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眸微深,說道,“怎麼?你覺得你和宋遠銘還有可能?”
阮青舒淡聲道,“我既然和宋遠銘都沒有可能了,自然和這個面都沒有見過的寒川更不可能!”
傅瑾修抿著,沒再說什麼。
阮青舒繼續套著手上的四件套,也沒再說什麼。
氣氛又回到了最初時的沉默。
沒多久,阮青舒就換好了新的四件套,還有被子,鋪好了床,看向背對著的傅瑾修說道,“我都收拾好了!”
傅瑾修抬步走了過去,轉,他的視線掃到旁邊垃圾桶里的大紅喜,換下來的被單和被套都是喜慶的大紅,腔升起一說不清的緒。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婚房。
這是一種陌生而奇異的覺。
傅瑾修的眸泛起深沉的漣漪。
阮青舒以為他的沉默是在意環境,解釋道,“房間很久沒有住人了,所以會有些味道,我已經打開空調通風了。被套床單一時來不及去買新的,我換了一套干凈的,你要是介意的話,可以住酒店或是回公寓。”
阮青舒不得他就這麼離開,好過幾天清凈的日子,再說,阮家雖然也是別墅,但是房間里的環境要比公寓差多了,他那麼挑剔的人,估計也不會待長久。
阮青舒期待著他臉上出現厭棄的表,再說出要離開的話。
但是事實并不如所期待的那樣,傅瑾修抬眸淡淡掃了一眼,說了一聲,“沒關系!”
這句沒關系,徹底打碎了阮青舒最后一的幻想。
既然,傅瑾修不肯離開,也沒轍。
要是是傅瑾修,也不想回去纏著難纏的耿素萍。
勾了勾,說道,“那你先休息,我下樓去幫萍姨。”
和耿素萍還沒有談妥拿別墅抵押貸款的事,這件事沒有解決,心頭總歸是著一塊石頭,而且想靠自己的實力解決這個事, 不能讓傅瑾修看低了。
剛想要離開,傅瑾修拉住了的胳膊,還沒等反應過來,他的頭靠在了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陪我待一會兒。”
他的整個重量都像是在阮青舒的上,嗓音里的沙啞像是一只傷的小,沒了以往的冷漠和凌厲。
他看起來真的很累的樣子,想起他說的那個項目來,其實說起來,傅瑾修看上去風風,高高在上,但是撐起一個小小的阮氏就已經這麼累了,他撐的是宛如一個商業帝國的傅氏,應該會更累吧!
還有,按照方蘊容的子,肯定也給了傅瑾修不小的力,否則他也不會親自來找,方蘊容越來越肆無忌憚,無非就是料到阮青舒不會有所反擊,但現在阮青舒反擊了,還是用這麼一種決然的方式,鬧大了,傳到傅老太太那里,也不好看。
就算是做什麼都得心應手,無所不能的傅瑾修畢竟是個凡人,也會有疲憊的時候,而他的疲憊是無人可以訴說的。
阮青舒忽地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心疼。
知道這種覺不對,傅瑾修不相信,欺負,還時常對冷嘲熱諷,但是一看到他略顯可憐的樣子,阮青舒的心就徹底了下來。
理智上,應該要推開傅瑾修,可是上,推不開他。
一個人,就是這麼古怪的覺,就算是對方渾長滿刺,也忍不住要靠近。
阮青舒想了一會兒,給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這是在阮家,好歹也是東道主,但是還是有原則的人,該和傅瑾修保持的安全距離還是有的。
阮青舒做了最后的讓步,“你可以先睡,我坐在椅子上。”
傅瑾修要的其實不只是這些,但是他覺,現在的,就像是被天邊飄忽的云朵,看起來離他很近,一手就能抓住的距離,但離他越來越遠,他差點就要抓都抓不住了。
他想起來,哭的模樣,心臟瑟了一下,那是很陌生的覺。
他想留住,但總有些無從下手。
他忽地抱了阮青舒,沉沉應了一聲好。
阮青舒被他抱得有些不過氣來,只好推了推他,“那你早點睡一會兒,等醒了直接吃飯。”
傅瑾修松開了,摘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阮青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多時,他均勻平穩的呼吸聲傳了過來。
他臉沉冽,眉頭鎖住,就算是在睡夢中,都不肯松懈毫。
眉梢眼角那濃濃的疲憊,讓阮青舒的心疼更加沉重了起來。
自然也知道傅瑾修不需要的心疼,給他的心疼,就像是食之無味的肋。
看著他,好像只有當他睡著,在他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才能明正大看著他,看著不屬于自己的他,神是那麼的悵惘而失落。
不知道坐了很久,都有些僵了,忽地,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忙拿起手機,按掉了震,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又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睡的傅瑾修,站起,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門。
走到門口,輕輕合上了房門,了接聽鍵。
阮青舒小聲道,“喂,程叔,怎麼了?”
對面的程福禮說道,“青舒,你現在不方便說話嗎?”
阮青舒走到二樓客廳的臺,才提高了音量,“方便的,您說。”
程福禮接著說道,“青舒,是這樣的,今天公司來訪了普斯資本的人,說要談投資的事?”
阮青舒有些愕然,“普斯資本?”
阮青舒之所以吃驚,是因為普斯資本在投資行業是屬于鼎鼎有名的投資機構,但凡普斯投資的大小企業,不到兩三年,都能發展到上市的程度,而且在行業,都占有數一數二的龍頭地位,這不僅和普斯資本強大的戰略眼有關系,還有普斯資本背后的勢力有關系,有傳言,普斯資本能帶投資的企業,是因為背景太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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