行行,你是律師你牛,我說不過你。”湛墨舉手投降。
反正今天歸晴贏了,算他沒闖禍。
至于他的工傷,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狠狠點幾道貴的菜宰他一頓。
——
歸晴洗完澡換好服出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平時致鮮的模樣。
蔣譽序和湛墨收拾得很快,兩人完事之后就在門口等歸晴和陶玖。
剛剛歸晴打球打得大汗淋漓,臉上的妝都花了,蔣譽序跟認識這兩年,第一次見這樣。
他沒覺得那樣狼狽。
相反地,滿頭大汗、頭發糟糟的樣子,很生。
配上勝負十足的表和憤怒的目,看起來還有些可。
湛墨看蔣譽序盯著歸晴看了這麼久,忍不住了一把他的胳膊。
“行了別看了,趕去吃飯。”
蔣譽序回過神來,看著歸晴說:“我剛才訂了這附近的一家粵菜,我朋友說蝦餃很不錯。”
“好啊,”歸晴心很好,“那我吃一屜。”
蔣譽序從回應的態度便看得出,贏了球之后真的很高興。
說話的腔調都是飄的。
蔣譽序將上揚的角往下了,故作正經:“那我在前面開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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