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沈玉書被一通電話吵醒。
他睡眼朦朧,掙扎了好久,才從溫暖的床上起來,接起電話:“喂。”
“睡下了嗎?”話筒里傳出男人低啞的嗓音。
瞬間。
沈玉書的睡意全無。
他聽出徐朝丞的聲音,立即清醒地問道:“姐夫,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是不是我姐出什麼事了?”
不怪沈玉書多想,畢竟沈南星前腳剛出院,后腳徐朝丞又是大半夜的來電,很難不讓人往壞想。
“沒事,好。”徐朝丞停頓一會兒,后面才道:“你姐給你發了微信你沒回,不方便講話,所以讓我給你打電話。”
“方才有個匿名短信發給你姐,上面有爸的病例本,你姐擔心有人會對爸不利。”
“你在家多留心,明天我會安排一下保鏢保護你們。”
徐朝丞一通話下來,沈玉書聽得心驚膽戰。
父親已經回家休養很久了,別說病例本怎麼會出現別人上,恐怕之間的療養院都未必會有。
“好,我明白了。”沈玉書答應下來,他心事重重,結束完電話以后,躺在床上亦是睡不著。
偏偏這個時候,新聞又推送一條信息。
是關于季子默的。
「白藥集團東家出夜店,疑似為買醉!」
「季子默醉酒,上臺獻唱后灑淚現場。」
「季子默疑似被明星分手,悲痛絕為落淚!!」
沈玉書點進去標題,看評論。
清一的評論區都在贊賞柳唯一的魅力以及為其編造現世柳妲己的稱號。
禍國妖柳唯一!
沈玉書冷笑一聲,心里暗道:活該,早就說了柳唯一不靠譜。
被甩痛苦是應該的!
多年兄弟義。
沈玉書思考許久,還是給季子默發了一條短信問候。
不過季子默遲遲沒有回應。
石沉大海。
夜愈發晚,沈玉書終是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那一晚。
沈南星睡不安寧,備那條短信的影響,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次日清晨,醒來時滿頭大汗。
雙手捂頭,一臉痛苦。
偏偏噩夢容卻忘得一干二凈。
兩米大床上只剩沈南星一人,邊的徐朝丞早已不見所蹤。
沈南星手往一旁了,冷的。
想來徐朝丞已經走了許久。
沈南星花了幾分鐘時間,整理完心,便去洗漱。
然后在帽間挑了一件得的服換上。
雖不常在老宅里居住,但臥室里還是有徐朝丞專門讓人備至的。
徐朝丞總是微。
五分鐘后。
“謝謝朝姨,徐叔。”客廳里響起一道甜糯的嗓音。
沈南星剛過去就聽出來那是白楚的聲音。
已經很久沒見白楚了。
想不通白楚一大早怎麼也來徐家老宅。
是來看徐爺爺的嗎?
“都將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呢。”朝文華笑盈盈的聲音隨即響起。
接著徐敬澤也跟著附和:“是啊,等你和太俊結了婚,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太俊,你說是不是?”
原是徐太俊要和白楚結婚了。
沈南星很驚訝。
上次不是還說解除婚約,訂婚都給退了嗎?
怎麼又要結婚了?
婚姻又不是兒戲,再說徐家也能容忍白楚反反復復的退婚結婚嗎?
“南星。”沈南星剛一出現,坐在客廳里一言不發的徐朝丞卻率先開口。
他向招手,主給沈南星緩解窘迫的境:“南星出車禍后,換上暫時的失語癥,還父親、母親見諒。”
沈南星抿了抿,正怕自己言語不清晰,徐朝丞這麼一解釋,倒是省了事。
徐敬澤點了點頭,倒是不介意。
反觀朝文華不著痕跡地撇了撇,看似無所謂,但還是看不慣沈南星的。
白楚面無表,只抬了抬眼看向沈南星時,難掩一閃而過的嫉妒。
一直都妒忌沈南星能得徐朝丞的喜歡。
徐太俊,哦不,陸樂溪朝溫一笑。
他戴上金雀眼鏡,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
今日還穿上白襯衫,兩袖口微微彎起,出壯富有線條的手臂。
很man,也很有斯文教授的既視。
“大嫂今年真是運氣不好,人生坎坷。”陸樂溪意有所指。
沈南星面不改,敷衍式地點了點頭。
好在之后徐敬澤開口岔開話題,也將眾人的目吸引過去。
原先白楚和徐太俊結婚,徐敬澤意思是要大辦。
因為徐朝丞兩次結婚都是在國外辦的,一切從簡。
作為父親的徐敬澤對此到很憾。
這次小兒子結婚,又是聯姻,他打算大辦一場,一來是能讓外界看看徐家的勢力,二來更是能借此機會讓小輩們更好的結實一些權貴。
徐家三代外還是有很多待嫁的未婚小輩…
“父親,我和楚商量好了,準備去旅游結婚,一同度月。”陸樂溪一張,又直接打破徐敬澤的如意算盤。
徐敬澤皺眉,意外地看著陸樂溪,不太贊同道:“旅游結婚哪又國辦好,還是在家里擺酒席吧,恰好也能給你爺爺沖沖喜氣。”
白楚也跟著皺眉,臉上寫滿不樂意。
“哎呀,小輩有小輩的想法,咱們還是不要摻和了。”朝文華難得能和陸樂溪統一戰線。
可不是支持陸樂溪,只不過是覺得徐朝丞都沒有大辦婚宴。
陸樂溪作為‘私生子’也不應該有這種待遇。
干脆就和稀泥,反過來勸徐敬澤。
徐敬澤板著一張臉,不再說話。
氣氛莫名變的迫起來。
陸樂溪話鋒一轉,看向徐朝丞,說道:“大哥,我和楚要度月,可能要請婚假三個月,集團就勞煩大哥打理,大哥累了。”
徐朝丞聽完嗤笑一聲。
這話說得真有意思。
他挑眉,直道:“不累,有信托公司,我原先就打算將集團付給信托。”
“只不過父親不同意,后面你又想管理,便依了你罷了。”
話畢。
在場的三人都變了臉。
徐敬澤本就生氣徐朝丞一聲不吭就將集團給信托的行為。
而陸樂溪說這話本意就想刺激徐朝丞。
豈料沒刺激到徐朝丞,自己反而被惡心到了。
他不知,權當是父親看重自己,才將集團的大權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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