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坐下,順手拿起繡棚,翻了一下。
眉梢輕挑,問,“小安子說你大半日都在忙著刺繡,就是繡這個?”
慕晚棠笑的眉眼彎彎,應了一聲。
“臣妾專門給孩子繡的小服,等他出生,就能穿啦。”
“黃的。”
“對啊,是男是都能穿,不挑。”
尚局知道是給未出生小皇子做的服,毫不敢怠慢,選用的料子都是最好的。
君承衍指腹挲著的布料,想象著小小的人兒穿這服的畫面,心驀地了一瞬。
又想到什麼,他放下,轉而從背后摟住的腰。
右手放在慕晚棠圓滾滾的肚子上,輕輕了一下。
語氣幽怨,略有些吃味的說:“他還沒出生呢,晚晚就這麼關心他,你該多把注意力放在孤上才是。”
等孩子出生了,晚晚是不是就徹底忽視他了。
那可不行!
他在晚晚心中必須是第一位,就算是孩子也不能越過他去。
慕晚棠:“..........”
眨著一雙清澈的水眸,神認真的問:“殿下,您幾歲了?”
太子爺剛張口,又聽道:“三歲,不能再多了。”
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沒出生,只有幾個月大的胎兒吃醋。
不愧是太子爺,也是沒準兒了。
“敢明正大嫌棄孤了,是不是?”
君承衍氣的了一把臉頰上的,乎乎的,手棒極了。
他著著,愈發不愿放手,指腹在臉上肆意作。
但君承衍收著力氣,輕輕地,不敢弄疼。
慕晚棠懷孕后,除了前段時間孕吐的厲害,后面孕吐消失,胃口變大的不。
膳房也變著法兒的給承棠殿送飯菜吃食,生怕哪里不合慕良娣口味。
毫不夸張的說,慕晚棠現在菜肴的豪華程度,完全不亞于崇明帝。
畢竟皇宮上頭尊貴的幾位主子都特意囑咐過,膳房哪里敢不盡心。
食材火候都是頂尖的。
經過心投喂,慕晚棠最近長了不。
也不是胖,較之前更了些,臉頰稍稍圓潤。
君承衍非常喜歡現在模樣,起來手好。
慕晚棠臉都要變形了,不滿的拿掉男人作的大手。
“殿下自個兒沒個當爹的樣子,還怪臣妾嫌棄您,好不講道理。”
話落,從鼻腔輕輕哼了一聲。
“好好好,都是孤的錯,孤不講道理。”
君承衍立馬耐著子,開始哄人。
慕晚棠傲的揚起小臉,“哼,誰讓你非得惹臣妾,好了吧,最后還不是要你低頭哄。”
君承衍:“.........”
見氣鼓鼓,君承衍沒忍住在臉側輕啄了一下。
“差不多就得了,晚晚。”男人低磁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等生完孩子,一筆筆賬,他再跟慢慢算。
現在,先欠著。
慕晚棠見好就收,可不敢把狗男人惹了。
“殿下,您想要個男孩,還是孩呀?”慕晚棠問。
自己倒是無所謂,男孩孩都好,反正是的孩子,都疼。
但旁人可不這麼想。
皇室,普遍重男輕。
皇子來的自然要比公主尊貴。
哪怕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男一視同仁的都很。
肚子里的孩子未知男。
若是個男孩,自然滿足崇明帝幾人的期待,若是孩,太子爺會不會失?
然而,君承衍下一句話直接打消的疑慮。
“只要是晚晚生的,男孩孩孤一樣喜歡。”
君承衍哪能不知道在想什麼。
肯為他生兒育,已經是他求之不得的福氣,他又怎會嫌棄生下的孩子。
那是他們相的結晶,他疼還來不及。
太子爺溫的看向,聲線說不出的。
“若是男孩,孤爺倆護著你。”
“若是孩,孤護著你娘倆。”
慕晚棠高興的拉住他的脖子,朝他下親了一口。
“殿下這麼說,臣妾很開心。”
“開心就好,晚晚開心,孤也開心。”
人兒主獻吻,太子爺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眼中劃過一驚喜,放在腰上的手順勢著往前靠。
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呼吸織在一起。
君承衍微微低下頭,趁機含住的,作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溫。
慕晚棠先是微微一怔,隨后漸漸放松,緩緩閉上雙眼,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回應著他的吻。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甜起來,窗外的微風輕輕拂過,吹著紗幔,發出沙沙的聲響,似在為這溫馨的時刻伴奏。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君承衍才緩緩松開。
目深地凝視著慕晚棠泛紅的臉頰。
他的拇指輕輕挲著被吻的嫣紅水潤的瓣,聲音低沉而溫:“好乖!”
慕晚棠眼神迷離,子的靠在男人懷里。
被太子爺吻的七葷八素,完全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慕晚棠才漸漸回過神來。
微微抬起頭,嗔怪的瞪他一眼。
狗男人,稍微主點兒他就跟狼撲食似的。
熱的本遭不住。
慕晚棠忽然想到,再過不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知道太子爺夜夜有多難捱,好多次都非要親手幫他。
真的是全憑最后一良心才忍住沒。
等孩子生下來,憋了一年的狗男人,能輕易饒了嗎?
一想到那個畫面,慕晚棠已經開始提前腰酸。
君承衍眼角著饜足,眸微闔,沉浸在慕晚棠乖巧配合的舉中無法自拔,并沒有注意到細微的異樣。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只會淡淡來上一句。
‘怕什麼,出力的是孤,晚晚乖乖就好。’
太子妃被廢的消息,長了翅膀似的,迅速傳遍京城上下。
一時間,大眾議論紛紛。
而被廢的原因,君承衍并沒有刻意瞞著。
這下,都知道史依瀾心思歹毒,德不配位。
連帶著丞相府的面子都丟盡了。
幸好史戈接旨閉門思過,暫時不用上朝,否則不得被那些跟他素來不對付的員奚落死。
也算因禍得福吧。
史依瀾高燒了一天一夜,次日醒來的時候,從鎖心口中知道了崇明帝的圣旨下達。
命三日離開京城,前往青臺寺,當即又暈了過去。
青臺寺可不比胡太后待的護國寺。
廟宇小破不說,人煙稀,周邊什麼都沒有,條件不是一般的艱苦。
史依瀾自小在丞相府,心細養長大。
了東宮,雖不得寵,但外上依舊沒過任何苦,太子妃該有的一樣不落。
乍然換艱苦的條件,哪里有命待。
怕是死在半路也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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