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很驕傲,“對,他也是航空學院畢業的,所以我才來參加這次定向選拔的——他是特別優秀的殲擊機飛行員,得過很多榮譽的那種,家里放了很多他的獎章和獎狀。”
反正這會兒去留的結果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房間的高清監控全程都能拍個清清楚楚,大家沒了太多的顧忌,尹文娟旁邊的那位教員就好奇地問道:“他是……?”
“陳川。”
陳瑤本來還有話沒說完,但這個名字剛說出來的一瞬間,那位教員猛地站起來,力道之大,甚至差點撞翻了面前的桌子,“誰?!”
孟凱歌一把將長條的桌子按住,如果可以,孟凱歌現在出去的手更想去按那個教員,但他們之間還隔了一個尹文娟,孟凱歌的手不過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用震驚的、不敢置信的目把陳瑤嚇了一跳,同時也讓屋里來自第四旅的四個人倏然頭皮發麻,心在瞬間就吊到了嗓子眼。
“……我父親陳川。”陳瑤遲疑地又重復了一遍,探究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單位在平州,老師您是……認識他嗎?”
男教員僵地扭著脖子看了孟凱歌一眼。
與此同時,坐在男教員旁邊的蔣檀也不顧了那麼許多了,借著桌子的遮擋,在下面地拽了他一下,臉上表卻非常完地控制在了介于驚訝與親切之間,“你居然是陳教練的兒,怪不得我看你這麼眼。”
被蔣檀暗地里薅住的教員也反應過來不對,作滯地坐了回去,陳瑤到底還是小,聽見蔣檀這麼說,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走了,“老師們真認識他啊?您知道他現在在執行什麼任務嗎?我一個月都沒聯系到他了,打電話不接,發微信也沒人回,最后一條信息就是他跟我媽說他要去執行任務,得很長時間。”
霍棠在旁邊聽得都要窒息了。
知道那條微信,是史蕾在醫院太平間看過陳川的尸后,離開醫院的時候,用陳川的手機給自己發的,就是為了騙兒,不讓兒知道父親的死訊,讓高考能夠不影響地正常發揮。
也知道為什麼陳川的電話是無人接聽而不是關機——這是周覓去了史蕾家里之后跟們說的,史蕾把陳川的手機靜音了,鎖在了家里長久不用的行李箱里,每隔兩天,會趁著兒上學的時候,把電充滿,再重新鎖進去,以此來保證手機始終能接通,降低兒的疑心。
史蕾想盡辦法瞞著丈夫的死訊,每天盡心的煎熬,無論如何,他們不能讓真相在今天被揭開。
霍棠舌尖都被自己咬麻了,卻在此刻撐起了一個恰到好的崇拜又敬佩的笑,對陳瑤說道:“陳教練很厲害,他的英雄事跡我們都知道,名字當然如雷貫耳,不過他這個級別的出去執行任務,的況可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陳瑤目轉向霍棠,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興,“真這麼厲害啊?我還以為他說大話騙我呢!”
“陳教練怎麼會騙你呢?”秦知夏靜靜地看著,輕輕地勾起角,“文化課也要加油啊,如果你被功取了,陳教練一定會很欣的。”
“我知道,”陳瑤有點小狡黠地看著他們,“我績很好,只要你們這次別卡我,我肯定能上。”
“你這是給我們話聽呢,”尹文娟被小姑娘的那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心思逗笑了,拿起了和男教員之前打鉤的那張評核表給看,“不用琢磨了,在我們這,你已經通過了。”
“耶!”陳瑤一躥老高,興地比了個必勝的手勢。
第四旅這邊的四個人不相互對視一眼,都不著痕跡地長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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