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晚棠睜開疲憊紅腫的眼睛。
“醒了?”
男人低啞暗沉的聲音倏地響起。
眸緩緩睜開,濃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
眸深沉如墨,眼底還殘留著未散的,像是化不開的夜。
眼尾微微泛紅,帶著幾分慵懶的饜足,像是飽食后的猛,危險卻又迷人。
“唔...”
慕晚棠努努,剛了一下。
忍不住“嘶——”了一聲。
好疼。
渾仿佛被拆開又重組了一般。
慕晚棠總算會到霸總文里,小說主與總裁大戰一夜,第二天早上覺渾被大卡車碾過一遍的滋味。
那酸爽,真不是用語言能描述出來的。
君承衍修長的手指輕輕過慕晚棠的鬢角,指尖纏繞著散落的青。
薄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帶著幾分得意和滿足。
凸起的結上還留著慕晚棠時咬出的紅痕,清晨的過窗戶,照屋明亮。
痕跡分外醒目。
“孤昨夜幫你清洗過,還有哪里疼的厲害,孤再給你上一遍藥。”
“腰疼、疼,渾都疼...”
慕晚棠沒說假話,平躺著覺還不算太明顯,但稍微一下就不行了。
君承衍溫熱的大掌從被窩里過去,幫輕按腰部和。
第一次做伺候人的事,太子爺還不太練。
力度掌握不準,惹得小姑娘不停痛呼。
但太子爺向來聰明,調整了幾次就學會了,手法逐漸趨于練。
瞧見慕晚棠愜意舒適的神,君承衍角上揚。
“力度如何?需不需要再輕一些?這個地方疼不疼?”
吃到的男人心非常好,也好說話。
語氣比昨天見面時,溫的不止一點半點。
慕晚棠在心底小聲嘀咕。
狗男人,跟多年沒吃過的狼一樣,純純永機。
到最后完全沒有意識了,狗男人還不停的撥,非要說好些渾話。
惡劣,太惡劣了。
君承衍在慕晚棠心里正人君子的形象毀的一干二凈。
濾鏡碎了一地。
經過這次,慕晚棠功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再穩重,外表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骨子里總有些劣。
床上床下完全是兩副面孔。
就像現在,神寵溺,聲音溫的太子爺,哪里還有平日里半分威嚴可怖。
“等這次冀州一事解決完,你與孤一同回京。”
君承衍突然蹦出一句話。
慕晚棠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來是打算直接帶回宮了。
正合意。
目前看來,君承衍對頗為喜。
若了東宮,待遇應該差不到哪兒去。
慕晚棠心下思忖,既然決定宮爭寵,有些事也該早早準備起來。
“殿下打算給臣一個什麼位份?”
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著側支著子,專心給按的太子爺。
“良娣如何?再過三五日,孤理完事,就該啟程回京,你隨孤一起。”
慕晚棠微微蹙起眉尖,君承衍見的模樣,罕見的有些張和心虛。
手下的作不由得輕了幾分。
若非太子妃已立,他其實更愿意讓慕晚棠當他的太子妃。
但他想多了,慕晚棠皺眉不是因為他給的位份不行。
而是懊惱,時間太不湊巧。
為什麼自己不能早點兒及笄,或者君承衍晚兩年再立太子妃。
憑的家世,太子妃的位子也坐的起。
沒想到被丞相之捷足先登,后來者了。
算了。
后來者居上。
太子妃只是一個名諱,最重要的還是太子寵。
只要君承衍足夠疼寵,沒準兒哪一日不需要開口,他就乖乖將太子妃的位子送到眼前呢。
如此想著,慕晚棠也沒再糾結。
聲音滴滴,輕聲道:“殿下跟臣想到一塊兒去了,其實,不管殿下給臣什麼樣的位份,臣都很喜歡。”
慕晚棠的目標非常清晰。
那就是要當世界上最尊貴的人——太后。
無上榮華富貴,還有的孩子,也要為萬人敬仰的皇子。
現在的位份什麼的,都是浮云。
畢竟,君承衍還沒登基稱帝。
一切尚未可知。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涂鈞的求見聲,應該是貪墨一案有了新的進展。
敲門的涂鈞力山大,他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看戲的玄澤。
為什麼每次都是他。
被眼神刀子的玄澤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狀似無奈的聳聳肩。
唉。
沒辦法。
怪就怪涂鈞運氣太差,剪刀石頭布總輸。
每每都推涂鈞出去。
玄澤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自覺。
兄弟嘛,不坑留著干嘛嘞。
君承衍輕輕吻了吻慕晚棠的額頭,低聲問道:“要不要跟孤一起走?你一個人留在青樓孤不放心。”
慕晚棠小幅度的搖搖頭。
拒絕,“臣讓丫鬟打掩護,跑出來,也不知道外祖父和大哥發現沒有,臣得回家一趟。”
“那孤派人護送你。”
“嗯。”
慕晚棠沒再拒絕。
玄澤和涂鈞等啊等,終于等到自家殿下出來了。
只見他們殿下冠楚楚,神態自若,一襲玄袍紋不。
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矜貴氣度。
哪里能跟昨晚瘋狂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房間里的靜,他們站在外面可是聽的真真切切。
暗暗嘆,不愧是殿下,實在太猛了。
沒想到,殿下還有兩副面孔呢。
就在二人胡思想之際,君承衍淡淡開口。
“玄澤,待會兒慕小姐若要回府,你務必親自送平安到家,不得有失。”
玄澤怔愣了一瞬,對上自家殿下冷淡的眼神,立馬低下頭。
應聲道:“屬下遵命。”
涂鈞悄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笑。
這種活兒,還真適合他。
君承衍離開后,白薇才敢進房間。
“小姐,你...你還好吧?需不需要奴婢找個大夫?”
白薇目擔憂疼惜地朝慕晚棠上看去,上面滿是鮮紅的指痕和青紫痕跡。
“不用,你作小心點兒,給我穿上服,咱們回府。”
“現在回去?您這樣可瞞不過老爺子和大公子的眼睛啊。”
“我沒想瞞。”
慕晚棠緩緩說道:“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爹娘和大哥,我不嫁普通世家子弟,非宮不可。”
“現在我的目的達,更沒必要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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