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白寧聲音得意,“那還要問嗎?當然是我現在和瑾修在一起嘍。”
深更半夜,兩相悅的孤男寡在一起,阮青舒掰著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的心一時被哽住,但說到底,沒有本該大吵大鬧的資本,更何況,外面還坐著更難對付的方蘊容。
阮青舒深吸一口氣道,“白寧,讓傅瑾修接電話。”
白寧滴滴道,“瑾修現在在洗澡,接不了你的電活。不過他今晚都會很忙,阮青舒,識相點,不要打擾我們。”
還沒等到阮青舒說什麼,電活就突然被掛斷。
耳邊傳來冰冷的嘟嘟聲。
阮青舒再次回撥時,已經是關機的狀態。
按照方蘊容的架勢,今晚是一定要見到傅瑾修的,如果不把他找回來方蘊容那里不好代。
阮青舒沒有選擇的余地,既然傅瑾修不接電活,只有親自去找他。
抓了手機,走出了房門。
方蘊容還坐在客廳,見出來,趾高氣揚看了一眼,道,“瑾修什麼時候回來?”
阮青舒抿了抿,臉微白,道,“媽,我去接瑾修回來。”
方蘊容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兒子的脾,不是好說話的主,冷眼看了看阮青舒,道,“早知道何必和瑾修吵這個架?你也別說媽不向著你,你自己想想,外面多人想嫁給瑾修,你命好,吃點虧又能如何?小不忍則大謀,稍不留意,外面虎視眈眈的人,就把瑾修勾走了,我看你到時候去哪里哭。”
阮青舒淡聲應道,“媽,我知道了。”
方蘊容沒再挑刺,“知道了就好,還不快把瑾修找回來。鬧這樣,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我要是不來,估計都這婚都得離了。本來老太太讓我送點補品過來,我就可以走了,現在看你們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走。”
阮青舒眸沉了沉,“媽,您辛苦了。”
“別上說得好聽,老太太在我這個年紀,都抱上了孫子。你肚子爭氣點,比什麼都強。你早點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回來!”
“媽,這麼晚了,您先休息。”
“我能睡得著嗎?我這把年紀還跟著你們瞎折騰,”
“媽,對不起!”
方蘊容擺了擺手,“快去吧!”
“嗯。”
阮青舒應了一聲,就快步出了門。
逃似的上了停在樓下的車,本來想吃了藥回來好好休息,沒想到這麼一顛簸,腦袋也暈乎了起來。
好在傅瑾修現在住的地方,去過一回。
那是剛結婚的時候,因為要辦證件,去找過他。
阮青舒調出導航的歷史記錄,發了引擎。
車影在黑夜里飛馳,本來就是謹慎的子,向來不開快車,但這次,事出急,加快了車速。
傅瑾修的公寓在海城的市中心黃金地段,那里特地開辟出了一塊幽靜的住宅樓,綠樹環蔭,于鬧市,通方便,卻也是一方寧靜之地,因為安靜的緣故,價格要比別的地方貴出了兩三倍,但并不妨礙其搶手程度。
的車開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因為貴,所以小區的安保措施格外的縝。
但好在當年進來時,傅瑾修怕麻煩,直接給的車登記了家屬,門衛查詢了的車牌號就放了進去。
道了謝繼續往前開,只來過一次,小區里面又大得很,好在路很寬,不算難開,繞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傅瑾修的那棟樓。
把車停在樓下,走出來,到了樓下,又犯了難,忘了門的碼。
距離第一次過來都兩年多的時間了,又不是一串經常用的數字,自然是忘了。
嘗試了一遍傅瑾修的生日,顯示碼錯誤。
凝眉,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組合。
阮青舒不打算浪費時間再想,索按了呼的按鈕。
無人應答。
阮青舒又打了一遍傅瑾修的電活,依然是關機的狀態。
正當絕的時候,有人出來。
這才得以進去,上了電梯。
傅瑾修住在十八樓,買了一整層打通,所以十八樓都是傅瑾修的。
電梯停在十八樓。
阮青舒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快步走到門口,長提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鈴聲響了大概三四聲,那扇紅棕的木門在的面前緩緩敞開。
門后站著白寧。
窈窕纖瘦的上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下擺及膝蓋的位置,姿態人。
在阮青舒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不言而知。
阮青舒的眸沉沉暗淡下去,神間有一瞬的恍惚,甚至讓忘了為什麼要來這里。
白寧一副驚訝的模樣,“青舒,你怎麼來了?”
這語氣活像是這件屋子的主人。
阮青舒回了神,聲音冰冷,“我來找我老公,倒是不該在這里的人是你。”
白寧捂著捂,無辜道,“青舒,你不要誤會。我是來找瑾修談事的。”
上說著不要阮青舒誤會的話,表現出來的神恨不得阮青舒誤會。
白寧這話,很明顯故意蓋彌彰。
這麼晚了,白寧能找傅瑾修來談什麼正經事。
阮青舒懶得和白寧浪費時間,推開白寧就走了進去。
阮青舒都到了門口,白寧自然也沒有辦法把趕出去,憋著一不甘心,不不愿合上了門,臉難看。
阮青舒走進去時,正對上傅瑾修從房間里走出來。
他穿著一套灰的家居服,姿態慵懶隨意。
一想到在之前,傅瑾修和白寧做的事,阮青舒的心里就像是被沉厚的棉花塞滿了,不留一空隙,近乎讓不過氣來。
的心寸寸收,被的疼痛在瞬間蔓延開來。
生的嚨口甚至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傅瑾修冷冷的聲音響起,“你來做什麼?”
就連傅瑾修也都覺得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阮青舒蒼白的薄抿一條倔強的直線,“傅瑾修,我有事要和你談。”
傅瑾修神淡漠,不辨緒,“什麼事這麼急,不能等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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