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很合，或者說陳沐西是天生的架子，任何款式，只要是最小碼，穿就自變獨屬于的服飾。

杏高領，袖子是荷葉狀，下搭配同皮質及膝包，側邊開叉，相比于自己的服，這套明顯過于，但也不妨礙凸顯的貌。

陳沐西從洗手間出來，韓霽在辦公桌后抬眼，“過來。”

桌上被單獨收拾出一個角落，擺放餐食。陳沐西依言，在他對面坐下。

弗蘭克給訂的水果粥，搭配三個致北方菜。而韓霽面前只有一疊布丁，和一杯黑咖啡。

自打陳沐西認識韓霽，他每餐幾乎都會吃各種各樣的布丁，甚至有時只吃布丁，就像現在。

“能吃飽嗎？”忍不住出聲。

韓霽拿勺子的作微頓，這是陳沐西第一次過問他生活上的事。

簡單的幾個字，足以開男人心里的一個口，的，綿綿的。

他放下勺子，手越過桌面，先一步拿起陳沐西面前的筷子，夾起一箸菜，送進口中。

陳沐西：“……”

吃不飽就來搶的？

稚。

陳沐西低頭喝粥，韓霽或許吃不慣，沒幾下就把筷子還回來。

陳沐西像是怕他改變主意一樣，左手拿勺子，右手捉住筷子，搶食一般。

稚會傳染。

韓霽胃口不太好，布丁只吃了一半，靠在椅背上啜飲咖啡。

人低頭吃東西的模樣映眼簾，小兔子一般一口一口送進里，腮幫子鼓起，令觀者莫名心愉悅。

韓霽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待到陳沐西放下餐，抬眸時，他又恢復冷淡神。

陳沐西莫名其妙被弗蘭克請進來，又莫名其妙地和韓霽在辦公室洗手間來了一次，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蹭了一頓飯，再板著臉好像有些過了。

但，說些什麼呢？

尬坐一會兒，決定走為上計。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韓霽眼皮半掀，“確定沒事？”

陳沐西神自若地搖頭。

韓霽眸忽然暗了幾分。

陳沐西察覺到他的變化，卻不明白這變化背后的原因。

從來不明白他的喜怒。

陳沐西穿上外套，把留在洗手間里的臟服裝進袋子，出門前，淡聲道：“再見。”

關上門，里邊“嘭”的一聲，像是玻璃皿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連弗蘭克都聽見了，他趕忙從辦公椅上起，“陳小姐，老板怎麼了？”

“不知道，你進去看看吧。”

陳沐西往外面走，弗蘭克在一旁引路。

他抓耳撓腮也想不明白，陳沐西和韓霽半個小時前還在洗手間里熱似火，怎麼一眨眼又不對付了？！

他跟在韓霽邊，打道的都是富豪商賈，他們談、結婚都沒像這兩人這麼別扭。

弗蘭克心里發愁，忍不住道：“陳小姐，其實老板對您還是很好的，要什麼給什麼。就算您不開口，他想到了就第一時間送到您手上。可能在您看來，老板的表達方式有點……”

他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低聲繼續道：“有點強勢，但是出發點是好的。請您多理解。”

陳沐西沒反駁，點頭，“好。”

弗蘭克松了一口氣，想起中午李大民打來的電話，他試探道：“如果您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需要我的，您盡管開口。”

陳沐西自然明白他指的是盛貝貝被燈扎傷、要求付巨額賠償金的事。

想了想，說：“壹號院的監控視頻是你找人刪的嗎？”

聰明人一點即，不用贅述，弗蘭克就知道說的是哪天發生的事。

他點頭，“是。”

“你有備份嗎？”陳沐西說，“或者能恢復嗎？”

弗蘭克擰眉道：“這種東西不可能有備份，但是……我可以讓技部黑進林泉的系統，試著恢復，然后拷貝一份。”

陳沐西收獲意外驚喜，壹號院的監控一般都是一星期消除一次，盛貝貝到現在才發難，估計是算準了沒監控證據。

“多謝。如果能恢復，麻煩你轉發一份給我，然后、再發一份給陸律師。”

“陸律師？”

弗蘭克略驚訝，但沒多問，恭敬地把陳沐西一直送到樓下。

回到頂樓，總裁辦公室里的氣低得人心肝直。

弗蘭克讓保潔進來收拾，然后站在辦公桌前匯報工作。

“壹號院那邊怎麼樣了？”韓霽忽然打斷他。

弗蘭克應道：“業主咬定事故責任人是陳小姐，要求陳小姐公開道歉并且賠償130萬。中午林泉的李總打來電話把事經過都說了。他的意思是，如果您首肯，林泉可以把賠償金付了。”

說白了，一件天大的、得陳沐西不過氣來的事，只要韓霽一句話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