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葉清溪的心頭頓時沉了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陳佳麗的話,眼下的況很嚴峻。
葉清溪加快腳步,從喧嚷的人群中往里面。
過人群的隙,葉清溪看見一棟家屬樓的門口,陳佳麗猩紅著眼睛,滿臉堅定猙獰。
將兩位中年男護在自己的后,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滾出去!別我撕破臉皮!”
“佳麗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教養都被狗吃了?”
為首的男人模樣獷,五大三的模樣,他上前兩步,手去拽陳佳麗的手。
陳佳麗用力拍開他的手:“別我!你們想要搶走我們家的房子,做夢!”
“你這孩子,說什麼兩家話呢?”
男人擰眉,語氣中染上不滿和不耐煩:“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們家好,你也同意了這件事,不是麼?”
男人的話音落下,從男人的后走出一名滿頭銀發的老婦人。
老婦人拄著拐杖,一雙眼睛下吊,目尖銳刻薄。
目環視了一周,最后落在陳佳麗的臉上,其中充滿了譏誚。
“陳佳麗,你不過是一個娃,我們陳家把你養大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家又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今后等你出嫁了可沒人給你爸媽養老送終。”
老婦人頓了一下,隨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話音中染上驕傲:“但你二叔可就不一樣了,你二叔家里好歹是個帶把的,你們配合一點,把合同簽個字,大家歡喜收場不好嗎?”
歡喜收場?
陳佳麗聽見這話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只是笑聲中滿是嘲諷。
“想要我們簽字?做夢!”
陳佳麗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死死擋在父母的面前。
家的確就只生了這一個孩子,原本陳就已經很看不上了,但兩家人不怎麼來往的話,也算是相安無事。
可偏偏問題就出現在,他們村子里老房子要拆遷了,陳那邊的人看上了陳佳麗家里的房子。
要知道眼下多一棟房子,能夠拿到的賠償款可都是翻倍的。
那是他們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眼下只需要讓陳佳麗一家簽字,主把房子賣給陳二叔家,這樣不就好了嗎?
“你這死丫頭,當初你生下來,就該讓你爸媽把你給掐死!”
陳沒想到陳佳麗竟然這麼冥頑不靈,當即黑了臉,用力地跺了跺拐杖。
那雙倒三角的尖酸刻薄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陳佳麗,突然冷笑一聲。
“既然好賴話都聽不進去,那就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明白什麼做聽話!”
說完,陳一揮手。
后跟來的一大家子人立刻涌了陳佳麗的家里,發了瘋似地砸東西。
只要是眼能夠看見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爛!
陳佳麗雖然想要阻攔,但只有一個人,而且還要護著父母,沒辦法攔阻那些人在屋里作。
葉清溪的臉頓時黑了。
“哎……小陳這也太可憐了。”
圍觀的鄰居忍不住嘆了口氣,搖搖頭:“多好一個小姑娘啊,平時和和氣氣的,現在被家里人這個樣子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些當鄰居的想去幫忙,結果那老太婆往那里一躺,這誰敢上去?”
另一名鄰居也是搖頭,看向陳佳麗的眼中充滿了憐憫。
他們在這里已經圍觀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陳帶著老家那些人過來鬧事也久了。
說到底這些也都只是家事,他們這些當外人的想要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行。
葉清溪安安靜靜地聽著,結合著眼前的況,心里差不多也明白了個七八分。
就這麼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陳佳麗家里所有的東西都被砸爛了。
家、裝飾等等,全部摔在地上,不能砸爛的,就用小刀劃破,一看就知道沒辦法繼續用了。
陳佳麗氣得雙眼充,四看了看,抓了一把掃帚,狠狠打在面前的人上!
那人吃痛慘一聲,立刻躲在陳二叔后:“爸!你看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敢打我!”
陳二叔哪里舍得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子被打,當即黑下臉,擼起袖子抬腳沖上去。
“媽的賤人,老子真是給你臉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是不知道什麼長輩!”
“你爹媽不教,老子來!”
一邊說著,陳二叔滿是老繭的大手高高揚起,眼看著掌就要落在陳佳麗的臉上。
陳佳麗一時間躲避不及,只能下意識抬起手臂擋在面前。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反倒在耳邊響起的是陳二叔的慘聲!
陳佳麗的僵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只見的前不知何時多出來一道清麗的影,人冷著一張俏臉,手點在陳二叔手臂的位上。
陳二叔吃痛連連后退,目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人,咬著牙,怨毒地開口:“你是個什麼東西?這是我們陳家的事,趕給老子滾!”
“欺負我的員工,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葉清溪蹙眉冷聲道。
原本是想讓警察過來解決的,但在看見陳佳麗要挨打了,反倒率先了起來,沖過來擋住了陳二叔的掌。
陳佳麗極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沒有看錯吧?
葉總不是應該在公司里麼,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等陳佳麗多想,陳二叔已經厲呵著再次沖了上來:“媽的賤人!老子今天先收拾了你,再收拾!”
“葉總小心!”
陳佳麗只來得及喊出這樣一聲,下一刻,的話就生生地卡在了頭。
只見葉清溪作靈活地躲開了陳二叔的拳頭,腰間發力扭,一個飛準確狠厲地甩在陳二叔的臉上!
堅的鞋底和臉撞發出一陣悶響。
葉清溪穩穩地落下,致白皙的俏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
沖著陳二叔微微揚了揚下,語氣不屑:“就憑你,還想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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