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遲疑,就聽見紀星辰道:“這個節點,誰敢沾上紀家?行了,你回家吧,也別因為我的事為難伯父了,我爸已經這樣了,如果因為我爸的事,再把你爸搭進去,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話雖如此,其實都是安顧瑤的話。
誰不想這個時候,有人能夠站出來幫一幫忙呢?
可是不想顧瑤夾在中間為難。
顧瑤重義氣,這件事幫不上忙,將來還可能為橫亙在心中的一刺,如果因為這個,讓他們父倆之間產生齟齬,紀星辰將來也會有負罪。
齊月見紀星辰都說了,便把長輩那里知道的消息跟顧瑤如此這般一說,顧瑤啞然:“這麼嚴重?”
齊月點頭,擔憂地看著紀星辰。
顧瑤也看過去,后者正低頭看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不知道在干些什麼。
顧瑤雖然明白爸為什麼幫忙,可是看著紀星辰,心里更難。
這樣的話,自己不就一點忙都幫不上了嗎?
看向齊月,后者悶不做聲的喝酒,顯然跟一樣提不起勁。
三人很這麼沉默,顧瑤有點不了,狠狠灌了一口酒,湊過去問:“你干嘛呢,有事嗎?”
紀星辰頭也沒抬地說:“陸硯北給梁若出錢開工作室,前幾天還在一起喝酒,陸硯北說酒局他不知道梁若會去,我尋思喝不喝酒先不論,但是陸硯北出的錢,我得要回來。”
“拿著我倆的夫妻財產去給前緋聞生投資,回頭我還得找陸硯北算賬呢。”紀星辰想起梁若那天掛斷電話的囂張,冷笑:“梁若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我要是不給點教訓,我就不是紀星辰!”
顧瑤一聽,震驚道:“我去,你家陸硯北玩得真野啊,表面喜歡你喜歡的不行,背后整這套!我真是看錯他了!”
齊月暗中踹了一腳,提醒別說話。
齊月問:“梁若那工作室,花不了多錢吧。”
紀星辰道:“就算只有一塊錢,我寧愿給路邊的乞丐,我也不愿意給梁若。哼,休想從我這里拿走半分錢!”
顧瑤哈哈大笑:“牛!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紀星辰晃了晃手機,“我在找律師,明天律師函就送到梁若手里,氣死!”
顧瑤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哎,月月,你不是認識一個很牛的律師嗎介紹給咱紀大小姐。”
紀星辰看向齊月,齊月頓了頓,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出去,片刻后,紀星辰就收到了周明朗推薦過來的名片。
挑眉看向齊月,后者雙手捧著酒杯小口小口的喝,解釋道:“那律師是周明朗的朋友。”
紀星辰:“行。”
點了添加,說明自己的需求,對方效率很快,片刻后就發來一份擬好的律師函過來,讓過目。
紀星辰對這個律師特別滿意,全權由對方負責之后,神清氣爽。
就等著梁若明天的反應。
端起酒杯和顧瑤齊月了杯,說道:“明天等梁若來找我,我給你們現場直播。”
顧瑤笑噴:“你奪筍啊你。”
——
另一邊,梁若一覺醒來,便收到了律師函。
一臉懵,一看是紀星辰發來的讓還錢的律師函,當即眼前一黑氣得半死!
真沒想到,紀家都破產了,紀星辰還是這麼張揚狂妄!
直接打電話給紀星辰,“紀星辰,你什麼意思?”
那邊,紀星辰似乎剛睡醒,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唔?大清早的,梁小姐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呢?”
梁若克制著自己的緒,“紀小姐,你給我發律師函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沒有嗎?”紀星辰說,“你那工作室不是我老公給你錢開的?我老公的錢不就是我的錢,你拿了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吧?還是說堂堂梁小姐,因為這點錢要當老賴?”
一通話把梁若氣得不輕,口不擇言道:“那錢是硯北自愿給我的,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有本事讓硯北親口來跟我說讓我還錢!”
紀星辰:“嗯嗯,你不還也可以,回頭我把律師函發網上去,讓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看到時候是你理虧還是我理虧。”
梁若冷笑:“紀小姐,你好歹也是紀家大小姐,雖然現在紀家破產了,但你為了這點錢就撒潑打滾,傳出去恐怕你的名聲也不會太好聽。”
紀星辰原本懶懶地,聽見提紀家,當即眼神冷下來,“嗯,那就看看最后誰更丟人吧。”
梁若這人雖然氣不氣人,但就像癩蛤蟆爬腳背,咬不死人惡心人。
說完就掛了電話,全然不管另一邊被氣得快吐的梁若!
梁若當即便換了服去找陸硯北。
陸硯北剛回到辦公室,宋林便匆匆進來,神古怪:“陸總,梁小姐來找。”
話音未落,梁若便進來了。
連妝都沒化,見到陸硯北便淚眼汪汪:“硯北。”
宋林聽著這語氣都牙酸,識趣地出了辦公室的門。
門一關,梁若咬著下,似乎十分委屈。
陸硯北推了推眼鏡,角微微帶著笑:“有什麼事麼?”
梁若委屈道:“硯北,你給我錢開工作室的事跟紀小姐說了嗎?現在要找我還錢。”
陸硯北道:“那錢給你的時候就說了,不用還。”
梁若見他心不在焉的反應,心里難之極,眼淚在眼眶里將落未落,“你說的能算嗎?這個錢我也可以還,但是你至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啊,紀小姐一個律師函直接發到我手里,還威脅我不還錢就發到網上,你知道我多難堪嗎?”
梁若咬了咬,“如果我哥還在,我一定不會遇到這種事……我不是怪你的意思,當年我哥為了救你而死是他自己的選擇……”
陸硯北垂眸,當年的事一直是他心里過不去的坎,也因為這個,他對梁若總是異常包容。
這次梁若開工作室,提及哥,也說了這次之后,不會再來找他,陸硯北便瞞著紀星辰拿了這筆錢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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