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進去的一瞬間,一陣麻流竄了我的全。
好在進風暴眼后,麻就消失了。但防護鏡上的略圖閃爍了一下,卻伴隨著所有對外聯絡信號,一起消失不見。顯然,對外信號被電磁龍卷完全屏蔽了。
此外,相比于外面的灼熱,風暴眼中因為氣旋帶來的低氣,卻依然無比寒冷。我的四肢瞬間冰涼,連忙關閉了恒溫系統。
讓我欣喜的是,沖風暴眼中,我就直接看到了夏諾!
和另外幾個哨衛,就在離我不遠的風暴眼中心。
此時,我的對外廣播還沒有停下:
“夏諾!夏諾!聽到請回答!”反復播放著。
夏諾轉頭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我。
停頓了瞬間,也開啟廣播:“我在這里……副隊。”
語氣里帶著某種難以嚴明的悸。
旁邊的哨衛也很激,對我廣播道:“大部隊來救我們了嗎?”
聽著他們的提問,我卻沒有立刻回答。我應該第一瞬間,就告訴他們“沒錯,我只是前鋒,大部隊正在趕來”,這樣能鼓舞士氣,更有助于從這里逃。我相信,換做是周游的話,一定會這樣回應的,而且語氣無比誠摯。但我卻在第一瞬間猶豫了。就是這個猶豫,讓他們的熱瞬間散去。
突然,我余看到天上有火焰落下。我下意識對夏諾喊道:“小心!”卻見夏諾并沒有靜。再抬頭一看,火焰已經消失了。
我正不解,卻看到了更加震撼的一幕。
電磁風暴眼的上方,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星種,一只通赤紅的大鳥,但它實在太大了,型比高足蜈蚣還要大,整個泛著赤紅的芒,遮天蔽日的翅膀虎虎生風,正朝著天空的云幕飛沖而去!
但天上都是紅閃電,閃電不斷落下,伴隨著轟鳴的雷聲。
紅鳥頭頂的方向上,每次當它撲起翅膀,都會出現面積極大的紅力場,抵擋著紅閃電的攻擊。不同于高足蜈蚣的星種力場,紅鳥的力場幾乎是不明的,瞬間層層疊疊的疊加在一起,迎著天空釋放!
但即便紅鳥的防力場很強,卻架不住閃電過于頻繁,依然有扛的閃電,擊打到它的上,每次被擊中,羽都會被閃電擊出火焰,甚至是直接被閃電割裂出一塊,從上離,冒著火焰落下。看著那悉的燒焦的塊,我終于知道之前的火石是何了。那并非石塊,而是這巨的碎,只不比石頭還要堅!
但燃火的塊落下后,只要不是完全垂直落的,哪怕有一點點斜率,就會在掉落過程中,被電磁龍卷卷,然后在我們頭頂的半空中消失。這就是火焰落下又消失的原因,夏諾他們一定是看多了,所以見怪不怪了。而這疾速的龍卷,也將被卷的冒火塊,一下子甩出去老遠,以至于直接打擊到了我們的裝甲車隊!
我已經飛到了夏諾哨車旁,指了指天上的星種:“這是……什麼?”
“那只火鳥,好像想飛出去。”夏諾答非所問,但也是能告訴的唯一東西。
我不理解的措辭:“飛出去?”
夏諾點頭:“嗯,沖開那個云幕,從這個星球飛出去。”
聽到夏諾這麼說,不知為何,我突然想祝火鳥好運,即便因為它的行為,讓我隨時可能死在這里。但就是發自心的,想看到它突破云幕的束縛!
“星種的需求是什麼?”我又想起了之前的思考,在心中思索,“如果這些星種,并非我們所以為的那樣,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需求。或許,我們和星種,除了零和博弈外,還有共生的機會。”
就在這時,紅鳥發出了一聲嘯鳴。
它前的重疊力場,已經被閃電打了。
但紅鳥本,也已經距離云幕不再遙遠。
它加速了,似乎要力一搏。
但云幕中的紅也更加濃烈。
麻麻的雷霆都不像是大自然的造。這些雷閃電,像是有生命一般,卷曲在了一起,然后化為了閃電漩渦,以摧枯拉朽之威能向著紅鳥裹去!
我終于明白了,這充滿電磁的龍卷風是如何出現的。閃電漩渦裹挾住紅鳥,從不同方位沖擊著龐大的星種。恐怖的閃電漩渦中,那些閃電也帶著彎曲的力道,每當擊打紅鳥落空,落空的閃電,就會被卷龍卷風中,把龍卷風的覆蓋范圍再次擴大,讓其中攜帶的紅電磁繼續變多!
無論是火石雨,還是火海、電磁龍卷,都不過是紅鳥與云幕撞,所帶來的副產。我們并不在紅鳥的視野中,紅鳥的一舉一,卻足以覆滅整個遠征軍。
但這遮天蔽日、敢于爭天的紅鳥,在云幕的轟擊下,卻又顯得異常渺小!給我們所有人,都造了極大的視覺與神沖擊!
紅鳥與云幕的沖撞下,暴風眼也不再平靜,猛烈的狂風幾乎要將我們甩起!如果我們也被卷更加猛烈的風暴中,會比帶火的塊被甩飛的還要遠,絕對不可能活著!
必須自救!在夏諾的命令下,所有機哨車都開始對著地面瘋狂擊。待出了一個個小坑,他們直接開著哨車撞坑中,直到牢固陷地面,又將車尾噴氣口對準天上,不斷噴著。
狂風呼嘯,狂風還帶著麻的電擊,砂石被卷起,昏暗一片。我也努力低重心,卻還是被狂風卷了起來。在被吹走前,夏諾冒著自己被卷走的風險,毅然決然地打開了哨車艙門,借助外骨骼的力,一只手抓住車,另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腳!
我在風中搖擺,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只能喊道:“快松手!你也會被卷走的!”
但風暴聲、雷霆聲與星種的嘶鳴聲,一個比一個巨大,本聽不見我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輛哨車被狂風中的塊砸中,從坑陷里被砸出來。連帶著,這輛哨車把最近的另一輛哨車,也從坑陷中帶了出來。兩輛機哨車堆疊在一起,直直的砸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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