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長卿和陸以晴看了全程,又無語又好笑。
安舒在醫院住了七天,年輕恢復得快,傷口護理得好,也沒出現染等意外事故,便早早的出了院。
兩個孩子重較輕,在保溫箱待了十五天后才被接回了家。
兩個寶寶的名字已經定下來,哥哥薄子安,弟弟安鴻熙。
又一個月后,雙胞胎白白,長得又一模一樣,全家人稀罕得不得了。
尤其是薄長卿,兩個孩子有五像陸以晴,他抱著兩個孩子不釋手。
“沒想到長卿帶起孫子來還有模有樣的。”安老爺子看著薄長卿對孩子溫細致的模樣,連連點頭,甚是滿意。
聽到老朋友夸獎自己的兒子,薄老爺子的心也明顯愉悅,上卻謙虛道:“還行。”
臭小子,以前連兒子都沒怎麼帶過,現在居然帶起孫子來了,還不是看孫子長得像以晴,但凡長歪點,這小子會挨邊才怪了。
安老爺子白他一眼,裝模作樣!
算了,懶得拆穿,他看曾孫子去。
家中長輩多,兩個孩子本不用安舒和薄衍心。
安舒就一心養,恢復材和工作,孩子了就給孩子喂。
聶文軒給開了方子,不用擔心水不夠。
薄衍就簡單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顧安舒。
兩個孩子.........
他完全沾不了邊。
“爺爺,爸,媽,他們兩個是我親生兒子,我工作了一天回到家,是不是也應該給我抱抱?”薄衍控訴地看著家里的一排長輩。
長輩們作統一地抬頭看向他,安老爺子笑瞇瞇地開口,“阿衍,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回到家就該好好休息,兩個孩子有我們呢,你不用心。”
薄衍:.........
聽聽,多。
薄老爺子立馬附和,“就是。你看人家小舒也忙,累了就休息,哪像你?”
看著爺爺一臉你不懂事的表,薄衍很是無語。
他就想抱抱自己的孩子,怎麼就不懂事了?
安舒不提出抱孩子,那是每天喂的時候就已經抱過了啊!
陸以晴嫌棄地朝他揮揮手,“讓讓,別擋著道,該給孩子們換尿布了,你又不會。”
兩個孩子都乖,吃了睡睡了吃,晚上也不吵鬧,好帶得很。
所以,孩子們四十天以后,他們就把月嫂辭退了。現在,孩子們的一切事都由陸以晴和薄長卿看著。
家里的傭人,偶爾陸以晴喊的時候也幫幫忙。
薄衍看著爸和媽練的給兩個孩子換尿布,了角,發出抗議:“你們連實踐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怎麼可能會?”
看著兩個孩子三分像安舒的小臉,他真的好想抱一抱。
白天他時常不在家,下班回來也沒機會,晚上爸媽又把兩個孩子帶去他們的臥室,還反鎖門,他同樣沒機會。
聽了薄衍的話,薄老爺子,安老爺子,薄長卿,陸以晴,四個人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瞪向他。
薄老爺子更是一拐杖過去,“孩子是玩嗎?還拿給你實踐,你怎麼不上天呢!”
薄衍:...........
得,他不說了。
自從孩子出生后,他就變了家里的小可憐。
薄衍再次瞅了眼兩個孩子,嘆息道:“我去看看安舒。”
抱不了孩子,他去抱老婆。
四個長輩沒意見,只盯著兩個小嬰兒,對于他的離開頭都不抬。
薄衍找到安舒的時候,剛剛結束會議起,想要去看看兩個孩子。
“老婆。”薄衍抬手抱住安舒,腦袋在的脖頸間輕蹭,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快三個月了,我總共就抱過三次。”
安舒有些同他,“兩個孩子有人帶,你更加輕松不是很好嗎?”
薄衍輕哼一聲,“好是好,但也不能不讓我抱吧?”
安舒默了一瞬,開口道:“沒關系,等孩子大一點,你抱的機會就多了。”
薄衍:............
