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夜晚的‘夜’燈紅酒綠,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撞及難言的曖昧。
來這兒的大多都是尋歡作樂。
二樓相比一樓要清凈很多。
包廂里,一堆人聚在一起打牌。
陸硯北坐在主位,里叼著煙,又野又,偏偏鼻梁上掛著那副金眼鏡,仔細看去,鏡框是空的。
黑襯衫領口松散,浪又不羈。
周綏斜睨了兩眼,打出一張牌:“我說你又不近視,非得戴個眼鏡做什麼?”
陸硯北隨手跟了一張,“我老婆喜歡。”
“???”周綏挑眉看他:“紀星辰喜歡你戴眼鏡,你確定”
陸硯北吸了口煙,將煙夾在指尖:“不然呢。”
周綏表一言難盡,“我記著嫂子之前沒吐槽你戴眼鏡裝B吧?”
“清一。”陸硯北淡淡道:“口是心非。”
“草!硯哥牌今晚怎麼這麼好!”
“這都贏一晚上了,留點給哥幾個吧。”
牌桌上坐著的都是相識多年的好友,說起話來沒什麼顧忌,此刻他們都輸一晚上牌了,心里那一個苦。
周綏也沒好到哪兒去,在這樣玩下去,衩子都得輸干凈。
他點了煙:“心不好?”
陸硯北:“繼續。”
周綏:“草!”轉移話題失敗!
算了,玩就玩,這幾個錢他還輸得起。
幾人又玩了三四圈,陸硯北終于放過他們:“八點半了,散了吧。”
周綏震驚:“這才八點半?怎麼就散了?酒還沒怎麼喝呢!”
陸硯北站起,作隨意又瀟灑將大擱在手臂上:“不好意思,家里有門。”
周綏:“……”
他呵了一聲:“你老婆現在正在跟別人吃著晚飯,家里有哪門子門?”
陸硯北微微拎了拎眉,看上去不大高興。
周綏還沒見過陸硯北這樣,覺得稀奇,他站起湊上前攬住陸硯北的肩膀:“怎麼著,被我中了?”
陸硯北手推開他,煩躁的又點了煙,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后悔了。”
“什麼?”周綏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四個字搞的有點懵了:“你后悔什麼?后悔沒和紀星辰離婚了?不至于吧,就今天晚上沒回來跟你吃飯而已。”
陸硯北皺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傅津白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挑了挑眉:“后悔打開籠子了?”
陸硯北站在燈下,將俊逸的容切割兩半,一半在黑暗,一半迎著明。
“嗯。”
金雀從籠子里飛走了。
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翅膀,再也不需要他圈養了。
而這個籠子的門是他親手關上又親手打開的。
陸硯北是真后悔了。
或許他應該早點告訴紀星辰,A市的資產足夠去買任何想買的東西,不需要自己去創什麼業,他可以一輩子養著。
只要愿意,可以永遠當他的籠中雀。
有些時候,線一旦松了,就很難再收回來。
陸硯北早該預料到這點。
周綏頓了頓,看向陸硯北的眼神帶有探究,吸了口煙斜眼笑道:“兄弟,你這占有有點太強了吧。”
陸硯北冷冷道:“你試試顧瑤去和別的男人吃飯你還會不會無于衷。”
周綏“嘖”了一聲:“我連人都沒追到,可沒資格吃醋。”
對于這點,周綏對自己一向都是認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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