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盒里面存放著一對脖式掛墜,掛墜是兩顆圓潤亮的小柿子和小橙子。
寓意心想柿橙,這是溫父在生前有一次出差的路上買來送給的。
掛墜材質是翡翠,質量算是中上等,眼看上去通瑩潤,本看不出上面有什麼雜質,最主要的是雕工極其細。
溫清黎當時很喜歡這對小掛墜,這是溫父生前送的唯一比較珍貴的東西,自從他去世后,便把對爸爸的思念寄托在了這對禮上面。
從來不舍得戴在上,生怕碎了丟了,畢竟這是僅有的唯一念想。
溫清黎的手指在兩顆掛墜上來回了幾遍,而后拿起其中的一顆小柿子放在了自己的屜里。
又拿出卡片和圓珠筆,半個子都趴在桌前,認認真真寫下了一段話。
接著把卡片放在了禮盒里面,小心仔細的蓋好蓋子,把盒子寶貝似的揣進了兜里。
沒敢過多的耽擱,就連床上的一堆都顧不得整理到柜子里,溫清黎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去了樓下。
坐到車上時劇烈著氣,手掌了會兒起伏不停的脯才開口:“小叔叔,我們走吧。”
裴司禮側目看著,的一張小臉兒都紅了起來,他手拂開垂落在鼻尖的發,問:“拿了什麼?”
溫清黎扯開角沖他微微一笑,故作神,“保。”
裴司禮扯輕嗤,失語搖搖頭,在臉上了一把才開車駛去。
到機場的路程較遠,兩人在車上靜了一陣子,婉轉悠揚的流行歌曲縈繞在耳邊。
溫清黎歪頭盯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大腦有些放空,直到一首歌到了尾聲,空間安靜下來,驀地想起什麼,轉過頭來看向駕駛位的男人,然問起:“小叔叔,你那個同學,我等下要怎麼喊?”
又想了下,認真解釋:“就是我覺得畢竟是個生,按你的輩份來喊的話會不會把喊得有點老?”
裴司禮聽到這話微挑眉骨,單手握著方向盤瞥了一眼,“你每次一句一個小叔叔的倒是勤快,原來是覺得我老?”
聽到這句反問,溫清黎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雖然但是,他也確實不算很年輕了吧......
抿了抿,怕他聽見又怕他聽不見,在那小聲嘀咕:“大我八歲呢......”
男人被這話氣笑,“大八歲怎麼了?就你喜歡的那個明星小白臉兒,材板兒一看就不行。”
溫清黎:“......”
好好的怎麼突然扯到豆上去了?
話題越跑越偏,溫清黎言歸正傳:“那我等下喊語嫣姐行嗎?”
裴司禮單手撐著腦袋,姿態閑散,不以為意道:“想喊就喊,沒這麼多講究。”
溫清黎靜默了下,又來了疑:“語嫣姐一個人這次怎麼在京北待這麼久呀?”
畢竟這里對來說陌生的,也沒有認識的人在這邊。
裴司禮目視著正前方的路況,面不改:“想尋找齊銘以前的生活痕跡,就獨自去了京北很多地方,心的男人沒了,也算是靠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對他的思念吧。”
聽到這,溫清黎垂下了眼睫不再說話。
茫茫人海中,能遇到兩相悅又同頻共振的人本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偏偏不幸的是,兩個相的人變了天人永隔,終其一生而不得。
世人萬千,再難遇他,實在令人是想象不到祁語嫣在這麼多個日日夜夜里到底承了多痛苦,以及對心之人的無限思念。
溫清黎是想到這些,心里就止不住為心疼。
兩人到達機場時,祁語嫣還剩不到一個小時的登機時間。
裴司禮停好車下來的時候,看到溫清黎正站在旁邊等他。
他走過去,很自然的牽過的手,“走吧。”
溫清黎跟在后面任由他牽著,視線落在雙手上,他的手掌很大,幾乎完全包裹住的小手,掌心的溫熱傳進了的手背。
機場大廳的人多,裴司禮一邊牽著一邊給祁語嫣打了個電話。
短短兩句而已,祁語嫣掛了電話就從候機室離開,因為行李已經辦了托運,手上只提了個包包往大廳走。
“阿禮!”
還有大老遠的距離,便已經搜尋到那抹悉的男人影,接著視線落到旁邊孩子上,上下打量了幾眼,水眸含著笑意往這邊快步過來。
兩人聽到這聲呼喊同時轉頭,溫清黎遠遠就見走來一位秀麗端莊的人,不難看到的面容致如畫,眉如遠黛,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優雅,給人一種很溫的覺。
溫清黎一不盯著,直到祁語嫣又往這邊走近了些才回過神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掙被裴司禮握著的手。
在他認識的人面前這樣牽著,有點不好意思,覺怪怪的。
察覺出這一舉的裴司禮緩緩偏頭看了孩一眼,手掌又加了幾分力道,牢牢握住的手。
祁語嫣走過來站定在兩人對面,角勾著淺笑,微微上揚的眼角帶著一抹不失端莊的嫵,說起話來輕聲細語,“沒讓你們在這等多久吧?”
裴司禮低眸視線落在人臉上,回的平靜淡然:“剛到。”
老友見面,并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毫不會影響彼此心中沉重的誼。
祁語嫣一時沒說話,抬手把包帶往自己肩膀上挎了挎,又轉頭去看安靜站在旁邊的孩。
與孩的視線在空中匯,下一秒便聽到禮貌的輕聲喊:“語嫣姐。”
祁語嫣笑著點頭應下了這聲稱呼,目在臉上細細觀了會兒,孩長得清新秀麗,明眸皓齒,櫻桃飽滿人,珠圓潤,不是那種一眼就很驚艷的長相,但給人的第一覺就是很舒服,再多看兩眼就會愈發覺得五生得和好看,掌大的小臉細膩無暇,倒也不失是個人。
能讓裴司禮這棵萬年鐵樹開花,想必自也是個優秀的孩子。
抬頭去看裴司禮,真誠實意的叮囑起來:“漂亮的孩子,你有福氣,一定要好好待人家,別不知道珍惜。”
聞言,裴司禮輕笑一聲,顯擺似的沖揚了揚握的雙手,“放心,牢牢在手里抓著呢,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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