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西子佑回到莊園時，天已經黑了。

“回來了？”

西子雍坐在上首，看他回來了，招了招手。

“爸爸！”

西子佑輕輕喊了聲，過去那邊。

“怎麼不開心？”

西子雍抱過西子佑，了他的頭。

“冥清欺負你了？”

西子雍不由皺眉，他記得冥清格還不錯，看著不像會欺負他兒子的樣子啊？

“沒有，冥清對我很好，還留我吃飯。”

西子佑搖頭，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就是覺得每次與冥清接，他就會忍不住心酸想哭。

他明明希好友幸福的，可看著好友全家幸福坐到一起吃飯，有聊不完的話題后，他更想哭，覺得自己就如里的老鼠，一直窺探別人的幸福，也卑劣想冥清不要那麼幸福。

“那就好，明天你跟著老師學習會舞蹈，就跟廚師去學習殺。”

“你媽媽不好，等你學會燉湯了，你媽媽一定會看到我們阿佑的孝順的。”

西子雍想到妻子前幾天割腕的事，有些心累，但這件事，他瞞著孩子，沒打算告訴孩子。

“爸爸，我可以不學習舞蹈嗎？”

“我不喜歡孔雀舞，我想學武。”

西子佑眼里都是淚，想到冥清都是因為自己喜歡，冥叔叔才讓他學的，可是為什麼只有他是爸爸安排學的？

“阿佑，你喜歡武，爸爸請人來教你，但舞蹈是你媽媽喜歡的。”

“你不想媽媽抱抱你嗎？”

“乖，等你學會了孔雀舞，到時你媽媽看了，一定會喜歡你的。”

西子雍抱孩子，知道自己這樣，對孩子不好，但他忍不住。

“別怕，爸爸陪著你一起學，到時我們一起跳給媽媽看，媽媽一定能看到我們的，也會喜歡我們的。”

西子雍抱住要哭的西子佑，西子佑想到冥清與自己母親的相模式，心里很是羨慕，他也希母親能抱抱他，親親他。

“嗯，好，阿佑聽話，阿佑學。”

西子佑點點頭，抬手了眼里的淚，可卻怎麼都不完。

“乖，不哭了，媽媽病了，等過段時間，媽媽病好了，就會我們阿佑的。”

西子雍看兒子哭了，不由心疼起來，哄著西子佑，但西子佑卻越哭越停不下來。

真的會嗎？

他媽媽真的會他嗎？

*****

又一天七點。

“主，我們要溫些，手打開，手指翹起來。”

老師溫教導著西子佑，西子佑點頭，按照老師說的去做。

而他父親也在一邊跟著一起跳，但沒一會，他父親就被人走了，最后只有他一個人在學習。

“對，來主，我們轉。”

老師教的認真，西子佑學的認真，一早上就學會了四分之一。

“主，今天的課到這里結束。”

老師給西子佑鞠躬，西子佑點點頭，了頭上的汗水，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只見他穿著連子，他很是不喜，厭惡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后，快速出了房間。

而下樓時，他路過主臥，看到自己母親還睡著，他忍不住往里走。

“媽......媽媽。”

西子佑輕輕喊了聲，穆婠婠一直閉著眼，沒睜開，他難過低下頭，媽媽是醒了的，卻不愿意搭理他。

“我去抄寫佛經了。”

西子佑看現在連看他一眼都不愿，瞬間紅了眼眶，咬著，才沒讓自己哭出聲。

主臥后面有座小佛堂，西子佑過去，跟以往那般，翻開一本佛經，然后跪在團上，安靜抄著。

只是他邊抄邊哭，眼淚掉個不停，他抬頭看向供奉的觀音，哭著給觀音磕頭。

‘希媽媽能像冥阿姨那般，抱抱我、親親我。’

‘我愿意把所有零花錢，都拿來供奉菩薩娘娘！’

西子佑哭了會后，了眼淚，繼續提筆抄寫。

西子佑抄寫兩小時佛經后，被保鏢扶著一瘸一拐出了佛堂，只是他還沒休息多久，就被去圍觀殺。

他以前也見過，倒不怕，只是他想到，以后自己要親自殺，還要著骯臟的，就覺得惡心。

“主，每一次殺時，都要住頭，不然沒法殺。”

“家主說，您今天先觀看，明天就讓保鏢按著頭，您親自刀。”

“等您掌握了角度后，以后的就要您自己提著了。”

廚師嘆了口氣，心疼看了眼西子佑，好好的主，學殺做什麼？

“嗯，我知道了。”

西子佑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板著臉，怕別人看出他的脆弱，他也從不在外人面前哭。

*****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西子佑已經學會了殺，舞蹈也會了，當然，武他還在學。

“主，帝家主邀請您，明天到他家參觀他的馬。”

保鏢把邀請函遞給西子佑，西子佑打開，就見到上面附贈的照片，只見一匹威風凜凜的黑寶馬，映眼簾。

“嗯嗯，你告訴鸑箴，我到時定去。”

西子佑了照片，覺得那馬真漂亮，他也想要。

不過，他打算先去看看好友的馬，到時以此為參考，再讓人給他買。

“對了，帝主還說，晚上有個拍賣會，有華國非的刺繡團扇。”

“他問您要不要去，到時他讓人給您留頂層的包廂。”

西子佑聽到華國非刺繡團扇，不由想到母親之前一直拿著的折扇，想到母親前幾天病了，現在才好，他打算去看看，若是漂亮，就買來送母親好了。

他記得他爸爸說過，只要他們好好對母親，母親就會看到他們的好的。

送禮什麼的，也是討好人的方式之一。

“嗯，去的，你告訴鸑箴，讓他給我留最好的包廂。”

“你再讓人聯系族老，到時我錢若是不夠，就讓他們從我后面的零花錢扣。”

西子佑有些期待起來，母親一向喜歡華國非刺繡，尤其之前表弟給送了折扇，母親就一直握著，那他若是也給母親送，母親是不是也會像喊表弟那般，溫喊他的名字？

西子佑想到那個場景，雙眼發亮，握了小拳頭，小臉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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