這可真是親親老婆!
安舒瞥了一眼僵住作的薄衍,抬手推開了他。
薄衍之前也這麼說過,一時心就在喂的時候讓他來抱抱孩子。
孩子他是抱了,但是.......
孩子的口糧也差點沒了。
哼!不值得同。
薄衍也想到這件事,抬手尷尬地了鼻子,“老婆,那次是意外。”
自從知道安舒懷孕后,他就再沒有過安舒,憋了幾個月,一時間哪能忍得住。
正想再說點什麼找補回來,手機卻響了。
“薛皓,什麼事?”薄衍擰眉接聽道。
薛皓:“衍哥,今晚我們組了個局,你過來嗎?”
薄衍:“不去了,你們玩。”
薛皓頓了下:“那個.....星睿也過來,他讓我問一問你。”
薄衍依舊道:“沒空,你們玩得開心。”
說罷,就掛了電話。
自從關晴晴獄,他們幾個私底下組的局,關星睿和他不曾再同時出現。
這一年,薄家和關家也沒有再提過合作的事。
今天這麼說,怕是有意想和好。
看在關星睿這一年并沒有做其他事的份上,薄衍也沒有管他。
但是和好........
關家人心里有疙瘩,就算和好,他也只不過維持表面和諧而已。
另一邊,薛皓等人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時無言。
片刻后,厲君宸開口道:“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已經很出來聚了。”
“沒錯。”薛皓接道:“衍哥最開始也拒絕了。”
電話開的免提,薄衍最初的拒絕大家都有聽到。
關星睿端著酒杯輕嗯一聲,微笑道:“沒事,他不來,我們玩。”
“來來來,干一杯。”
一行人熱熱鬧鬧喝著酒,薄衍還在為抱孩子努力。
安舒不幫他,他想抱一下孩子就很困難。
轉眼半年過去,孩子們越長越壯實,小胖墩都不為過。
安舒已經給他們斷了,經常江市京市兩頭飛。
薄衍舍不得跟安舒分開好幾天,自然跟著一起。
只是苦了宋天宇,連談的時間都不出來,張程和李天強都結婚了,就他還是。
終于,宋天宇忍不住抗議了。
“總裁,您不覺得您很過分嗎?我也想結婚啊!”
薄衍看著一臉怨氣的宋天宇默了一瞬,開口道:“這樣吧,公司舉行一場部相親會,你去安排一下。”
宋天宇:...........
他一個人扎在公司就算了,居然還想他老婆也扎在公司,想得!
“總裁,我如今正是大好年華,應該用來拼搏,結婚的事可以緩緩。”宋天宇一本正經地說道。
大不了他私底下慢慢找,沒事。
薄衍聞言,擰眉看著他:“真的不急?”
“不急。”宋天宇搖頭。
薄衍點頭:“部相親會的事我覺得可行,你去安排。”
宋天宇:...........
“好的總裁,我馬上就去安排。”
老板一張,員工跑斷!
早知道他就不提結婚的事了,沒事找事。
薄衍待下去就沒有再管,倒是說了,如果配對功會給三天假期。
結婚的時候,如果愿意公司也給統一舉行婚禮。
晚上回家,他正想跟安舒說這件事,就見安舒神有些不濟的樣子,關心的問道:“老婆,怎麼了,你神看起來不太好,今天是不是累著了,還是生病了?”
說罷,抬起手背了安舒的額頭。
安舒拿下薄衍的手,緩緩搖了搖頭,“不累,也沒有生病。”
“只是......”
安舒頓了下,又說:“只是我這兩天發現爺爺的神好像差了些,今天讓他去醫院看一看他又不去。”
薄衍神一,“我給文軒聯系,讓他回來給爺爺看看。”
聶文軒一個月前出國做學流,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安舒抬眼看著薄衍,“我今天已經聯系過文軒了,還拍了一張爺爺的照片發給他,他說.......”
薄衍心里一咯噔,“他怎麼說?”
安舒深吸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哀傷,“他說,從表面上看爺爺的癌細胞可能轉移了。”
爺爺不肯去醫院,怕是他心里已經有了數。
薄衍神一變,“文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說了。”安舒低低的應了一聲,“學流還有五天結束,不過后面他也沒什麼事,已經買了明天的機票回國。”
想起之前聶文軒說的話,安舒的眼淚止不住的落。
看著傷心的模樣,薄衍抬手將摟進懷里,沉聲安道:“等文軒明天回來再說,你現在也別自己嚇自己。”
安舒靜靜伏在薄衍懷中,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后,安舒才輕聲說道:“我后天回江市的行程已經取消了,你也不用特意急著安排公司的事。”
薄衍輕輕拍了拍安舒的背,“沒事,明天文軒回來,我后天正好留在家里。”
“嗯。”安舒低低的應了一聲。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靜。
第二天,安舒把公司的事都排后理,所有時間都用來和大寶二寶一起陪著安老爺子。
薄老爺子和薄長卿陸以晴也心有所,盡量逗著兩個孩子笑。如此,安老爺子也能開心一些。
如今,安舒私底下已經在教兩個孩子喊太爺爺。
寶寶們現在九個月,偶爾會發出類似媽媽的音,安舒現在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們,不停的在他們耳邊重復太爺爺三個字。
如果爺爺這一次真的不了多久,希爺爺在離開之前能聽到兩個孩子喊他一聲太爺爺。
聶文軒是晚上到的京市,爺爺已經睡下,他便在第二天一早來的薄家老宅。
“薄爺爺,安爺爺。”聶文軒一臉笑容的跟兩位老爺子打招呼。
然后又給薄長卿陸以晴,以及安舒薄衍打招呼,還逗了逗兩個小胖墩。
薄老爺子笑瞇瞇地看著他,調侃道:“你小子,聽說最近出名了啊!”
這小子前兩個月發表了一篇關于癌癥的文章,雖不能完全治愈,但也能在最大程度上緩解患者的痛苦,且能延長患者的生命。
聶文軒聞言,一臉驕傲,“還行還行,馬馬虎虎。”
薄老爺子手點了點他,“你啊!”
聶文軒嘿嘿一笑,轉頭看向安老爺子,“安爺爺,我來給您把把脈。”
“好,麻煩文軒了。”安老爺子笑著出手。
他自己的,他心里有數,恐怕......時日無多。
不過,他也多活了近兩年,還看著唯一的孫結婚生子,幸福滿,夠了!
聶文軒笑笑,“安爺爺客氣。”
說完,便抬手給安老爺子把脈。
一時間,所有人都張地盯著他。
兩個小胖墩不懂長輩們的心,但瞅著所有人都一臉嚴肅的模樣,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也流著口水不吭聲。
幾分鐘后,聶文軒松開安老爺子,“安爺爺,我今天重新給你開一個藥方,以前的藥就不用吃了。”
“好。”安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
聶文軒笑笑,抬手寫藥方。
薄老爺子看他一眼,轉頭對安老爺子說道:“安老頭,他們年輕人很久沒見,我們兩個老頭子也出去走走,給他們點空間。”
“好。”安老爺子欣然同意,笑著應下。
話落,便跟著薄老爺子一道出門去逛園子了。
待他們離開后,安舒看向聶文軒,急急的問道:“怎麼樣?”
薄衍,以及抱著二寶的薄長卿,和坐在他邊的陸以晴也都朝聶文軒看去。
聶文軒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搖頭道:“不太好。”
安舒心頭一跳,臉猛然變得慘白。
薄衍見狀,趕扶住,下心中的擔憂道:“聽文軒說完。”
說罷,朝聶文軒點點頭。
聶文軒繼續道:“確實有癌細胞轉移的現象,據我剛才的診斷,很有可能已經轉移到腦部。”
安舒一,薄衍眼疾手快的摟住以及懷里的大寶。
大寶往前栽了栽,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媽媽。
看到媽媽神難過的模樣,茫然的歪了歪頭,抬起小胖手了安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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